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抱着因酒醉而睡熟了的莫晓珊,心中有一丝矛盾。去暗夜楼上的套房么?他不想!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在那休息。总觉得……似乎玷污了她。这感觉很莫名,却也很强烈。
带回家么?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些紧张,却也有一些期待。隐约的,总觉得如果带她回家,似乎就承诺了什么,似乎,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不一样。
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呢?楚逸有些迷茫。
情人么?低头看着这张熟悉又有一些陌生的睡颜,他开始不确定。再次见到她之前,他似乎是这么定义的。她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情人呢,说不见就不见了,一消失,就是五年。他心中有不甘,有愤怒,却没办法生气,还是想要她-----虽然他一再否定。可是,当她再次出现,那强烈的想要拥她入怀的感觉,几乎一秒也不曾放过他。
莫晓珊皱着眉,在他怀中不老实的动了一下。她睡的不舒服!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身边的依靠,小脑袋不安分的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找到一个舒服的支点,继续安稳入睡。
楚逸低低笑起,对她的这份依赖,倍觉满意。大手轻轻柔柔的抚摸着的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所到之处,一股暖流于心间。一把抱起她,转身往后门走去。
他要带她回家。
“少爷,你回来…了…”
“嘘。”
佣人看见楚逸回来,很是惊讶,少爷难得这么早回家呢,彻夜不归更是家常便饭。今天破天荒的,居然在12点以前就回来了,而且,居然还、还抱了个女人回来?看少爷那表情,可是十分宝贝这个女人呢。啧啧,老爷要是看见了,一定心花怒放了。
楚逸做了个噤声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莫晓珊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将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她娇憨的嘟囔一声,然后翻身抱紧了被子,那自然不做作的表情和动作,这一刻,他居然发现,她是如此适合这张床。
那,你是不是也适合我呢?
进了浴室,楚逸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就出了来。站在床边,看着莫晓珊的不舒服的动来动去,一下明了,定是她身上的衣服让她觉得束缚了。
伸手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仰面躺着。莫晓珊不满的小声嘟囔,然后抱住了他的手。楚逸有些滴汗,她的睡相有点糟糕,虽然,他觉得蛮可爱的。担心吵醒了她,楚逸笨拙的单手解着她套装的扣子,唔,真费劲。他下次要建议她,别穿这种带扣的小西装,很麻烦也。
下次?楚逸的手停了停,大脑有一瞬间的混沌。
将视线移上她的脸,他有些怀疑自己:他有这么期待和她在一起吗?这似是而非的感觉,像千百只蝴蝶骚动了他的心,他又迷茫了。
好不容易将她的外套脱下,再将套裙脱掉,视线可及之处,就是她柔滑的肌肤。澳洲的太阳,很热情吧?她已不再像他初见她时,一身肌肤赛雪,可是那份清新,却不曾减少半分。她仍然是他记忆中,那颗独自绽放一室馨然的百合,这也是他那晚,一眼便注意到她的原因。那么嘈杂的暗夜,周围性感妩媚的女郎比比皆是,她身边的苏宝儿尤其妖娆,却不能遮掩她一分一毫的清新。她就是暗夜里最透心清凉的一阵风,是夜幕中最悠然吟唱的一首歌。
视线滑过她裸露的肌肤,楚逸身体的某个敏感部位,悄悄涌上一阵火。这熟悉却也陌生的美好娇躯,让他想起了五年前,那仅仅一次的火热缠绵。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的讶异,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可以像一阵火一样,瞬间席卷点燃他所有的感官。他记得她的热情,她的羞赧,她的妩媚,她的悠然,原来真的可以有一个女人,一半像纯洁的天使,一半像性感的女王。
压下心中的悸动,楚逸从橱柜中拿出一件衬衫,轻手轻脚给莫晓珊穿上。静静的躺在她身边,拥着她,这一刻,幸福盈满整个胸怀。窗外的月色柔柔的照耀着大地,不时的送进一阵凉爽的风。已然半圆的月,再过几天,就该是完整的满月了吧?他想起那个夜晚,也是这样有着朦胧的月色,环海路边,她倚在他的怀中。
他的另一半,在哪里呢?什么时候,他也能圆满呢?
是她吗?是她吧!
我们在插肩而过后遇到,没有‘你好’,只想被打扰。
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一晚睡的真好。莫晓珊眼睛都未睁开,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习惯的摸下了床,赤脚下却传来了陌生的触感。惊讶的睁开眼,这才发现她根本不是呆在自己的房间。
“嗨,早安。”
莫晓珊惊讶的转首,正对上刚从浴室中出来的楚逸。太阳已经升起,屡屡晨光透进来,满室温暖。他正巧站在窗边,堪称完美的性感身材由阳光为他镀上金色的边;他含笑的眼,挑起的嘴角,未干的发丝滴下的水珠闪着七彩的流韵,自脸颊滑下,滑过他未着衣服的结实胸膛,滑过小腹,然后隐匿在浴巾之下。
她有一丝口干舌燥。
惊觉自己的反映,莫晓珊尴尬的别过了脸,两朵淡淡红云瞬间飞上脸颊。
楚逸淡淡笑看着莫晓珊,早上,睁眼的瞬间,他就告诉自己,他要她。他享受清晨一睁眼就看见她安稳的睡在他身边的感觉,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喜欢她躺在他身边时给他带来的莫名幸福。原来,他心里一直未曾忘记她。
所谓爱人,不就是这样?所谓幸福,不就是这么简单?
当你遇到心仪的那一位时,是勇敢地狩猎,还是默默地矜持?
毫无疑问,他是狩猎的那一方。
莫晓珊,这一次,如论如何也不会给你躲开的机会。
他的心中,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