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梓曾经觉得自己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还是非常高的。
高中时代窝在床上看BL本子这种事情……也还是发生过的。
但是……
面对一个发qing的基佬的时候是个人都冷静不下来好么!
怎么可能冷静下来啊喂!
就算你长着一张罗密欧的脸劳资也不想当你的朱丽叶!
更何况这个罗密欧还一口“老妹儿!干啥呢?”的东北大碴子味儿!
她选择狗带!
选择狗带!
或者让他狗带!
不明真相的阮梅梓被不明来历的不明帅哥不明不白的抱着上下其手,整个人都生无可恋脸。
禽兽!你在摸哪里!
手放在哪里!
本宝宝金贵的龙臀是你可以碰的嘛!
来人啊!小白子!拉下去砍了!
被裹成木乃伊的阮梅梓表示,如果上天给我一具完好的躯体,我大概选择拒绝吧!
简直非常悲惨!
请叫我悲惨?樱?伊丽莎白?幻?安娜?冰雪?阮?梅梓好么!
帅哥露齿一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阮梅梓,“……”
此人多半有病。
选择狗带!
于是等谢白提着一大包板蓝根小柴胡999止咳露回来的时候,他推开门,看到的情况就是……
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光头的男人。
两人非常亲密。
一个男人的手放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背部以下大腿以上的某不好言说的地方。
其中一个男人的状态是,“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另外一个男人的状态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附带断断续续的碎碎念,“放肆我悲惨?樱?伊丽莎白?幻?安娜?冰雪?阮?梅梓是你这种贱民可以染指的嘛放开我七彩的臀部不然我就让我第1000000001位男友从地球维和部队调航空母舰过来毁灭地球你信不信你这个地球的罪人人类的毒瘤社会的渣滓如果不想从地球消失你马上给我狗带!”
谢白,“……”幻觉。
他瞬间关上了门,退后一步看了一眼房号。
没有走错。
于是他又冷静的开门进去。
门内两个抱成一团的男人转头看他。
谢白,“……”
阮梅梓,“……”
某帅哥,“……”他突然松开了阮梅梓,“……你……”
他不可置信一般上前一步,看着谢白的面瘫脸,“你!”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他,“哦~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你是谁?是我前世的爱人吗?为何!你的气质让我如此的沉醉!”
他松开谢白,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眼眶含泪深情款款,从怀里一掏拿出一支玫瑰,深情吟道,“啊~陌生的姑娘~你身上/的馨香/是/如此的/熟悉/我愿意/相信/你/就是/我寻找了/千年的/爱人/让我/为你/吟诵一首/千年前的/歌谣/用来表达我/炙热的/爱意!”
被脸朝下扔在被子上艰难扭过头的阮梅梓,“……”
玫瑰花哪来的?
不对重点错……
所以说普通话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标准……
还自带广播腔……
虽然突然觉得帅了起来但还是哪里不对……
……以及原来是个无节操男女通吃……么?
让他狗带吧。
而看着被举到眼前的红玫瑰的谢白,“……”
他伸手把玫瑰拿下来。
阮梅梓,“?!”
然后一拳打在了某帅哥脸上“标致”的脸上。
正中鼻梁!
准确无比!
非常用力!
阮梅梓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果然最毒妇人心。
而且也很大快人心!
如果不是身体动不了,阮梅梓此刻一定已经叽叽呱呱海豹式鼓掌了。
帅哥捂着鼻子,“你为什么打我!”
本宝宝非常委屈!
谢白收回手,“闭嘴!”
“哦。”帅哥委委屈屈闭上了嘴。
“滚去面壁!”
“哦。”帅哥麻溜的滚去面壁。
滚到一半,帅哥转身,“咦?不对啊……”他惊讶的看着谢白,“这熟悉的语气!你……你是小白白?”
谢白高冷点头,“是我。”
他走近床边,把袋子放在床头的桌上,还没放稳,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经从身后飞扑上来抱住他。
某帅哥趴在谢白背上,一边蹭来蹭去一边嘤嘤嘤,“天辣小白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好可怜呜呜呜,小可怜蜀黍抱抱你,来~扑入我的怀抱吧嗷呜!”
谢白,“……秦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挪开你的狗爪!”
“不挪,死都不挪!”某人形牛皮糖陶醉脸在谢白背上扭动了一下,非常坚持。
然后阮眉梓就亲眼目睹了女子过肩摔的真实场面。
非常血腥!
非常暴力!
仿佛加了特技!
Duang~的一下秦临就从大开的窗户中飞出去了。
声儿都没出就真的狗带了。
阮眉梓,“……”
目瞪口呆。
“这里是四楼唉……”她懵逼脸,“你杀人了……”
谢白冷静的从袋子里拿出退烧剂泡好,“我没有。”
阮眉梓听见楼下隐隐传来人群的骚动,她炸毛,“你有啊!四楼啊!快打个120啊喂!”
谢白,“没手机。”
阮眉梓崩溃,“去门口找个人帮打啊!”
人命关天的事情是要怎样!
楼下都吵起来了!
要坐牢的!
没文化就算了还是个法盲!
在现代社会是要怎么活下去啊喂!
谢白毫不在意,“先吃药。”
阮眉梓,“……吃什么药什么时候了还吃药!要不你就打120要不你就逃跑!人都死了你还这么镇定自若是要怎样!”
“谁死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插进来。
阮眉梓,“……”她转头。
某牛皮糖坐窗台上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头顶圆耳朵身带大尾巴,背后黑白相间的尾巴还在一甩一甩,“谁死了?”
阮眉梓,“……”
她冷静的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个什么东西?”
秦临歪头,“我不是东西。”
“哦。”阮眉梓继续冷静的转头,然后一头扎进被子里。
我可能需要静静。
那尾巴那耳朵!你明明是一只干脆面!
让我以后怎么直视干脆面这种生物啊它们明明看起来那么蠢萌!
为何眼前这只却这么的……精分。
精分而蛇精病。
萌物的幻灭。
秦临抓抓头发,看着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阮眉梓,“他是鸵鸟精吗?”
一遇到事情就扎进沙子里?
谢白面瘫,“不是。她是人。”
“哦,这样啊,那你是什么?”干脆面好奇的看着他。
“我是谢白。”谢白把冲好的感冒药放在床边,用手去扒拉阮眉梓的头,“起来吃药。”
“谢白啊~我听过这个名字。”某精分的干脆面欢乐的跳下窗台,屁颠屁颠的跑到谢白跟前伸出爪子,“我是43号,很高兴认识你~”
谢白,“……嗯。”他一指门口,“现在下去帮我买些吃的上来。”
“好的~”干脆面屁颠屁颠的去了。
被谢白扒拉出一个脸的阮眉梓,“……”这么好骗?
“他是摔坏脑子了吗?”她崩溃脸喝一口谢白递到嘴边的药,“雾草难喝!”
“难喝也喝掉。”谢白按住她想要缩回去的头,“不是摔坏了,只是间歇性的身份切换而已。”
“间歇性身份切换?”阮眉梓又低头喝了一口。
那不就是精分咯?
真的是啊……一只精分的干脆面。
好奇特的设定……
某奇特设定的家伙突然去而复返推门进来,“小白白,你干啥又支使我去给你跑腿儿啊?”
谢白继续按着阮眉梓的头逼迫她喝药,头也没抬,“我原本正打算去找你。”
“找我做啥?”变回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干脆面疑惑的问,“你便秘吗?我给你治治?”
“噗!”阮眉梓一口感冒冲剂喷出来。
然后干脆面继续道,“你放心,我很专业的。毕竟我也只会治这一种。”
阮眉梓,“……我好像突然理解你说的朋友是谁了……”
谢白冷静点头,“你猜得很对。”他扯一张纸巾擦了擦阮眉梓吐出来的感冒冲剂,“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阮眉梓,“……”
你在逗我?
精分成这样你让他来帮我们移魂?
你是认真的吗?
Hello?Excus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