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绛月还算是有礼地转过身来,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说道:“若是您要说我们在哪里见过面,那么这里必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参加过什么世家的之间的聚会?想必是你记错了。”说着,挥了挥手,想要打发眼前的男人走掉。
可是男人似乎还是不死心,急忙跟上花绛月,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居然都认错了人。不过姑娘一身气质非凡,看你腰间带着冥血剑,也必然不是什么凡人……”
而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明显被花绛月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因为在花绛月的眼神之中充斥着危险和杀意,看着眼前的男人眯着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是冥血剑的?”
冥血剑在出鞘之前,从剑鞘之上是不能够看出来什么端倪的。因为冥血剑原本就没有剑鞘,只是使用者随意配了一个而已。而眼前的男人居然能够一眼就看穿花绛月腰间的是冥血剑。对于花绛月来说,莫名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有些危险。
而男人看看花绛月有些紧张的眼神,似乎被吓了一跳,说话的口吻都有些哆嗦:“我……我当然知道,因为这冥血剑就是我爷爷打造的,这气息我一闻就知道了啊……”
听到男人的话,不仅仅是花绛月,就连身边的骆越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这男人虽然衣着华贵,但是样貌和气质都十分普通。说出刚刚那句话确实让人惊讶不已。
这冥血剑的打造,传说是出在一个的兵器世家。虽然不知道这个家族叫什么,但是也确实是在明城的一个世家。而这个家族从兴盛开始,所产的兵器就十分受人欢迎。最重要并不是兵器有多锋利,而是在于这个家族所生产的兵器多数都要通过血祭来唤醒。并且一旦唤醒之后,便只能够由血祭的主人来进行使用,否则便不能够发挥兵器的所有能量。
而现在花绛月手中的冥血剑就是一个例子,在离开了花绛月的手,即使到了骆越的手中,骆越也依旧不能够使用。除非,花绛月死亡。
看着花绛月和骆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自己,男人似乎是想要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急忙说道:“嘿,你们还别不相信,我给你们看看这个!”说着,男人从腰间掏出来一个的牌子,递给花绛月。
花绛月一脸疑惑的接过来,放在手心看了看,上面写着:“白子阳,明城煅剑师。”
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牌子,花绛月眼角微微一挑,问道:“这又怎么样?”花绛月随手把手中的牌子朝着白子阳面前一丢,不屑地对着身边的骆越说道:“咱们走吧,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说着,二人就要离开,但是骆越似乎有些不甘心,急忙上前一把拉住花绛月。花绛月生来敏感,再被白子阳接触到的一瞬间,身上一股巨大的热浪迎面而来。白子阳眉头一皱,身上一股黄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朝着后面退后了三步。
白子阳的反应也算是极快的了,但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却还是被灼伤了。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冲突,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前来找这言知老头问问题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也是江湖之上的高手。对于这边的灵力波动自然是十分的敏感。花绛月发现现在不少人都在盯着这边看,自然也知道自己和骆越现在都别样的受人关注了。
一时间花绛月有些恼火,不耐烦地皱皱眉头说道:“喂,你到底想干嘛?”
白子阳看看眼前的花绛月,走上前来在花绛月面前停留了的两秒。再看了看周围的眼光不少已经凝聚在了这一边,于是白子阳对着花绛月有礼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的姑娘,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花绛月刚想要严词拒绝,但是却看到了白子阳的眼神与之前有些不同。之前的白子阳若是带着几分想要搭讪自己的戏谑,那么现在白子阳眼神之中都是认真的神色。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花绛月跟身边的骆越交换了眼神,骆越只是对着花绛月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于是花绛月看了一眼周围还在若有若无关注这边的人,对着白子阳说道:“如今周围的人都在关注这边,只怕无论我们说什么都要惹人注目了。不如你就直说吧。”
说这话的时候,便已经有几个人慌张的转过头去。白子阳的余光看了看周围,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白子阳却只是轻笑一声,接而对着花绛月问道:“敢问姑娘的身上是不是带着异火/?”
此话一出,花绛月和骆越的脸色倒是十分淡然,但是看看周围却又不少人不淡定了,纷纷朝着这边张望。要知道异火是什么东西,曾经也是多少人为了争抢异火头破血流,现在异火居然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花绛月看着眼前的白子阳,也不惊讶。有名的铸剑世家,身为其后人也应该有点见识才对。花绛月听了对方的话,只是眉毛微微一挑,说道:“这又如何?莫非你想要抢异火?”
白子阳挥挥手,笑道:“这倒是不会,既然异火已经在姑娘的体内,想必也已经跟姑娘的灵力融合。就算现在我抢过来,也已经不能够为我所用了,那我抢夺又有何用?”
骆越在一边不言语,只是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之中带着寒光。而花绛月虽然嘴角带着笑容,但是看看眼前的男人,眼神之中也是一闪而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看着花绛月和骆越似乎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白子阳也着急,只是对着花绛月说道额:“姑娘不必多心,在下好歹也是名门之家,定然不会做什么苟且之事,请姑娘放心。”
听到对方的话,花绛月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疑惑,而是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如果没有别的想法,那你为什么一直纠缠我们?”
骆越的眼神带着几分打量,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始终谄媚地看着花绛:“在下只是觉得这位姑娘十分清奇,想必一定不是凡人,若是能够结识,也算是小生的荣幸。”
而花绛月不想再继续跟眼前的男人纠缠,正好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出来,看到花绛月手中的牌子,上前礼貌行了个礼。“姑娘,您的号数现在是最靠前的,可要现在进去?”
花绛月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对着眼前的小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看白子阳,笑道:“哎哟,真是不巧,现在该我进去了。至于结识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着,花绛月对着身边的骆越点了点头,两个人便跟着小厮朝着前方的一间屋子走去。
而白子阳似乎也不着急,只是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花绛月行了个礼,说道:“别担心,姑娘,咱们以后还会再相见的。”
虽然不知道白子阳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花绛月心中明了,就算以后再相见,花绛月依旧对眼前的男人没有结识的心思。
跟着眼前的小厮走进了一间屋子,刚进门就可以闻到一股书香。而眼前也确实排列着大大小小的书架,上面的书本似乎都上了时日了,有些陈旧。花绛月忽然伸手拉住身边的骆越,手指有些冰凉,让骆越有些错愕。
骆越低头看看花绛月,却发现她只是在打量四周,手只是下意识的拉住了自己,骆越唇角一笑,跟着花绛月的脚步前行。
“二位,我只能够陪你们到这里了,二位走进这个小门,言知老头便在里面等着二位了。”小厮带着二人走到一扇小门前面,小门用黑色的门帘遮盖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十分神秘。
花绛月的眼睛微微泛红,打量着门帘之内的场景。而里面摆放着一张小圆桌,大大小小的竹筒子悬挂在屋子之中。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桌子面前,香炉之中焚烧着不知名的香料,烟雾缭绕了整个屋子。
骆越低声对着花绛月问道:“如何?这里面可有什么蹊跷?”
而花绛月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朝着屋子里面走去。骆越自然相信花绛月的判断,跟着花绛月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大大小小的竹筒子瞬间映入眼帘。
坐在桌子面前的老人看到二人进来,眼前闪过一丝惊讶:“二位远行到此,还真是难得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人的目光始终看着骆越。花绛月知道对方的意思,只是笑了笑,对着老人说道:“谢谢夸奖了,既然您也知道了我们到这里来不容易,想必对于我们前来想要询问的问题,也算是知道几分吧?”
听到花绛月的话,老人才扭头看了看她。眼神却瞬间凝固了几分,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呵呵呵,看来今年前来的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一个半死之人再加上一个身带异火的少女,倒真是奇怪的组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