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响鼓不用重锤。”生活中,我们一定会面临很多问题,对于这些问题,我们不能把话说得太透,要做到点到即止,话不说穿,言意却尽。因为很多事情如果说得太透会伤害到别人,受到别人的攻击或者记恨,或者会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在一期《锵锵三人行》节目中,窦文涛表达了自己对于任志强的态度。但表达得恰到好处。窦文涛说:您这是学富全在肚子上了,陈教授是咱们国家有名的研究全唐诗的,唐诗我就想起来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现在那双鞋跑任志强后头去了。我觉得任总自个也是比较坦然的嘛,他就说十几个,十几家媒体要采访他,你们炒作什么?然后说有一个记者就问他受伤了吗?他说你们小看我,我当年当兵的时候是特务连出身的。说你会问普京总统他会受伤吗?然后又问他,说你怕不怕被人‘扔鞋’?说是什么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什么人,我能怕这个嘛。
“所以这个事,既然他坦然,我们也就来审丑一下,他们有视频,拍到当时在大连任总的机敏的反应,真是特务连出来的。我跟你说你看看,这两只鞋扔的可真是,当时任总上台发表演讲,关于房市,刚讲了几句话。任总的反应得到了在座的掌声。”
许子东也搭腔道:“级别升高了。”
窦文涛说:“对,级别升高。”
许子东赞道:“只有一定级别的人,才会被丢鞋。”
窦文涛也“夸赞”:“所以我就说,这个扔鞋的年轻人可真是,你可以恨他,可是你真是无形中抬举了他。”
“过火饭不要吃,过头话不要说”,“话不要说绝,路不要走绝”。很多时候,听话人如果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我们说话蜻蜓点水,一点即透。如果我们把话说得太重,伤害到了他人的自尊,就算他能够明白其中的原因,也会感到非常不自在,不会感激我们,反而可能会让对方误以为我们自作聪明,进而双方结了梁子。
点到为止是一种尺度,既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又没有拖泥带水,对方也能够自然而然地明白,就像“润物细无声”一般影响他人。点到为止虽然不太适用于雄辩,但却适用于生活中很多种情况,比如当我们劝说别人的时候,要注意这种尺度。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考虑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它说出来而不让对方难堪。
当我们把话说到恰到好处、点到为止时,聪明人自然明白“点到为止”的个中原因,也自然能够听得懂我们要表达的意思,并且他能因此而受益;反之,对于不聪明的人,我们即使把话说得太透,也不一定能够让对方明白,即使好不容易使得他听明白了,也最终未必让他受益。有些话就是说给聪明人听的,旁敲侧击地表达,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行。点到为止可以是一种聪明的暗示,也可以是一种含蓄的批评。能够让对方感到我们为他留了面子,对方也更容易接受。
1887年3月8日,美国牧师及演说家亨利·华德·毕齐尔逝世。就在那个星期天,莱曼·阿伯特应邀向那些因毕齐尔的去世而哀伤不已的牧师们演说。他急于表现自己,因此他把讲道词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并像大作家福楼拜那样谨慎地加以润饰,然后读给妻子听。
实际上,他写得并不好,就像大部分他以前写的演说词一样。如果他的妻子不懂得批评的技巧,她可能会说:“莱曼,你写得真不好。念起来就像一部百科全书一样,你会让听众们都睡过去的。你已经传道这么多年了,应该有更好的认识才对,你为什么不像普通人那般说话呢?如果你把这个稿子念出来,一定会让人笑话的。”然而,她懂得点到为止地批评指正,因此,她并没有这么说。她只是含蓄地说道:“这篇文章如果登在《北美评论》杂志上,将是一篇极佳的文章,但不适用于向大众演说。”
莱曼·阿伯特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把原稿子全部撕掉了,重新准备了一篇。
在不同的场合,说话必须有不同的分寸。在重要场合,说话点到为止极为重要,这既表现了自己说话得体,又让别人看到了我们的修养和能力。
很多话也只有点到为止才有效果。有时候,哪怕是一个幽默,也需要点到为止,过多的装饰话语会显得做作而使得幽默失去效果。主持人毕福剑就深谙这种点到为止的幽默,有一回他去银川主持节目,刚上场说完一句话,就停电了。等来电后,他冷不丁地说了句:“来银川一说话,就把灯说憋了。”现场当即一阵哄笑。
说话点到为止是一种艺术。拥有这门艺术,我们可以让自己进退自如,并且受到他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