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南城守卫的是征南将军林瑞,他望见前方一里之外的都是骑着赤黄颜色梓马的匈奴骑军,但不知怎的那原本齐整有条的军阵忽然变得非常混乱,且匈奴士兵没有特别容易互相辨认的服饰,一时不分敌我。
林瑞一见这阵势,第一反应就是匈奴内部搞内讧,后又觉得不太可能韩信听后怒极,指着跟他一起守北门的援军步兵校尉曹参之子曹窋道:“现在开始,北门由曹将军负责。诸将都要听其号令,不得有违。”
众将齐声回喏后,韩信这才放心。拍了拍曹窋肩膀说道:“拜托你了。”曹窋坚定地看着韩信,点头道:“恩。”韩信这才离去赶往北门。曹窋望着韩信的背影,觉得他有些苍凉,有些哀愁。擦了擦眼睛,怒喝道:"众将士听令,给我把匈奴蛮子消灭干净。"
"喏!!!"一时,整齐的声音铿锵有力,毫不畏惧。曹窋的眼睛又湿润了。再登高望之,只见匈奴军旗歪倒不堪,而匈奴骑兵前面的赫然竟是穿着汉服的汉人百姓。
而匈奴队伍虽然混乱不堪,却仍旧还是在缓缓移动。这让林瑞一时陷入万难境地。
就在匈奴离那石灰记号还差三百多步的时候,匈奴前方的汉民纷纷挣脱捆住他们的绳索,向城口飞奔而去。
匈奴南军总指挥左谷蠡王见状大惊,挥鞭直冲呼衍纳海面门扇去。大骂道:“呼衍纳海,你要向我跟诸位解释,先是你的兵把好好的对伍搞得大乱,现在倒好,你的兵把那些汉人给放了,你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余诸将都等着破城之后大捞几笔,见这呼衍纳海把他们计划差点搞砸,哪还能不生气,纷纷指责于他。呼衍纳海听得面红耳赤,也是大为光火。
只听他对身边一亲兵吼道:“去给我把负责守护汉民的那个人给我叫来。”
那亲兵听后,对呼衍纳海附耳道:“万骑长,您难道忘了,负责那队的是您的外甥兰祁千长啊。”
“唔,是吗?哦,我想起来了,有人跟我说过这件事,那现在负责那事的是谁?”呼衍纳海又问道。
“据说是兰祁千长新提拔的一名百长。”那亲兵回答道。
但是他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那就是那名新百长长的太俊秀,不似草原上人来的粗野,举止行为看上去反倒比汉人更像是个汉人。
“哦,你速给我把那人找来。”呼衍纳海收拾一下心情后道。
心想反正这次就算回去,其他的万骑长肯定不会说好话,与其被人给到时候指出来,那时单于说不定会斩了自己,倒不如自己先去向大单于承认错误,再找个替死鬼交差。那就万事大吉了。
那亲兵领命而去一会后,就有一青年来到呼衍纳海座马前,叩道:“百长须卜撒喀参见大人。不知大那人找小的有什么事?”
“前方的事你也看到了,说,为何你的士兵会帮那些汉人贱民脱逃。还有你,你姓须卜,那你家族长是谁?”呼衍纳海虚张喝问道。
他知道须卜氏多有女子被单于纳入后宫,且族人大多掌管狱讼,如果犯在他们手里,那可真是有苦哭也说不出,还是少惹为妙。
“大人……您可否靠近贵耳,让小人给您说个明白。”须卜撒喀神秘言道。呼衍纳海见状,忙避退左右两护卫。说道:“还是你上前道来。”
“是。”说完,须卜撒喀站起身来,走到马鞍下。由于呼衍纳海高大,且又骑在马上,呼衍无奈,只得俯下身来,看看这个面生之人怎么说。
须卜撒喀附耳说道:“启禀万骑长,小人其实是……”呼衍纳海心里也急,因为他太胖了,弯下身本已非常吃力,现在那人竟然好似卡住不说了,不由转过脸来。
看见那须卜撒喀俊脸上诡异的笑容,暗道不好。待要发出声来,已经为晚不及,因为须卜撒喀已经捂住了他的嘴,而且用匕首在他胸口心脏位置捅了一刀。“大汉车骑都尉袁盎。”
这是呼衍纳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袁盎将呼衍纳海扶好,趴在马背上,然后对其众侍卫说道:“万骑长累了几天了,想要休息会儿。”说完,将手缩进袖子,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众人不见有疑,也就未加阻拦。只有刚才那亲兵见他走后才想到,如今大战在即,有谁还会想到袄睡觉休息呢。
当下也不顾冒犯,扶起呼衍纳海身子,尸体一被动,胸口的血就汩汩地冒了出来,将枣红马背上好大一块毛,染成更深,更鲜的红色。
诸侍卫大惊之下,赶紧吹起口哨,让人拦截袁盎,可是为时晚矣。
袁盎回到军中后,立即召集一起混进来的手下,在南军中制造混乱,汉军每人都在左臂扎上一块红布条,用来分清敌我。
周胜之等人假装汉人老百姓的骑兵也调过头来抵挡匈奴,减小他们的速度。并派人前去向城上报信。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手中没有长武器,只用匕首跟匈奴人硬拼,跟匈奴人混战在一起,后方左谷蠡王等人怕误伤自己人,因而没有下令放箭。
周胜之割砍了一骑兵马腿,马骤一吃痛,顿时把那骑兵给甩下来。周胜之见机,匕首直插其喉,顿时汩汩鲜血喷了周胜之一脸,还没来得及擦,就听到背后有风。
乘势腾起后一翻滚,那骑兵收不住力,一刀砍在前面一马臀部,刚要道歉,那人以为他是混进来的奸细,本能地顺起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那人割下他的脑袋提着它哈哈大笑,而刚才死者的战友见状,怒不可奈,几人连手,一齐将那人剁成肉泥。就这样,敌我不分,混混乱乱。
其势又由于袁盎等人东一刀,西一刀的暗算人,波及到了整个南军。又因为各部落之人都在这儿,彼此之间除非战时,否则从不往来。
纷纷结队,互相撕杀。左谷蠡王见军队已然失控,刚想下令退兵,一支乱箭直插其脑门。主帅死去,全军哗然。互相斗起来更甚。
而周胜之抢得一刀后,专砍马腿,砍后翻滚,再割其喉。众汉人见此,纷纷仿效这方法。而北门方面一开始就受到猛烈进攻,匈奴铁骑洪流般直冲城门。
韩信看着匈奴骑兵,默默数着距离:“一千步,九百步。”然后高喊命道:“床弩准备!”接着高声念道:“八百五十步,八百步,床弩发射!投石机准备!”
“七百步,六百五十步,六百步,开始投石。”
说完后,又命道:“弩手准备。”“喏。”传令官答道。匈奴骑兵在受到汉军大型远程武器的照顾下,损失相当惨重,但是由于后面的督战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不敢稍停片刻。
而那督战队能够获得战利品只能从逃亡的人身上获取,可是非常乐意见到有逃兵的。
韩信见着匈奴军队如此勇猛,不禁大为震撼。
他大喊道:“三百步,弩手放箭,弓箭手准备。”汉军之弩远超当年秦军,威力无比,能够连发七箭,且装箭简单,经久耐用,是偷猎珍稀动物,没有多大力气的士兵杀敌,当然更是广大军事爱好者的收藏佳品。
顿时,冲进三百步范围内的匈奴骑兵死伤大半,就算稍微有一小部分人充到了护城河下,也一不小心地由于冰层不够结实而跌落水中。
韩信见状后,长时间紧绷的脸才稍微露出了一股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并没有坚持多久,因为越来越多的匈奴兵冲破了弩手的防线。
像蚂蚁般冲到了护城河下,每个骑兵都丢进河里一包沙土。接着就在马上射箭,还有的竟然踏着尸首,骑着马趟过去。
韩信呐喊道:“弓箭手射河对面的敌军,其他人倒沸油,所有人拿起近战武器,准备杀敌。”
除了南门,北门外,东西城门不是很乐观。尤其是西门守将赵利期,白白放过好几次远程攻击敌人的机会,等到敌人过护城河的时候,才勉强下令抵抗。众将士那是敢怒不敢言。
西门危急!亲兵报道。韩信听后怒极,指着跟他一起守北门的援军步兵校尉曹参之子曹窋道:“现在开始,北门由曹将军负责。诸将都要听其号令,不得有违。”众将齐声回喏后,
韩信这才放心。拍了拍曹窋肩膀说道:“拜托你了。”
曹窋坚定地看着韩信,点头道:“恩。”韩信这才离去赶往北门。曹窋望着韩信的背影,觉得他有些苍凉,有些哀愁。擦了擦眼睛,怒喝道:"众将士听令,给我把匈奴蛮子消灭干净。"
"喏!!!"一时,整齐的声音铿锵有力,毫不畏惧。
曹窋的眼睛又湿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