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历史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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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忆日本飞机轰炸延安

1938年10月的一天清晨,日本鬼子7架飞机突然窜到延安上空,对延安实行狂轰滥炸。

幸好,这时延安的党政军民早已经做好了防空准备。党中央机关、毛主席等领导人,早已经离开了延安城,住进了山沟窑洞。延安的市民、商店都已经搬到南门外不远的一个大山沟中修建的房子、窑洞里。这个大山沟修建得与延安城的商业街一样,以当时的标准看,相当繁华,取名为新市场。新市场的山口处修建有高大的门坊,门坊上面刻有毛主席亲笔写的新市场三个大字。

日本鬼子的飞机丢了很多炸弹,延安城里,来不及躲避的一些人员有的受了伤,有的被炸死;不少房屋被炸毁。很多炸弹丢在了空地上,延河的沙滩上、河水中。延安的马路、山坡,到处能够看见一两米深、两三米宽的弹坑。

我当时在延安抗大担任队务处主任。我们抗大四大队住在延安东关。这个大队有3个支队9个中队,近3000人。日本鬼子飞机没有来轰炸之前,我和大队长刘忠同志就指挥学生进行过防空演习。最初,学生们都很听指挥,演习也非常认真,后来,因为演习几次后,日本鬼子的飞机没有来轰炸,学生们就放松了,思想麻痹了,甚至不认真搞防空演习。

这一天,日本鬼子的飞机还没有轰炸时,有几个男女学生跑到延安城里去买东西,其中有我们大队第三女生队的一个学员,名叫张放。她是河南人,很聪明,学习好,长得也很漂亮,前两天才同抗大第七大队大队长徐德藻结婚。没有料到,他们进城时遇上日本鬼子的飞机轰炸,她在从延安城东门跑出去的时候,因为人多拥挤,不好躲避,被日本鬼子飞机丢的炸弹炸伤。她伤势很重,经抢救无效,牺牲了。我们通知徐德藻大队长,他马上赶过来,见到妻子的遗体,他痛心疾首,泪流满面。可是人已死没有办法了,我们都很惋惜。这件事对我们抗大学生是一次血的教训。

在延安城周围的山头上,面对日本鬼子飞机的狂轰滥炸,我们的防空部队对敌人的轰炸机进行了射击,不久敌机就仓皇逃窜了。

这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犯下的又一罪行,我们应该牢记这一段历史。

(2008年8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