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放纵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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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911111111

第九十二章欲知前面花多少

“不行,绝对不行。”一旁的慕容夫人又气又恼,高声叫道:“玲儿,别与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打赌。”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费极也有些气恼。

慕容夫人哼了一声。

“那好,今天我这个东西,就要把你个老东西吃了。”费极阴阴地说:“我要把赌注加大,如果我赢了,你这个老太婆也要给我当奴隶,嘿嘿。”

这句话早惹恼了慕容家的七大高手,他们一向对慕容夫人敬若神明,岂能受此羞辱?那位最年轻、说话声音最大、情绪最激动的年轻骑士早已怒吼一声,仗剑而出,要与费极拼命。神眼先生仿佛能感知到一切似的,杖藜往中间轻轻一挡,拦住了他。

众人都很诧异,在江湖上羞辱有时比死更让人无法忍受,这件事情传出去,姑苏慕容世家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年轻骑士实在不明白,德高望重、急人危难的神眼为什么会胳膊往外拐,不仅不帮他,还阻挠他向费极讨公道。

他不明白,费极心里却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尽管在来之前,邹夕锋才亲口告诉他的——神龙不见首尾、超然物外的神眼居然是钱庄没有公开的客卿。

客卿是地位为卿,在钱庄拿俸禄又可以平时不做事、不管事的客人。地位非常尊贵和特殊。

孟子就曾经被齐宜王聘为客卿,“上大夫之禄,不任职而论国事”。

信陵君“为仁而下士,致食客三千人。当是时,诸侯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十余年”。秦相吕不韦组织门客汇集先秦各派学说编著的《吕氏春秋》,为当时秦国统一天下、治理国家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同时,这种“客卿制”也培养、造就了一大批优秀人才,蔺相如、毛遂等都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在诸候争霸、群雄逐鹿的江湖,邹夕锋深知争夺人才的重要性。钱庄一直在招兵买马,广聚贤能,蓄养门客,重金聘请高手。其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客卿,尤其是没有公开的客卿,更是非常尊崇,仅有邹夕锋才知道,才能调动。

“客卿”是完全意义上的把人才“储存起来准备必要时用”,是把人才供养起来,而且“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它不同于物资的储备,不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把人才束之高阁,而是高层次后备人才的储备。

这些都是世外高人、淡泊人生,或者因某些原因不愿抛头露面,从而隐姓埋名,却又有一技之长的人。不到关键时候,这些人绝不会出手,更不会让人知道。

邹夕锋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顾茅屋、礼贤下士,无所不用其极,才打动了这些人。他告诉费极之时,也反复叮嘱:“必须保密”。

既然要保密,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为什么要悄悄告诉费极?因为他需要费极树立必胜的信心。象费极这种贪生怕死的人,这确实是最好的动力。

否则,费极可能找无数的借口,磨磨蹭蹭,可能明天早晨才能赶到。

——知费极者,岂止空大师,邹夕锋是也。

神眼叹了一口气:“你们走吧。”

“走?”费极觉得很奇怪:“他们怎么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是我让他们走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

神眼脸色一变,冷冷说:“我说话难道也不算数?”

“大名鼎鼎的神眼先生说话,当然算数。”费极不屑地说:“可是我带来的十口棺材怎么办?总不能抬回去吧。”

小秋在一旁发问:“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抬这么多棺材来?”

费极说:“不是我想半夜三更来的。”他瞄了慕容家众人一眼:“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这些人深更半夜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嘿嘿,就是死猪也会被你们吵醒了。”

“九口棺材当然是为慕容夫人、天玲儿和所谓的七大高手准备的。”费极又对神眼说:“庄主让我给先生带一句话。”

“什么话?”

“庄主说,如果先生袖手旁观或者不守信用的话,最后一口棺材就是为先生准备的。”费极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得不怀好意:“到时,就请先生自己躺进去。”

神眼神色黯然悲伤,他是因为欠邹夕锋一个很大的人情,才做了钱庄客卿的——邹夕锋曾经出面营救过他的儿子,最终救了其一命——你可以欠人的钱,千万也不要去欠一个人的命。现在,也许真到了还命的时候了,他喃喃说:“是时候了,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就让我躺进去吧。”

费极苦着脸:“这口棺材又宽又大,躺着很舒服,我都舍不得出来了,先生为什么要跟我争呢。”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会给钱庄一个交待。”神眼说:“不过,你必须放慕容家的人走。”

费极讥讽地说:“可能吗?”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小秋说:“因为你少算了一个人。”

“谁?”

“就是我。”

费极大笑,嘴里啃的鸡骨头也不由停住了,一身肥肉都笑得发抖,仿佛在听一个很开心的笑话:“你连剑都没有了,凭什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指着外面披麻戴孝,匍匐哀哉的一行人:“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他们武功可能没有你高,可是对于杀人的经验却一定在你之上,他们组合在一起,是非常可怕的。”

“你想得这样周到。”小秋冷笑说:“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准备一口棺材?”

“本来我是要准备的。”费极说:“可是,来之前,庄主说不用了。”

“哼。”

“因为庄主说,象小秋这种用情专一的人,你只要给他说一句话就可以了。”

“只一句话?”

“是的。”费极说:“庄主说,你只要告诉他,还要不要二庄主一家平安生活,全在小秋一念之间。”

“你敢威胁我?”

“我并没有威胁你,当今天下,有谁敢威胁武功高强的菊花小秋?”费极说:“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大家不要吵了。”天玲儿忽然说:“我们会走的。”

费极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不可能吧?你们怎么走?”

天玲儿笑咪咪地说:“因为我还没有考问你啊。”

“你一定会赢吗?”

“我经常输的。”天玲儿说:“不过,我和家里的猪打赌倒是从来没有输过,你信不信?”她咯咯咯地娇笑:“我还要加大赌注。”

“加什么?”

“加你手里的鸡骨头。”

“不行。”费极一连摇头:“本来拿给你啃一口还可以,要赌这只骨头,却是万万不行。”

“不行就拉倒,我就不和你赌啦。”天玲儿翘着嘴。

“我们讲好要考的嘛。”费极苦着脸,仿佛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天玲儿大声说:“你干不干?”

“我能不干嘛?”费极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完全是一张黄鼠狼给鸡人拜年、猫捉老鼠的表情,他就怕天玲儿不赌,在稳操胜卷的情形下,费极当然不会放过一切猫戏弄老鼠的机会。

他不想结束的太早,要好好享受那种看人受难的乐趣。

“那好。”天玲儿故意?琢艘幌驴谒担骸澳阆劝压峭纺酶铱幸豢凇!?br/>  费极立刻将拿骨头的手收回去,舌头赶快又在上面舔了几口,才说:“现在还不行,你又没有赢。”

“你以为我真的想吃?我是拿回家去喂猪。”天玲儿作了个鬼脸:“你那模样,我还看不上眼呢。”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面小铜镜扔给费极:“自己照照吧,如果我是你,干脆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费极足饰珠玑,腰金佩玉,衣裘冠履,保养的很富态,在棺材里伸出油腻腻的肥手接住扔来的小铜镜,居然真的在那里照尊容。照了一会,仿佛对自己的尊容很满意:“我都不敢照镜子了,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帅了,自己看着都喜欢,柳慕永见到我,可能都要自卑,说不定都要拿把刀把他的脖子?{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幸好我心地善良,少有到江湖上行走,不然,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啊,唉。”

天玲儿睁大眼睛看着他,实在不敢相信有脸皮这样厚的人。“厚颜无耻”这个词就象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太贴切不过了。

费极不给神眼面子、定要“把十口棺材装满”的背后,还有着两张非常清晰的脸,一张“表现得非常无辜”、却“难以掩饰兴奋”与“紧张”的“二皮脸”;一张“猫哭老鼠假慈悲”,一心想得到“戏弄老鼠那种快感”的“充满渴望的脸。”

对付流氓,你就要以更“流氓”的方式,对付费极这种“不是人”,你更不能用常规对付人的方式。作出一个虚张声势的威胁而使敌人认为是真正的威胁,情况会十分有利;但如果向敌人显示真正的威胁而敌人认为这是虚张声势,那就坏了。

天玲儿,一个头梳冲天辫的小女孩,能对付得了连神眼和小秋都拿着没办法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