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1769~1821),法国将军,法国第一执政和皇帝。1769年生于科西嘉的阿雅克修,1785年毕业于巴黎军校。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充分显示了军事上的指挥天才。1793年,由于指挥炮兵收复土伦有功,被破格提升为准将,时年24岁。1799年发动雾月政变,出任第一执政。1804年加冕为法兰西皇帝。他东征西讨20年,指挥会战近60次。打败了欧洲前五次反法同盟,使法国疆界不断扩大,成为威名赫赫、不可一世的人物。1814年,被第六次反法同盟击败,放逐厄尔巴岛。1815年返回巴黎,重登皇位(在位100天)。在滑铁卢会战中,被威灵顿率领的英荷联军打败,流放圣赫勒拿岛。1821年死于该岛。
他从一个普通人经过奋斗,在法国大革命的高潮中,成了杰出的军事统帅,打退了外来势力的干涉,后又成为法国最高统治者,为反对封建势力和发展资本主义起了巨大的作用。但后来,他走上了侵略扩张的道路,给欧洲各国带来了灾难,也使法国蒙受了重大损失。他的曲折而传奇的一生,历来为世人所敬仰,是世界历史上引人注目的伟大人物。
拿破仑出生
1769年8月5日,地中海第二大岛科西嘉岛的名城阿亚克修热闹极了。各条大街被粉刷一新,街道两旁摆满了盛开的鲜花,店铺前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法国波旁王朝的白色百合花悬挂在每家每户的最醒目处。穿着节日盛装的小孩们在家门口游戏耍闹,身着礼服的成年人满脸笑容,见面后互相祝福。整个阿亚克修城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
原来8月5日这一天是圣母玛丽娅升天的大吉大利的日子,是信奉天主教的教徒的盛大节日。这一天恰巧又是科西嘉岛正式归属法国的纪念日,这对当地居民来说是个双喜临门的大喜日子。
在这喜庆的时刻,夏尔·波拿巴一家却不能参加节日的庆祝活动,紧张的气氛笼罩着全家。特别是夏尔·波拿巴更是坐立不安,望着被疼痛折磨的妻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乞求上帝保佑自己的妻子闯过这一难关。
原来,夏尔·波拿巴的妻子莱蒂齐娅就要分娩了,全家正为新的生命降临紧张地忙碌着,无暇顾及外面发生的一切。
夏日的地中海气候变化无常,一会儿烈日当头,一会儿可能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当人们刚刚要开始进行娱乐活动时,只听滚滚闷雷由远处不断传来,很快浓云密布,落下了豆大的雨点。
站在夏尔·波拿巴门前避雨的人们听到从屋内传出妇女临产前的呻吟声。忽然,孕妇一声惊叫,天空中响起了惊雷声,伴随惊雷和惊叫的是婴儿的啼哭声。短促的“呱呱”的啼哭声是那样的高亢,如同刚刚滚过的巨雷。这哭声宣告了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了人世间。
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夏尔·波拿巴冲了出来,他高兴地向人们呼喊:
“祝贺我吧!上帝又赐给我一个儿子!一个非常健康的儿子!”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去了,天空又是一片蔚蓝,人们向夏尔·波拿巴祝贺,祝贺他在圣母升天的大吉日子里,又得到了一个儿子。
躺在妈妈身旁的婴儿这时也停止了啼哭,用力地睁开了双眼,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让人惊奇的是在他的脸上竟出现了笑容。
喜出望外的夏尔·波拿巴请神父给他二儿子命名。神父看着这婴儿惊呆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哭声如惊雷,长着一颗大脑袋的孩子。神父自言自语地说:
“这孩子的哭声如同怒吼的雄狮,愿上帝保佑这个不愿意悄悄来到人世间的不寻常的孩子吧!”
夏尔·波拿巴领会了神父的意思,也为了纪念在反抗入侵者斗争中牺牲的弟弟拿破仑,就给自己的二儿子起名为拿破仑,意思是“荒野的狮子”。
拿破仑的童年
在拿破仑来到人世之前,莱蒂齐娅已经生过8个孩子,有两个一出生就死了,夫妇俩一想起这些就非常难过。拿破仑的哥哥约瑟夫比他早来到人世间18个月。约瑟夫身体瘦弱,从来不哭不闹,夏尔夫妇心甘情愿为他兄弟俩的成长付出自己的一切。因为骁勇善战的科西嘉人对每一个男孩都寄托着无限的希望。
贫困的生活致使约瑟夫和拿破仑从小就营养不良。拿破仑长得头大、脖细、身材矮小。拿破仑的妈妈是料理家务的能手,虽然家境贫寒,她却把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她虽然不识字,没有文化,但对孩子们的教育从不放松。她经常给孩子们讲述动人的传说、优美的民间故事。莱蒂齐娅是拿破仑的启蒙者、第一位教师。她对聪明、淘气、任性、倔犟的拿破仑的要求极为严格。
在和拿破仑一起玩耍的小朋友中,接触最多的就是比他大一岁的哥哥约瑟夫。每当他们玩最喜爱的“骑马打仗”的游戏时,约瑟夫就成为拿破仑的坐骑,如果约瑟夫不愿和他合作,约瑟夫就成为拿破仑的“敌人”了。双方战斗开始后,吃亏倒霉的还是约瑟夫。因为交战开始后,双方互不相让,拿破仑出手快捷果断,约瑟夫只有招架之力,很快就成为他手下败将,受到处罚。遇到这种情况约瑟夫只好听之任之了。尽管这样,拿破仑还经常恶人先告状,最先跑到父母身边,哭诉约瑟夫欺侮他的经过。约瑟夫遭到父亲训斥时,拿破仑已经在一边破涕为笑了。
在平日的生活中,约瑟夫一不小心就要受骗上当。有一次,莱蒂齐娅带着两个儿子去看望孩子的姑妈。慈祥的姑妈为款待这对亲兄弟,在吃饭时特意给他们烙了两张他们最爱吃的肉饼。拿破仑看到桌上放着两张油乎乎煎黄的肉饼,恨不得一口就把这两张肉饼吞到肚子里,约瑟夫两眼呆呆地看着肉饼,嘴唇蠕动着,只等姑妈下吃饭的“命令”了。这时,还只有5岁的拿破仑眼珠一转,在约瑟夫耳边悄悄说:
“哥哥,你猜猜,姑妈烙好的另外三张肉饼放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约瑟夫一边摆头一边说,目光仍停留在两张肉饼上。
“你再好好闻闻,一定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了,可能还有你最爱吃的大炸虾呢!我都闻到了,真香啊,不信你去看看。”
约瑟夫不知是计,急忙跑进厨房,寻找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去了。就在这时,拿破仑不管不顾地拿起刀叉很快就把两张诱人的肉饼给“消灭”掉了。当约瑟夫空手返回时,盘子里连一点饼渣都没有了。
拿破仑不光在哥哥面前逞霸道,就是和小伙伴玩耍,也要称王争霸。科西嘉因长期受外来势力欺压,当地人养成了反抗侵略、骁勇好斗的品格。当地的小男孩最爱玩的游戏是:分为互为敌人的两拨人马进行交战。
每当进行这种游戏时,拿破仑都是组织者,他总是担任力量薄弱一方的指挥官,战斗开始前,他给自己的部下分配了他们各自要承担的战斗任务。战斗开始后,他总是冲在前,打起来真有点不要命的劲头。对方被他的这种气势吓呆了,他的士兵们被他勇敢的行为所激励,几乎忘掉了一切,跟着指挥官猛冲猛打。每次交战的结果总是拿破仑一方获胜。
7岁时,拿破仑已经上学了。但他还是整天沉迷在玩耍打斗中,不知上课。一天,约瑟夫拦住了又要出去的拿破仑。
“拿破仑,我考你一道数学题怎么样?”
拿破仑抬眼瞟了一下他的“手下败将”,轻蔑地说:“好啊,约瑟夫。”
约瑟夫把写好的一张纸交给了拿破仑。拿破仑拿起一看,傻了!啊,这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明白?紧张加上羞愧,拿破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怎么样,拿破仑,不会吧?看来你只是比我‘勇敢’罢了!”约瑟夫的话无疑是火上烧油。
拿破仑的自尊心被深深地刺伤了,他抡起拳头吼道:“不,我不会认输,决不!”
喜欢征服别人的拿破仑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真正地征服约瑟夫。
从此,兄弟姐妹中再也见不到拿破仑游戏的身影了。当他们在花园里或草地上嬉闹时,拿破仑经常一个人悄悄溜走,拿本数学作业到海滨的一个小岩洞去做,往往一做就是几个小时。
科西嘉人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民族,他们既不喜欢热那亚统治者,更不喜欢来自异国的新主人。在民族英雄帕斯奎尔·保利的领导下,他们奋起抵抗法国人的占领。拿破仑的父亲夏尔·波拿巴和母亲莱蒂齐亚都参加过保利领导的抗法运动。拿破仑出世时,科西嘉人的抵抗最终被法国军队镇压了,起义领袖保利逃往英国。不过由于夏尔·波拿巴与征服者握手言和,他和妻子反倒成了法国派往科西嘉的总督马比夫的座上宾。夏尔·波拿巴声称其祖先原为意大利托斯卡纳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法国当局便于1770年承认了他的贵族血统。
1778年,九岁的拿破仑和他的哥哥约瑟夫凭借贵族身份进入奥顿的一所教会学校。他在这里刻苦学习,尽管讲起话来还带有明显的科西嘉口音,但是掌握了够用的法语知识。1779年,借助马比夫的影响,少年拿破仑获得法国王室奖学金。是年5月底,不满10岁的小拿破仑便跨进了布里埃纳军校,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军仔”。
布里埃纳军校并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那里的教师平庸,纪律严格,同学们仇视新来者。他不像别人那样高兴,他既无人亲近也不去亲近别人,在那些大陆上的刻薄子弟中间显得异常孤独。他们嘲笑他的科西嘉口音和那种全神贯注的神态,挖苦他那颇为勉强的贵族身分。他的名字“拿破仑”在法语里有点怪异,因此也成了同学们的一个笑柄。当他前去接受他的第一次圣餐时,这个怪名字也的确令他难堪,因为主持圣餐的那位主教说:“圣徒名册里就没见过这么个名字。”
有一个很冷的冬天,他指挥孩子们用雪堆起了一座要塞、一个据点。工程在他的领导下完成,布里埃纳的居民们前来观赏。他从工程师摇身一变为战略家,领着他的同学去进攻那些被另外一些人守卫着的假想堡垒。在那些日子里,他成了学校的英雄。但好景不长,有一天,他所在的班级被编成一个营,由他任营长,但造反的士兵撤了他的职:他们宣读免职的判决书,然后让他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另外,他还被判处穿粗布衣服并跪在食堂的门槛上用餐。
没有可信赖的人,也没有朋友,这个可怜的孩子,寡言少语,过着一种刻板的生活。校纪是严格的,5年学习期间除非有令人同情的理由,一概不准请假。
所有这些或许足以摧垮一个意志薄弱的孩子,但是对于少年拿破仑来说,反倒增强了他克服困难、维护个性的决心。他往往藐视他的同学,而不是自暴自弃。他珍惜每一分钟,以始终不懈的努力,以一种惊人的永不满足的求知欲而引人注目。军校的所有课程包括写作、法语、拉丁语、日耳曼语、历史、地理、数学、图画、音乐、舞蹈和剑术等,拿破仑都掌握得非常扎实,数学、历史和地理尤为突出。
15岁时,拿破仑获准进皇家军事学院深造。该学校位于巴黎练兵场。在那里,他的军事教育进入了第二阶段,学习也专业化了。课程中增加了筑城学,此外每周还有几小时的操练、射击和骑术。
皇家军事学院一般学员要花两到三年时间才能取得军官资格,但异常勤勉的拿破仑,在第一学年结束时就通过了考试,并于1785年9月,他16岁时,与其他三位同学一起被任命为皇家炮兵少尉,可那三位年龄都比他大。这年2月其父夏尔死于胃癌,少年拿破仑是忍着悲痛完成了学业的。
从军校毕业后,拿破仑被派往驻扎在瓦朗斯的拉费勒炮兵团。在头三个月里,他不得不站岗放哨以及执行其他一些列兵勤务,一直到1786年元月10日他才正式就任。这个时候他真可谓“一贫如洗”,年俸仅1120法郎,除了薪饷和津贴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收入。为补助家庭的需要,他还要省吃俭用。
1786年9月,拿破仑以家有急事为由,请假回到了故乡科西嘉。家境每况愈下,夏尔死后,几乎没有给家里留下分文。夏尔生前在马比夫的鼓励下曾种植了大片桑树苗以期得到政府的津贴,因为法国当局很想在岛上发展养蚕业。然而这笔津贴始终未付,使得母亲陷入了绝境:负债近9000法郎,还要养活6个孩子。由于长子约瑟夫上大学,帮助母亲克服困难的重担落在了拿破仑的肩上。告别科西嘉以后,他决定上巴黎去索取那笔津贴。由于假期已经到期,他就给上司寄去一张他日前不宜服役的医师证明,结果续假的要求得到批准。1787年9月12日他乘船前往巴黎,在那里反复交涉却一无所获,从此他对官场作风深恶痛绝。
1788年6月,拿破仑终于回到了部队,作为团里最年轻的尉官,他专心致力于事业,一扫过去在军校时的那种郁闷和沉默。除执行公务外,还潜心自学,尤其阅读军事和政史方面的书籍。
倔起的时代
1789年,当腐朽的封建王朝,再也无力支撑法兰西这座大厦时,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爆发了,剥削人民的国王被处死了,提倡“平等、民主”的资产阶级掌握了政权。
但是,追随国王的王党分子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他们在各地掀起叛乱,企图推翻年轻的共和国政府。位于法国南部的土伦成了暴乱的中心,可恶的王党分子为了对付革命军,竟然引狼入室,让联合反对法国大革命的英军和西班牙军,进驻土伦。英军的坚船利炮,使得小小土伦久攻不克。
这时,拿破仑所在部队正驻扎在土伦附近。
一天傍晚,他去拜会他的同乡——土伦围攻战的直接领导人——萨切利蒂将军。热情的将军盛情地招待了拿破仑。当他们喝完最后一杯酒时,萨切利蒂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两眼忧伤地盯住拿破仑道:“我很痛苦,痛苦到了极点,拿破仑先生!”
“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唉,没有真正的军事天才指挥部队,土伦城久攻不克,这就是我的痛苦呀!”将军答道。
“您能把兵力部署地图给我看看吗?将军。”拿破仑下意识地问。
“能,完全能!”这大概正是将军所期待的吧!
拿破仑的目光在地图上一点一点地移着,他发现整个土伦海湾呈葫芦形,法军在葫芦尾,英军在葫芦头的土伦城,葫芦的腰部在里卡尔半岛——英军的炮舰所在地,这正是土伦海港的咽喉所在……
拿破仑目光钉在了里卡尔。“将军,您看,我们只有攻下里卡尔半岛,才能攻进土伦城,现在,我们必须尽快占有里卡尔。”
萨切利蒂听着,忽然大笑了起来,“阁下,地图上标得很清楚,英军在里卡尔前设了两个大炮台,密集的炮火可以毁灭任何进攻的军队!”
“将军。”拿破仑目光炯炯地盯着萨切利蒂,“最强的地方正是最弱的地方。为什么我们不用炮呢?我们只要用连续不断的轰炸压住他们的炮火,掩护陆军从侧面包抄过去,海上和陆上同时围攻,就很有可能突破!”
萨切利蒂被这严密而独特的战术折服了。
“拿破仑先生,”将军拍着他的肩头,“我要你去作炮兵指挥官,怎么样?”
拿破仑一怔,但立刻他又向将军行了个军礼,“将军阁下,感谢你的信任,拿不下土伦,我用剑自尽在你面前。”
“不,你一定要活着攻下土伦!”
“是,将军,我会活着攻下土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