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儿女情长的事可稍后再议,现在……可以商讨一下正事吗?”君惜瑶打断了他们父女二人的思绪,恭敬的说着。
席慕天微微一怔,“正事?凌公子说的可是……”
“赤血莲。”
君惜瑶没有丝毫的拐弯,直接提醒着席慕天,倒是席月猛的转头给凌寒使了个眼色。
刚才跟他说什么来着,到了席慕天这里要正经点、随机应变点,谁知这家伙张口就是赤血莲!
看出了席月想要圆场的意思,席慕天笑了笑:“赤血莲嘛,应该的,应该的!这本就是应该赏赐于你的东西,月儿,赤血莲你放在哪里了?还不快带凌公子去取?”
见席慕天没有丝毫的怒意,席月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起身微笑着道:“就在学院后院的密室里,凌公子,请随我来。”
席月的端庄与恭敬让君惜瑶简直受宠若惊,但她没工夫管那么多,云绝还在等她……她需要那赤血莲!
随即,君惜瑶便跟着席月与席慕天来到后院,席月将后院的结界锁开启后,一个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的赤血莲,呈现在君惜瑶面前。
那样的红光,带着一丝暖意,暖得君惜瑶神情安定了许多。
席月迅速小心翼翼的将赤血莲摘下,交到了君惜瑶手里。
君惜瑶掩饰不住心底的喜悦,微微笑了出来,但是她要赤血莲究竟是为什么,席慕天并不知晓,他也没想这么多,他只知道,这江湖上,人人都想要这赤血莲。
“凌寒,你昨日可是随圣上回宫去了?”见凌寒将赤血莲收起,席慕天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君惜瑶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去过宫玉翎的宫殿,身上多多少少染了些那后宫里的气味,旋即点点头道:“嗯,去了,老先生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老夫不过是想问问,你在那宫里,可曾见过宫玉翎?”
君惜瑶心底一紧,这老家伙……果然是要问她宫玉翎的事!
她若是说没见过,身上隐隐约约的脂粉味必然会出卖她,毕竟那些炼药师鼻子都灵份的厉害,她若否认,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君惜瑶淡定的应着:“老先生说的可是雨翎宫的那位娘娘?晚辈昨日确实见过她一面。”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无非是谢谢晚辈在天阳顶救了皇上而已,她那个人高傲得很,晚辈并不喜欢,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是吗……”席慕天微微咧开嘴,想不到宫玉翎也有拉拢这个奇才的意思,只不过宫玉翎那德行,呵……
“那翎妃不是什么善茬子,你以后不要靠近她,如果需要什么便跟老夫开口,老夫这里的东西,可不比她雨翎宫的少。”
席慕天抚摸着胡子,胸有成竹的开了口。
君惜瑶点点头,答应道:“这是自然,那宫玉翎的气势,晚辈本来便不喜欢。”
这话说得倒是自然,却不知席慕天听了会得意成什么样。
君惜瑶倒是愿意看他们互相厮杀,这样一来她得少费多少力气。
而且想要什么珍宝,都可以要两份!
不说别的,就说这赤血莲,一份是纯天然生长的,一份是用上古卷轴中的力量催生的。
虽然两个效果差不多,但她还是想把纯天然的这个偷偷给墨云绝送去,另一份自己在这里放着,有赤血莲在手,保不准哪天她能占到很大的便宜。
“好了爹,凌寒,你们该说的是不是说完了?”席月按耐不住了,虽然她很看好注重大事的男人,但是这般拿她当空气,她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嚯嚯,瞧瞧……都把月儿给忘了……”席慕天拍了拍凌寒的肩膀,注视着这个硬朗的小伙子道,“最后说一句,如果那宫玉翎再找你,你可以将计就计,不用直接拒绝她,她若要有什么动态,你便第一时间内告诉老夫,特别是有关小魔神的事,她的消息定是比老夫多。”
君惜瑶应下了。
心里暗爽,这两个人还真是的,让她干这种两头不是人的事。
如果对友人这么干,君惜瑶绝对会感到恶心,但是……谁叫他们两个都是自己的仇人呢?
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们两个杀得越厉害,她看得越开心!
“爹,现在说完了?”席月抿了抿嘴,显然是等不及了。
“嗯,说完了,说完了,现在便说说你们两个的事……月儿,你可决定了?”席慕天目光中显露出一丝温柔,问着席月。
席月点点头。
“那凌公子你呢?”
君惜瑶愣了一下,接着脑子迅速旋转着,回复着席慕天道:“席老先生,这事不急。”
“不急什么不急?”席月刚想拉过凌寒,却见凌寒一本正经的道:“席老先生,晚辈学艺不精,特来拜席老先生为师,想在席老先生门下学习!”
“自然可以,凌公子以后你便是我们自己人,日后不必这般客气,随时出宫来找老夫都可以,不过关于月儿的这件事……”
“晚辈想和月儿多接触一阵子,毕竟终身大事绝不能仅凭一见钟情。”
仅仅一句话,便表明了凌寒的心思。
答应是答应了。
但是……时间问题,由凌寒做主。
……
就这样,君惜瑶陪着两个人一谈便是一下午。
直到快到黄昏的时候,君惜瑶才找到了离开的理由。
再不回去,皇上那边怕是要怪罪了。
不然……这老家伙都不带让他走的!
“凌公子,要不我送你回宫那边吧,你不是不认路吗?”席月主动提出要送。
但君惜瑶当即拒绝了,这一下午都够她受的了,再让席月陪她回去,席慕天不在,她还不得对自己动手动脚?
君惜瑶在几次三番拒绝之下,才独自离开了南星学院。
只是,在君惜瑶离开这里没多久后,便彻底迷路了。
她怎么知道从这里到皇宫该怎么走?只知道顺着这条路,回到了曾经他们住过的客栈。
那里的楼,还是封着的,再没有人住过。
望着这荒凉的地方,君惜瑶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殊不知身后,司徒俊的眼线一直侯在那里。
少爷嘱咐过,一旦凌寒回到这里,便立刻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