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星空的边缘,有一颗奇怪的行星。
那行星是一颗死星。没有生灵存在,只有无边的尘埃。它很巨大,大到比起它的母恒星更大,这与常理相悖。
此刻,原本荒凉的星球似乎迎来了久违的客人。
在星球的大气外有几个人影,他们面向那星球,背后是璀璨的星空。
“就这儿吧,”传来的却是清冷的女声,“你诞生于此,同样,这里将是你的归宿。”
男声传来:“这是为何……你们何苦呢?你们跟随我那么多年,如今却要反目成仇。”
还未说完:“何苦呢?你们斗不过我的,无论如何,你们都斗不过我的。”
那女声的主人没有回答男子的话,只是道:“走吧!”
话音刚落,真空中便诡异地传出了巨响。
“轰!”
与之相伴的是几个闪烁似光的身影。
几人的速度不断加快,仅一、两秒时间,速度便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其速度之快,令人影周身的真空都迸裂出光来。
下一瞬,几人进入了大气层,化作流星,直击地面。
……
终于……降落到了地面。
烟尘散去,终于可以看清了:一共八人,分为两方,一方以一个女人为首,七人;另一边却是孤身的男子。
女子容貌绝美,配上一身简单的襦裙,显得出尘非常;男子长得俊逸至极,身着怪异的玄色深衣,却显得儒雅。
这星球虽荒凉,该有的风还是有的。
大风把几人的衣物吹得左右摇晃,令其发出不停的啪啪声,同时卷起了满天沙尘。
沙尘自几人身上过去,他们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风止,尘息。
那男子率先开口:“仅仅二十四万年,这方天地便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究竟是为何?”
“哼!”女子冷哼一声,又测过脸去,同身旁的几人说道:“多说无益。动手吧!”
话音落,女子的同伴们答道:“遵命!”
原来那几人只是女子的属下。
女子手一扬,左手中就出现一团有着梦幻般颜色的似气似雾的东西,她的属下同样如此。
男子轻叹一声,自语道:“你们……是认真的么?”
男子声音虽弱,但女子几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认真又如何?”女子停下手中动作,问道。
“二十五万年前,你我的曾经盟誓,如今要由你亲手打破,一边轻轻闭上了眼睛。
女子听得此言,右臂一摆,道:“不必说了……”
随即女子就将手中的东西对着男子推了过去,女子的属下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那几团东西运动的速度不算快,其模样也仅是好看,并不能看出有什么危险。
男子睁开眼,斜着眼睛睥睨着数团能量,微微嗤笑一声,下一瞬却变了脸色。
男子双眼微眯,直视着正朝自己而来的数团能量,心道:“他说……不能躲。这些无所谓,只是……为什么呢?”
“他所言必然属实,但……为什么需要。”
男子的思绪如光般闪动。
“莫非是……”
他思考着。
他得出了答案,所以没有躲,而且带着微笑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女子,随即闭上了眼睛,嘴角被光勾勒出一抹弧度,那弧度飘逸之极,又邪异之极。
男子被那东西包围了,那东西又变了样子,化成锁链,将男子锁的紧紧的。
女子看着眼前被锁链锁住四肢的男子,却是愣了。
她相信他说的,所以她做了。但是这过程也太简单了点儿……
仅一瞬间,女子就调整好情绪,说道:“继续吧。”
身旁的六人话也没说,直接出手,对象倒不是男子,而是他们脚下巨大的行星。
一霎间,诺大一颗星球竟然直接崩裂成了两半!
接着六人牵引锁链,把男子拖到一个适当的位置,再直接合住星球,男子也被关在了地心里。
随即,几人又伸出手来,对着星球遥遥一握,使得那星球表面上出现无数裂痕……
星球倒是没有碎裂,只是表面的层层沙石被剥落,继而又形成了一个比之先前小了无数倍的星球。说是小,但比起那几个人影,仍旧是一个无法名状的庞然大物。
“走,”女子发话了,“下令将星域列为第一大禁地。任何闯入的生灵,杀无赦!”
“除非他解除命令,那么……这条命令永远执行!”
语尽,便化作一抹流光,飞往远处。
剩余几人则对视一眼,兀自点了点头,便紧跟着女子远去了。
……
被锁在地心的男子闭着眼,口中喃喃:“呵呵……还真被你成功了……估计,若不是我们本身的关系,怕是毫无可能。”
“等等……欺瞒了他,你又想做什么……”
“我……我竟然推演不出丝毫……”
“此事必然与他有莫大关联,我……需要做什么……”
“我需要……思考……与稍微的引导。”
“那么……开始吧!”
男子猛然睁开双眼,瞬间无数黑色的东西充满地心,又蔓延至整个星球,再延伸到星球地表以上两百千米的地方,这才停下。
“嗯,这样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距离此地极远之地——
那是一块巨大无匹的大陆,漫无边际,而其中央,坐落着一座庞大的宫殿,宫殿的样貌不必说,只是那宫殿看上去就给人灵魂上的震撼。
宫内,主殿之中,又有两个椅子,用不知名的青色石头打造,给人一种不可破损一毫的感觉。两个椅子都比寻常椅子更大,其间也是一大一小。
较大椅子上无人,仅是那一旁的略小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周身笼罩着烟霾,看不真切。
只听得那人道:“呵呵……不愧是你啊!”那人声音沙哑且苍老。
“还真快啊,我要做些什么了……”那人继续开口,“嗯,就按他所说的吧。”
“来人!”那人喊道。
“属下在。”一人倏然出现,单膝跪地,低着头说道。
“你知道的——彻底封闭那里吧。”
“那么……他呢?”
“不用担心,他自有办法。”
“属下听令!”说完便消失了。
殿中只剩下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人。
“这样子,真的行么?”那人叹息了下,又接着说,“罢了,如今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只能这样了!”
说罢,那人便消失不见,殿中也再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