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漫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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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凤凰旅行漫记

我想去凤凰旅行是从读沈从文的《边城》开始的,先生刻画的边城风光不停在我脑际回荡,几次欲行都因临时变故没有成行,今年五一自由安排,纵情地在凤凰旅行了一回。

拜谒沈从文墓

到达凤凰,我第一想去的就是拜谒这位荣归故里的大文豪的陵墓,先生墓地在凤凰城东南华山麓的听涛山上。

当地人告诉我,沿着沱江旁的石板路向上走到有山的地方,不远处就到了,一打听就知道了。到达山麓一卖嫩棕叶编织的蚱蚂(手工艺术品)的小姑娘自动给我们带路,她告诉我们,先生的骨灰分成三份,一份留在北京,一份撒在这沱江中,一份就埋在这听涛山中,就是我们去的沈从文墓。

沈从文墓地前身是清代曾任钦差大臣、云贵提督的凤凰籍苗族人田兴恕为孝敬其母杜氏修建的花园,也是文人墨客在凤凰休闲观光的场所。又名“杜母园”。

沈从文墓的坟冢是块天然五色巨石,这块五色巨石高1.9米,重6吨多,墓碑合一,正面刻有沈老的语句:“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背面刻有挽联:“不折不从,星斗其文;亦慈亦让,赤子其人。”可惜这字的作色已将褪去,要仔细辨认。如果无人指点,是无法找到的。

墓碑的四周,有民国四年养身主人的题壁:“听涛”,有黎元洪的题壁:“兴废周知”,有著名画家黄永玉的碑文:“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还有不知是谁题写的石刻。先生的墓地,内涵十分丰富,兼容了许多内容,不是单一的色调,不同的人可以从不同角度去观察,去思索,去获得一份心得,而无论各自起初得到什么,都将被引导到人性回归自然的理念之中。先生的墓碑在四周显眼题壁之中,静静地隐身在与五彩石颜色相近的山崖旁,毫不张扬地为故乡的山山水水增辉添色。先生的文章虽在国内沉寂一时,却在世界文学之林为中华文明增添了夺目的光彩。先生的文章与墓碑竟有如此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离开的时候已近黄昏,刮起了大风,可还有不少人向墓地走去。

观苗寨

苗家女子会放蛊,恐怖而神秘,可谁也没见过,只听说而已。苗寨风光就不同一般,古朴独特的建筑,使你联想到苗人生活的历史,先人生活的足迹。

苗鼓歌舞令人陶醉,这鼓和舞就是苗族的历史,是苗民延续到今天的法宝。苗民用手沾上墨汁涂抹在游人脸上,可以辟邪,那些美女帅哥,脸上涂抹上墨汁,我不知道像什么?这是辟邪还是中邪?但他们十分开心,形成了一道新的风景线。

姜糖

姜糖确实好吃,能开胃健脾促进食欲。最具凤凰特色。是游人最喜欢买得最多的食品。姜糖的原料就是谷芽和生姜,制作也非常简单,但这里价格昂贵,利润惊人。凤凰城最多的就是姜糖店。我刚参加工作时,那里的小朋友就自己作姜糖卖,赚几个零花钱。价格低廉,味道也相当不错,几十年了还念念不忘。一次我和友人说起,他居然开着车要我带他去买,找遍了整个山村也没买到。那时的小孩子如今都是大老板了。他们早已不作姜糖了,这地方也没人生产了,市场经济就是这样。可在凤凰是朝阳产业。也体现了凤凰人独特的眼光。

沱江晚景

到凤凰必下榻临江的旅馆,价格要比城里的高出许多,但别有情趣物超所值,益阳市社科联的孙立民秘书长(现副主席)端午节前夕来凤凰,就写了一首《沱江晚膳》的古体诗。作了最好的诠释:

晚膳余霞吊脚楼,

浅斟慢饮看龙舟。

忽闻对岸苗歌起,

惊落银樽满面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