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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准备开棺

侯爷说他从哪紫檀木匣子里找到了一张纸,老旧泛黄,边缘都碎掉了,要不是装在匣子里,估计早就灰化了。

大魁在一边嘲笑道:“就一张破纸还把你乐的,拿去擦屁股都怕抠破了。”

侯爷骂道:“你懂个屁,老子这张可是藏宝图。”我心说八成是记录这座古墓的东西,不然他也找不到这里,看来很久以前这座古墓就被人盯上了。

我问他是不是这样的,侯爷点点头,说也差不多。那张纸上面记录了一件诡异的盗墓事件,时间日期人物都写得很清楚,只是书写的人似乎文化程度不高,字迹写得比较潦草,很多字都是错别字,侯爷费了很大劲才搞懂上面的意思。

写这东西的人是个姓张的猎户,说的是有一年带了一伙神秘人物人进山,领头的是一个白姓青年,带着两个古怪孩子,还有一个独眼老人一个瘦猴,一个大汉,一队人到一个叫野猪沟的地方去盗墓,结果撞到了要命的邪乎事,他自己侥幸逃过一劫,跑了回来。

但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又不想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但关系重大,也不好跟人说,于是就把这件事详细的记述下来,藏在家里的木匣子里,也算是一种寄托。

侯爷凑巧得道这个信息,就又跑到盘龙岭附近踩点,最后确定纸上说的野猪沟,就是现在后山的死人沟。他乐得不行,以为运气来了,撞到了个金坑,就开始在后山偷偷摸摸的行动。不过他没有发现我们进来的那个盗洞,自己探土,挖洞,测量古墓,好几天才打进来,刚刚找到了一些墓主人的线索,然后就碰到了我们。

说完,侯爷挠挠头,问我道:“小白同志,你说上面盗洞里那人跟你家有些关系,是不是纸上说的当年那个领头的人物?”

我心说那八成,可能盗洞里死的就是当年那个姓白的青年,我们身上都有那种龙型玉,关系可大了。

大魁在一边问我:“老四,你说那记载的当年那两个娃子,是不是你家两位老爷子?要是的话,那人就是你太爷爷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心说我就来盗个墓,怎么这么多怪事啊,连祖宗都出来了。想了想,道:“应该不是,那事记录的时间都民国了,时间对不上啊,我家老头子看上去也就七十来岁。”

唐老三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大魁道:“那有啥,你都二十五了,看上去不也这样吗,有人就是不显老也正常,你回去问问二爷爷不就成了。”

我心想这事怎么问啊,难道说我盗墓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可能是祖宗的死人,这事也太那啥了。而且我跑来盗墓这事毕竟见不得光,要是让我家老头子知道了,非气出个好歹来。

甩甩脑袋,还是出去再说吧,到时候套套老头子的话不就啥都清楚了,于是道:“不说这事了,耽误了这么久,还是先开棺拿了东西再说吧。”

一说开棺,侯爷大魁都来了精神,连唐老三都伸长了脖子往这看,虽说这里东西没他的份了,估计他也想见识见识这拓跋老儿留了什么宝贝,这是盗墓贼的通病。

侯爷看了看我,说:“小白同志,你身上有血迹,得离远点,这里面要有啥咸鱼,见血必起尸。”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凄惨,刚才摔跤的时候手不知道拍那了,割个大口子,流了很多血,身上也脏兮兮的,一股子汗臭味,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大魁看我折腾的不轻,有点过意不去,让我一边先歇着,他自己上就行。侯爷在一边检查了一下摆的蜡烛与长香,确定没灭,又掏出几个黑漆发亮的桃木楔子钉在地上,摆好防止起尸的阵局,手里捧了个开了光的金佛印,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经文。

我心说这人对这些东西挺上心的,光那个金佛印也不少值钱,这几个桃木楔子看来也都是古物,挺舍得下本的。他念的是大悲咒,似摸似样的,神色很虔诚,我心想就算佛祖他老人家真显灵,还能保佑你去盗墓啊,还真是自欺欺人。

等他念完,大魁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说他假和尚念真经,念了也不灵,而且这么会念经还盗什么墓,改行做和尚给人超度不就得了。侯爷难得没跟他掐,看着那刻满古怪纹路的石棺直缩脖,不自然地问道:“你们说这拓跋老儿在里面搞了什么鬼啊,连唐老四这样的老手都栽了?”看样子他胆子是真小,也不知道他自己混的时候怎么敢盗人家墓的。

唐老三摸了根骨头棒子,慢慢站了起来,看着那石棺恨恨的道:“我在上面看这里地形古怪,虽然表面是个宝眼,但生气未有,反而聚阴成煞,变成了个凶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改动过地势。这石棺里如果有什么东西成了气候,八成是个千年咸鱼,非同小可,连外面那些死羊都要跪拜它。”

他们兄弟感情看来真不错,唐老三这架势,看样子就要拿了骨头棒子跟棺材里的主拼命。外面那群死羊姿势是很怪异,像是在跪拜,不过当时没细想。

大魁本来也没见害怕,不过听了这话脸色却变了变,道:“你说那些死羊是在拜它?操,他娘的,难道这里也有那种东西?”

侯爷看他脸色不对,问他是不是看出啥了,里面是个啥东西。

“啥东西,要命的东西。”大魁狠狠的吸了口气,道:“这世上的活物吧,要是遇见什么凶险都是能跑的跑,能藏的藏,躲开敌人就行。但是吧,有一种东西,就算是老虎遇见了,也得乖乖跪地上跪着,跑都不敢跑。”

侯爷瞪大了眼,问道:“啥东西啊,能干过老虎,是老熊啊?”

“屁的老熊,熊对上老虎也是输多赢少,俺说的这东西,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大魁继续道:“那是俺爷爷那一辈的事了。俺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老林子里的猎人,有一年俺爷爷进山打猎,遇见了一件不可思思的事!”

大魁他爷爷在我们那很是个人物,这人吧,脚底板长毛,是个飞毛腿,放在以前来讲也是个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