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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冲趁着所有人都一腔热血,立马下达了作战命令,所有人得令后便即时各就各位,准备迎接敌人。
同时,正在行军的官府军已经就在修叶山脚下不远处了。县令华通下令所有军士原地休息一会儿,然后又召集手下的将领商议了如何进攻修叶山的计划。
禆将梁宏说:“修叶山的强盗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修叶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属下建议还是将那群强盗给引下山来,然后再将他们全部围歼。”
左将曲明却冷哼一声,反问梁宏:“阁下打算用什么方法将强盗引下山呢?”梁宏一听,当时就胀红了脸,因为他虽然有建议,却根本没想过如何去实施自己的建议。曲明非常了解梁宏,所以故意如此刁难他,让他难堪。梁宏没办法,只好不服气地反问曲明:“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区区几个强盗,再加几个难民,我再借给他们十个胆子,我也谅他们不敢与我们正面交战。所以,我的建议就是直接杀上修叶山,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曲明非常自信地藐视着梁宏向华通说道,华通满意地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不行!”梁宏反对说,“那样进攻的话,我们即便是全歼了修叶山上的全部强盗,我们也会死伤惨重的。这样的结果虽胜犹败呀,大人!”
“梁将军,请你说话注意言辞!”县令华通突然变了脸色冷冷地对梁宏说。
“大人。”
“不要再说了。”华通厉声道,“若是你还要坚持你的建议,我就以扰乱军心罪将你斩首示众!”再座的所有将领一听华通的话无比愤怒,全部都请求他原谅梁宏的过失之言,皆言梁宏只是爱军心切。然而,唯独曲明蹲在一旁暗自窃喜。
“爱军?这分明就是惑军!看在这么多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我暂时饶过你,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在交战中不力的话,事后我再二罪并罚。你先退下去待命!”华通转身过去不再看梁宏一眼,梁宏欲言又止,只好唯唯诺诺地退下去了。
“诸位将军还有什么建议吗?”华通缓缓回过头来问。诸位将领当中虽然还有不同意见的人,可他们此时全部都缄口不言,沉默不语。“好,”华通非常开心地宣布道:“那我们就按曲将军的意见,全军直扑修叶山,将那些强盗和难民全部歼灭!我们不能丢了上一任县令袁将军的脸,灭了我军的威风!”
诸将虽然口中诺诺而退,可心中却对这样的作战指令充满了疑虑和不满,只是为了不得罪华通,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勉强去执行命令。
官府军便再次行军,华通将原来的先锋撤换了下来,令曲明为先锋。曲明意气风发地带领着先锋部队五百余人跨上战马就飞驰着往修叶山脚赶去,一路上上畅通无阻,并没有看见一个强盗,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了。一时间,曲明便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一群鼠辈!肯定是事先听闻了我官军的到来,早早就逃匿去了。”
“将军,得小心谨慎。”曲明的副将感觉这次安静得太异常了,向曲明进言道。曲明却不屑地说道:“上一次,这伙散兵游勇的强盗被袁将军打得屁滚尿流,全部望风而逃,听见我官军的名字也该吓破胆儿了,有什么值得小心谨慎的。”
“我听说修叶山上贼众的新头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此人有勇有谋。这次我们如此顺利就直到山脚下,怕是贼众有别的什么阴谋或埋伏,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于是,曲明不再听副将的话,当即就准备下令上山,又被副将阻止了:“还是等县令大人到了再进军也不迟。”
“你留下来等大人的到来,等我上山去把修叶山上的强盗窝毁了回来,也把功劳分你一半。”曲明冷嘲热讽地对副将说,然后执意带着五百多军士下马,轻装上山。
副将见曲明如此自负,暗自觉得曲明必定会在不久死于非命。但他和十几个属下留在原地等华通的后军到来时,心里也渐渐不安了起来,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华通也是个急于求成而不务实事的人,若是看到他们留在山脚下而不同曲明一同上山歼灭强盗,势必会有所怪罪,轻则屁股开花,重则脑袋搬家。思虑一二,犹豫再三后,副将便带着十几个随从逃去了。可是谁也不曾想,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埋伏在暗处的修叶军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刚没逃跑多远,就被一百多名埋伏着的修叶军给团团围住了。副将及其随从,全部下马投降。
副将及随从被百多名修叶军战士押解到了张世冲埋伏着的一个洞穴中,张世冲向副将问道:“官府军有多少人?”
“除了已经上山了的曲明先锋部队五百余人,官府军还有一千六百余人正在火速逼近修叶山。”副将老实地回答道。
“先锋部队为何会将你们十几人留在山脚下?”张世冲又问。副将先是沉默,然后长叹一声,接着就将官府军内部将领不和的种种全部向张世冲交代了,张世冲听闻这些顿时喜笑颜开,说:“官府军必败无疑了。”
张世冲又立马下令道:
“命令所有人放曲明的先锋部队进入山寨,不要与其交锋,不要做任何抵抗。看到山寨起火后,郭达立马带领一千人将敌人围起来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