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生了一张嘴,不仅仅是用来吃饭的,更多的时候是用来说话。自语言诞生之后,就成为人与人沟通的重要工具。人说话的时间占了清醒时候的大部分,很多人都会说话,但很多人又都不会说话,说话实在是一门艺术。不能说多了,也不能说少了;不能说错了,当然也不能一直说对;要挑合适的时候说,见人要说人话,见鬼要说鬼话……总之,说好话真不容易。
除了自言自语之外,我们说话都要对着一定的人。正所谓“射箭要看靶子,弹琴要看听众”,人不能对牛弹琴,否则费力又不讨好。说话也要看清楚是对谁说,看清楚了,才能根据对象的身份,采取不同的说话策略,用对方所能接受的表达方法与之交流。如果不看对象,就按照自己一贯的方式说,就有可能闹笑话了。
古时候有一个书呆子,说话特别爱咬文嚼字,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读过几本书。
一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被蝎子蛰了。于是他摇头晃脑地喊:“贤妻,速燃银烛,尔夫为虫所袭!”但不料他一连说了几遍,妻子都无动于衷。书呆子急了,提高嗓门又喊到:“其身似琵琶,尾如铁锥。贤妻呀,快快看看是何物?痛煞我也!”妻子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这书呆子实在是忍不住痛了,一急之下,对着妻子吼道:“孩子他妈,快来看看,蝎子蛰我了!”
书呆子说话不看对象,对着自己目不识丁的妻子,还满口文言文。也难为了他妻子,叫她如何听得懂呢?到最后,还是把大白话给说了出来。虽然“丢”了点文人的面子,但却达到了沟通交流的目的。而沟通交流,不正是说话的目的吗?
不要以为只有书呆子那样的人才会犯说话不看对象的错误,就连先师圣人孔子的学生,也同样吃了这方面的亏。
一次,孔子带着他的几名学生出外讲学、游览。这天,孔子一行人来到一个村庄。正是人困马乏之时,于是他们决定到一片树荫下休息,吃点干粮、喝点水,补充点体力再上路。没想到,孔子的马竟然不嫌累,居然挣脱了缰绳,跑到人家庄稼地里吃麦苗去了。地里的农夫上前抓住马嚼子,将马给扣下了。
这时,孔子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子贡,自告奋勇地请求,要去把马给要回来。子贡一向能言善辩,具有不凡的口才。但是他这次却在农夫面前栽了,尽管他是天上地下,大道理讲了一串又一串,但是费尽了口舌,农夫就是听不进去。原因就在于子贡说话文绉绉的,满口之乎者也,一介农夫当然不明白他说什么了。
另一个学生看到子贡与农夫僵持不下的情景,便对孔子说:“老师,请让我去试试看吧。 ”这位学生刚刚跟随孔子不久,论学识、才干远不如子贡。
他走到农夫面前,笑着对农夫说:“你并不是在遥远的东海种田,我们也不是在遥远的西海耕地,我们彼此靠得很近,相隔不远,我的马怎么可能不吃你的庄稼呢?再说了,说不定你的牛哪天也会吃掉我的庄稼啊,你说是不是?我们该彼此谅解才是。”
这回农夫听明白了,也觉得这番话很在理,气也消了,于是把马还给了孔子。其他几个农夫在一旁互相议论说:“像这样说话才算有口才嘛,哪像刚才那个人,满口胡话,听都听不懂。”子贡羞得满面通红。
这就是说话不看对象的后果了,既解决不了问题,也让自己难堪。说话必须看对象,不然你就算再能言善辩,别人不买你的账也没有办法。
如果见到一个 5岁以下的孩子,要和他讨论玩具;如果见到一个 10岁左右的孩子,要和他讨论游戏;如果见到一个 18岁左右的学生,要和他讨论高考;如果见到一个 18岁左右的社会青年,要和他讨论时尚;如果见到一个 20岁以上的男青年,要和他谈论爱情;如果见到一个 20岁左右的漂亮女青年,要和她谈论浪漫;如果见到一个 24岁以上的独身女青年,要和她谈论将来;如果见到一个初为人妇的女子,要和她谈论家庭;如果见到一个初为人母的女子,要和她谈论孩子;如果见到一个 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就和她谈谈健康;如果见到一个儿孙满堂的老奶奶,就和她谈谈天伦之乐……这就是说话的技巧,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不是圆滑,而是一种做人所必须要掌握的艺术。
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一生交友广泛,在与人交往方面也是一位个中高手。他的朋友中,既有他湖南老家的亲戚、乡友,又有一些儒人雅士,还有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甚至还有国际友人。在与这么多人的交往中,毛主席始终注意着自己的语言形式、风格的多样化,因人而异,区别对待,既考虑对方的知识水平、理解能力,又细察对方的思想性格、心情处境,选择对方乐意接受的说话形式来表达,以收到预期的表达效果。因此,跟毛主席交谈是愉快的,轻松的。没有什么理解上的障碍。
人言常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各有其情,各有其性。言辞表达的内容和方式要因人而异,符合接受对象的脾气性格,才有可能产生“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效果。所谓“求神要看佛,说话要看人”,在日常生活的与人交流中,我们一定要讲究因人而异,依据说话对象的年龄、经历等,决定所谈的话题和讲话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