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滴雨水都充斥着浓郁的灵气。这是真正的甘露,落入地下,干涸、龟裂的大地开始重新焕发生机,一颗颗嫩芽从土地中重新钻出,一颗颗枯萎的树木开始重新焕发出生机。
“不,不需要我们任何一人,只要有红尘魔宫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噬天忍不住出声狂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是,主人。”吞星恭敬的答应了一声,就要转头发布命令。
“这是前往龙岛的方向,他们难道是要攻打龙岛吗?这太不可思议了!龙族乃是一个极为强横的种族,他们举兵攻伐,难道是要灭了龙族吗?暗黑一脉,叶家、姬家,这可都是足以威慑九天十地的恐怖势力,他们竟然联手形成一股如此强大的力量。那龙族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叶骨朵对着蛇妖女王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太需要力量了,需要强大的力量,没有人可以比拟的力量。这对他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即便冒着陨落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区区一个太子之位,有什么好炫耀的?我还是血族少主呢!将来整个血族都会被我掌控,而你们人族可不只有一个大秦。”冥雨舔了舔嘴唇,嗜血的姿态表露无遗,眸中凶光迸射,显然和这大秦帝国但子赢恒有着嫌隙。
一道道怒吼,咆哮不绝于耳,这是万千魔神发出的咆哮,发出的呐喊,这是对命运的不公,对天道的无情,对魔神一族命运不屈的呐喊,他们燃烧着最后的残魂,为魔神一族的未来铸就最强之气。
“道生一,一乃为天;一生二,乃为阴阳清浊,二生三,其三是为仙、人、魔;太古魔神本生于天地之前,不入天道,但混沌崩碎,太古魔神无栖身之所,无奈踏入洪荒,因生性沾染混沌中污浊之气,故而化为魔道一支,但又因先天而生,太过强大,故而天地不容……”
众人听着兰俊仪冷漠的话语,只得摇头叹息一番后继续上路,叶骨朵则是心中暗笑。
不过这等修为在叶骨朵眼中也是蚍蜉蝼蚁而已。
在古武时,面对那惊鸿一指,他的不甘,他的愤怒;当被人视为棋子之时他的愤怒,他的不屈;为寻找爱徒的踪迹,他不惜大闹帝都,展现出了他过人的胆识和狠戾;在南荒之中,明明是自己陷害他在先,可他因同为人族,却不予计较,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这一切,不知不觉间印入了林亦君的脑海之中,就如同美好的初恋,人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但一经想起,却是刻骨铭心。
叶骨朵眉宇间露出思索之色,暗自低语道:“这碎玉神秘无比,想必隐藏着什么秘密,也许将来会有大用!”说着,他伸手便要取玉。
叶骨朵敏锐的觉察到这一刻,天地之间发生着某种未知的变故,这感觉,就好像这片天地就如一堆积木一般原本是一个形状,可此刻却有人在操纵者,使他的形态产生了的变化,这一刻天地似乎正在发生着的变化,足以颠覆历史。
“可是他的实力不过虚仙中期,剑意的修为则是真仙巅峰,差别太大!”叶宏有些担忧。
“九天魔步!”
但,姬家这次来者众多,且都是高手,瞬间把打向姬辰的那些大手全部缠住,姬辰神识铺天盖地,仿佛一张参天巨网般撒开,瞬间发现了中间男子的下落,而后大手探下,一把把中年男子拽了出来,砰的一声扔在地上。
听到叶骨朵的嘀咕,老头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
夺命鬼使毫不含糊的道:“既然话都挑明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举荐一名实力强大,或者天赋强大之人,盟主会赐下恩惠,亲自传功,这对我们每个鬼使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甚至可以影响我们的地位,要知道鬼使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盟主出关之日你向盟主说明你是我举荐的,那么我不但可以帮助你修复伤势、争夺长老之位,而且还会和你分享我的资源,我手中有什么只要你需要尽管拿去就是。”
“仙界太过恐怖了。”看着那一队兵马奔腾而来,噬天这样说到。
陡然,机甲之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一道道如同长虹般的璀璨光芒携带毁天灭地般的杀机,朝着叶骨朵袭杀而来。神芒骇人无比,把空间都洞穿了,那种撕裂般的威势足以让人为之胆寒。
“幽罗你本乃鬼身,让你掌管恶鬼道,你可愿意?”
叶骨朵皱眉,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大道的话语犹在耳边,我怎么敢冒天谴之祸?”叶骨朵开玩笑般的道。
这种恐吓简直是笑话,无论自己放过与否都会引来无穷无尽的报复,那么自己还不如直接宰了他来的痛快。
“兄台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叶骨朵看着这名青年也不恼怒,刚才自己想事一时入了神,若是刚才那一记暗器瞄准的是自己的头颅,那自己恐怕就是一具无头尸体了。想来这名青年对自己并无恶意。
大蜈蚣眼中满是快意和残忍,似乎看到叶骨朵被洞穿成马蜂窝的惨状。
轰!
咻!
“叶丫头,我们要赶快走,离开暗黑城,甚至连幽冥盟我们都不能回了。”夺命鬼使愁眉紧锁,眉宇深处有着一丝丝的忌惮和恐惧。
叶骨朵脸色顿时一变,沉声道:“说说怎么办。”
这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身处星空之中,感受不到重力,叶骨朵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无根浮萍一般,只有用大量的元气才能稳住身形,否则就会到处乱飘。
“互不相欠?”
“丫头,那个快死的灵魂在碎裂的一刹那被我拉回了过去,过去的他没有死。我把他封印起来送到了你怀中,你现在把他拿出来便可以澄清一切,那些混蛋想阴你没那么容易,也不看看伟大的本座就在一旁看着。”
在他心目中,叶昆仍然一如既往的古板、冷漠、自傲,可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叶昆须发皆白,眉宇透露着深深的忧愁,身影看上去孤单而又蹒跚,仿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叶骨朵淡淡道:“你父亲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