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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青梅煮酒论英雄

第二十四章青梅煮酒论英雄

英雄。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英雄。

萧四首先说:“‘南海王’关海天。”

雍养财不以为然:“此人虽然独霸南海,却进不能向海外拓展,退不能回大陆争雄,仅一海盗耳!”

萧四又说:“那么,李轻侯李侯爷呢?”

“此人在京城权柄着著,势力熏天。”雍大总管摇摇头:“可是他却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树敌过多,丝毫不懂得谦恭低调、礼贤下士,以我看,此人垮台就是近期的事。”

萧四默然,他也有同感。

小秋提了一个人:“灵隐寺的空大师呢?”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尊敬。

“晚辈曾经多次聆听空大师教诲。”这次是萧四来回答:“准确地说,空大师应当是个智者、圣贤。”

“空大师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棋琴书画、诸子百家,无一不精。有经天纬地之才、普世救人之心。”

“面壁修行、精研佛理、多闻阙疑,慎言其余、不着一尘、”萧四变得非常虔诚:“空大师的修行已近乎禅的意境。”

――“他早已非江湖之人。”

“我再说两个人。”小秋道:“你们不好评价的两个人。”

“这两人就是青龙镇的胡老板和钱庄的邹夕锋,当今的枭雄。”

“他们都有争霸天下的雄心,也有逐鹿中原的实力。和,则两雄鼎立;战,则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之间无论谁胜出,都必将入主中原,称霸江湖,将对未来格局产生重大的影响。”

“他们手下更是人才济济。”小秋对着萧四和雍养财:“得你二人之其一,就几乎可得天下!”

“还有余七。”

“他虽然很年青,可他正直、勇敢,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位著名的侠士和剑客。”

“前不见古,后不见来者,让我们试目以待,让千秋功过,任后人评说。”

男人们谈完了,女人心中的英雄又是谁呢?

带着这个疑问,大家都不约而同把眼光看向纯和琴。

“我心中的一个英雄已经死了。”琴有些沉痛:“他间接地死在我的手里。”

“这人是谁?”

琴一字一顿:“他就是菊花小秋。”

菊花小秋之死早已传遍江湖,众人都有所耳闻。当然,最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是雍大总管和小秋两人――他们一是执行者、一是当事者。

作为当事者的小秋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听到的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名字――多年的磨练,他的神经早已硬如铁石。

作为执行者的雍大总管也差不多,居然点点头承认:“小秋确实算个英雄。”

琴盯着雍养财:“可你为什么要杀他?”

“杀小秋的人并不是我。”雍养财解释道:“杀他的是江湖。”

“一入江湖,身不由已;一入江湖,便不能回头!”

余七忽然道:“你总该让我和他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雍养财问:“你有可能胜小秋吗?”

“这是作为一个剑客基本的原则。”余七坚定地说:“如果输了,我死而无憾。”

“其实,我最了解小秋。”小秋说:“我曾经与小秋有多面之缘。”

“这个人并不象你们说的那么英雄、那么伟大。”

“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普普通通的人。”

小秋温柔地看着纯:“他只不过一直在漂泊,一直在寻找自己所爱之人。”

“我老公,”

纯大方地走过来挽着小秋,一脸幸福、自豪地说:“他就是我心中的英雄。”

二庄主松少爷当年也是江湖上著名的风云显赫的人物,善用刀,一把“不破楼兰终不还”威震武林,在当时尚剑的时代异军突起、罕有对手。

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小秋此时也是百感交急,思绪万千。他感到与纯多相处一天,对纯的好感就胜似一天,对她的依恋就多上一天。

小秋抚着纯的腰,发自内心地对大家说:“我妻子,我家人才是我心中真正的英雄!”

这一顿青梅煮酒论英雄,火锅温酒评天下,大家纵酒高歌、彻夜长谈,直至东方渐白,方才“家家扶得醉人归”、尽兴而回。

许多年以后,江湖上把这一晚称为“雪亭之夜”。

阴历十二月十一。

睛。

再过十多天就是春节了,街上到处都开始有了一些准备过年的气氛,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挂红着绿、张灯结彩,主妇们忙着准备年货、红烛、门神、福字、春联、香肠、火腿、腌菜、腊肉、鞭炮。当然少不了象征团团圆圆的汤圆、孩子们最喜欢的新衣和红包。

最冷的季节就要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郊外,有一条河,江边“野渡无人舟自横”,江中仅有一舟、一翁、一钓,舟中一绿蚁醅酒、一红泥火炉。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在这旷野四寂、荒郊寒水,谁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沿着一条砂土小径,雍大总管慢慢地走到渡口,远远看见了江中静止的一叶小舟,一翁披蓑戴笠,正在静静地独自垂钓。

雍大总管解开渡口的横舟,慢慢地划了过去。到得近前,两舟并列。雍养财侧立舟上,一脸肃穆,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难道是“怕得鱼惊不应人?”

钓翁并不能完全称之为翁,年纪并不是很大,五十多岁的样子,即使是坐着,也显得很高大雄壮,即使静止不动,也能感到身上浓浓的霸气。

这种气质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只有极少数长期手握权柄、掌控高位、果断英明的人才有可能具备的。

这个人就是“怡和钱庄”目前的当家主人邹夕锋。

邹夕锋已经垂钓了两个时辰,一条鱼都未上钩。不是他不会钓鱼,而是他用了一种特别大的铁画银钩,是京城的“百钓斋”为他量身定制的,鱼钩实在太大,用的诱饵竟是一条小鱼!

邹夕锋特别喜欢“大”,他的钱庄规模很大、钱庄的建筑很大、他的马车很大、他的铁画银钩很大、甚至他的人、他的心也很大!

“我的心里只有天下!”

这是邹夕锋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