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深圳最早不知是哪一年,好像是一九九三年秋天,我们学校放了秋收假,我到长沙火车站打票时,一个湘潭女孩一定要和我同行,他的哥哥和父亲一定要我把她带到深圳,不记得还送了点什么给我,我看他们十分朴实,那女孩纯真才十来岁就同意带着她去深圳,那时深南大道还没修好,到处尘土飞扬,我把她送到竹子林她的朋友那,就继续步行到蛇口,满身是泥土,就到海里游泳,海水也不干净,并且也不深,身上到处是淤泥,带着丝腥臭味,还擦不掉,后来花了二十元才搞了一桶水洗了洗,晚上花六十元睡在一条木板凳上,蚊子咬得全身红肿。我一高中同学在边境部队做了个小官,我也没找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窜了两三天,就打道回府了。
一九九五年过了春节我再次去深圳,蒙龚浩康老师引荐,我到宝安海滨中学教高中政治,当时学校的校长是我老家山那边的田介成,虽说只一山之隔,可不是一个县,没有谋过面,他为人厚道,给我很多帮助,后来学校拆掉了高中,田校长就调到了其他学校,我就到了塘头学校,我几次去看田校长,都没有找到,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我到塘头后对深圳有了了解,深圳的社会办学十分火暴,许多到深圳打工的青年都业余充电拿文凭,我就利用晚上的时间到深圳的培训机构上课,有时一周有三四个晚上有课,周末是整天,我骑人家送我的一辆破自行车,往返于蛇口,南山,福田。深圳图书馆,南山图书馆都留下了我讲学的踪迹。也不知疲倦,不但改变了我的经济条件,更使我大开眼界,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无法学到的东西。后来我还到过龙岗的龙岗中学,东莞的英才外国语学校。
一九九六年和九八年我们老家都是洪灾,倒堤溃院,许多农家可说是无家可归,许多孩子就这样失学,在深圳的荔枝公园,就经常见到一群群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在和一些无聊的男人混在一起,沦落了。
见此情境十分羞辱,也无能为力。成了外地人嘲讽的话题。就回到了家乡,继续在中学里教我的政治。不久学校倒闭,我拿着那份国家给的工资,利用我平时练就的本领,继续为媒体输送我那让国家放心人民满意的精神产品。走遍了大半个中国。
我在深圳的朋友也邀我出去玩,就去遛遛,我们到了蛇口,世界之窗,大梅沙等景点。最后我带着浏阳的土特产去看望了龚浩康教授,龚老师是我师范的老师,给我的影响最大,也是我最敬仰的老师,他学识渊博为人厚道,深受我们同学的欢迎,我每次去他和师母都热情招待,我和他及师母合影留念,刚好邂逅了一个也在深圳工作的校友师妹,我给她也拍了个照。我们拍照时龚老师的孙子不在,我们拍完了他来了,没给他合影很不高兴,他爬到树上给他拍了个照。多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