一行人跟着陈眉来到了传说中的教师别墅。
教师公寓楼!
就是一栋看起来和学生宿舍楼差不多的楼罢了……
这栋楼一共六层,楼道旁边左右分开各占用一边走廊,两边分别是一间教师住所。陈眉在来的路上已经搞清楚了那个于副校长请来的大师是谢白而不是干脆面了,于是她对谢白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教师公寓,原本是住满了我们的老师的,但是9班的班主任前天已经搬出去住了,所以只有一间房间能够空出来,可能要委屈您和您的同伴住一间了。”
谢白颔首,“没事。”
陈眉笑,“那么就请和我来吧。”她转身进了楼梯间。
高跟鞋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听来越发诡异,陈眉一边往上走一边介绍道,“那间空了的房间是在六层,这间楼还是很早前建的了,所以并没有电梯,希望大师不要见怪。”
谢白继续面瘫脸,“没事。”
阮眉梓,“……”幸好变成了公鸡不用自己走路,六层啊……
没有电梯选择死亡。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在第五层到第六层的楼道里,感应灯突然熄灭了。
此时三人正走到楼梯的转折处,正对着谢白的是一面雪白的墙壁,五楼的光隐隐透上来,黑暗里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墙壁上用大大的红色字体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6。昏暗的光线里,那数字的血红怎么看怎么渗人。
陈眉狠狠的跺了跺脚。
巨大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但顶上的感应灯没有半点反应。
感应灯:我选择装死。
陈眉只好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惨白的光向下照在陈眉漆黑的高跟鞋上,反射出一点幽冷的光。
“可能是感应灯坏了。”陈眉解释道,“这层楼的感应灯最近经常这样,动不动就坏,已经修了好几次了。”她拿着手机走到第六层,按下了第六层房间前面走廊上的灯,“真是失礼,我明天找人过来看看。”
“嗯。”谢白应得很不走心。
陈眉拿出钥匙打开楼道左侧的房间大门,推开门,打开客厅的灯,“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她站在门口,看着谢白和干脆面走进去。
干脆面奇怪道,“你不进来吗?”
陈眉笑了笑,“唔,我教务处那边还有点事,今天也已经晚了,你们先休息,具体事宜等明天我们详谈。”
干脆面赶紧点头,“哦哦,好好,你快去吧,耽误事儿就不好啦。”
“好的,你们好好休息。”她笑了笑,替他们关上门,踩着高跟鞋下楼了。
高跟鞋声渐渐消失,三公主突然飘到干脆面肩头坐下,“她在害怕唉!”
大叔转头,“啊?”
三公主扯扯他的头发,“泥是不是傻!她刚才笑得辣么假,一看就是在推脱辣!她不敢进这个屋子,泥没有发现嘛!”
干脆面大叔,“……”没有。
正好听到这么一句的阮眉梓,“……”我也没有。
谢白默默走到柔软的沙发上坐下,瘫倒,“唔,三公主观察得挺细致的嘛。”
阮眉梓,“……”你也发现啦?感情我和干脆面大叔的智商是一个水平的?
拒绝承认!
三公主飞起来在客厅里绕一圈,“可是这里没有什么是很害怕的呀……”她好奇的敲敲客厅里养鱼的鱼缸,“哇!还有鱼!想次!”她稀里哗啦流口水。
阮眉梓,“……”那是热带鱼!
吃你个头啊!
谢白闭上眼睛,“唔,看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刚走不久……”
阮眉梓转头看看客厅的布置,点头点头,“雊雊雊!”是啊是啊你说得对……
水缸里的水还很清澈,鱼也活得很好,甚至鱼缸边还摆着新开封的鱼饲料。
而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甚至还摆着没喝完的半杯水。
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就像屋子的主人只是出去楼下吃个饭,马上就会回来一样。
但是刚才的陈眉又说,这原本应该是9班的班主任住的房间,现在那个班主任已经搬出去住了。
话说……搬出去住……会把所以的家具和用品都留下来吗?
这么土豪?
钱多烧得慌?
按理说一个正直的人民教师应该不会这么土豪才对!
又不是嫁给了王思聪!
怎么可能这么一掷千金!
这么一想,再结合一下刚才三公主说的陈眉不敢进这个屋子,阮眉梓突然整只鸡都有点不好。
糟!就说这个女人不安好心!
这房间不会踏马的闹鬼吧!
什么情况会急急忙忙搬出去连东西都不敢回来拿!
肯定是这间房子里有什么非常让人惧怕的东西啊!
现在看这间房子又不是闹鼠患又不是闹蟑螂,要么就是死过人要么就是闹鬼!
果然美丽的女人都是祸水,这脏墨水一肚子一肚子往外翻嘿!
阮眉梓简直生气。
她转头扯了扯谢白的袖子,“雊!”不要住这里啦这里不干净!
谢白被她扯得一歪,整个人完完全全陷在沙发里,他惬意的叹出一口气,“唉,你急什么。闹鬼怕什么,我是他们请来的大师啊。”
阮眉梓,“……”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她再转头看看身边的队友,发现除了自己没有一个是人。
而且她自己也貌似快要不是人了。
所以怕个球啊她身边包括她自己都不是人啊喂!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也往沙发里一蹲。
唉……好久没睡上这么柔软的地方了,今天的那辆车真心是……快要把她的鸡胗都颠出来了。
感觉自己需要好好的打个盹儿。
干脆面,“……你们就要在那个沙发上睡了?”出息呢?放着好好的大席梦思不睡,睡什么沙发啊!
怎么这么寸!
大叔表示,简直不想和这些不会享受的人说话!
他不屑的喷出一口气,溜溜达达的朝着卧室里的大席梦思去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谢白和阮眉梓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三公主歪歪头,盘腿坐在鱼缸上,偷偷摸摸伸出小短手掀开鱼缸口,把手往浴缸里搅和。
浴缸里的红色热带鱼A:惊!Σ(っ°Д°;)っ,小黑小黑!啥玩意儿!啥玩意儿进来惹!
赶紧躲小黑身后!怕怕!
黑色热带鱼B:憋吵!看我把它赶跑!
一尾巴甩过去!
热带鱼C:雾草!天降巨兽!我选择死亡!
赶紧肚皮朝上仰泳一下装死。
三公主,“嘿嘿!尊好玩儿!”她一把揪住浴缸里的水草。
水草,“QAQ什么仇什么怨!蓐我头发!禽兽!”
她揪得不亦乐乎,还想再把另外一株也揪掉,鱼缸里的水忽然咕嘟咕嘟翻涌起来。
三公主,“啊嘞?”怎么黏糊糊的?
她把手拿起来,看到了一手的红。
她再低头看看鱼缸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鱼缸里清澈的水已经全部变成了血。
那粘稠的血液里,一张惨白的脸正慢慢浮现出来。
三公主,“……呀。”她惊呼一声,一伸手就把那张脸捧住了。
“是泥呀!”她欢呼起来,一抬手把那张脸连带着下面的身体一起湿漉漉的提起来,上下看看,“窝还以为泥不想见我吶!原来泥是想趁他们都睡着来找窝嘛?窝萌果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做窝的小妾吧!美人!”
原本只是例行来吓人的鬼,“……”
怎么又是你!
还有完没完!
怎么到处都是你!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