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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垮塌

岛国发生一起震惊全球的事件——灵魂寄存塔垮塌了。顷刻间,所有的灵魂无处寄托。糟糕的是,国家机器全部瘫痪,社会秩序混乱不堪。

镜头一:某机关。

公务员阿德先生匆匆走进办公室,他原打算继续前一天没做完的工作。昨天临下班时,有位居民要办一个签证,需要他在批件上加盖公章。只需他履行一下手续,在批件上轻轻地盖上一个印章,一分钟就可以搞定。当时,因为耽搁了一会儿,就到了下班的时间。按照规定,所有工作人员必须准时离开办公室,他只好停止办公,请那位居民今天来取签证。

今天一早,阿德先生坐在办公桌前,拿出那份批件,刚要盖章,却停下了。他的手似乎不听他的支配了,他眉头紧锁,大脑中忽然闪出这样的念头:凭什么给他盖章?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一个章,500元!

阿德先生放下公章,自言自语道:机会来了。

阿德先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知道,不光他这样做,他今早上班坐计程车居然花了15元,而以前只用10元。他清清楚楚,并不是计程车调价了,而是司机有意绕了路。

想到那个办签证的人即将出现的焦急的表情,阿德先生开心地笑了。

镜头二:某学校。

课堂上,老师正在和学生做游戏。教室内,笑语朗朗。

不用啃书本了,学生们别提多开心了。临下课时,老师板起面孔,大声呵斥学生。学生们吓得都低下了头。

老师发完脾气,小声说:“都抬起头来吧,我和大家说件事儿——星期天,都到我家去补课,补课费每人每月1000元……不补课的,考试成绩落后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镜头三:某工厂。

厂长刚在老板台后面坐定,女会计就迈着碎步走进门来。

“厂长,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表,请您签字。”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厂长看一眼工资表,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个月的工资怎么这么多呀?”

女会计低声说:“和上个月是一样的。”

“一样?为什么一样?全世界都在闹‘金融危机’,我们的产品出口量已经降了3成,工人的工资还要照常发放?”

女会计怯怯地说:“这个,那,那……您的意思是?”

“只发50%,余下的年底再说。”说完,厂长摆了摆手,示意女会计离开。厂长倒在转椅上,眯起眼,摇啊摇,摇出一脸坏笑。

镜头四:某医院。

患者:医生,麻烦您了。

医生:哪儿不舒服呀?

患者:昨晚发烧,今早嗓子有点儿疼,可能是感冒了。

医生:感冒?感冒哪能像你这样!你看看你,这脸色多难看……还是检查一下吧,确诊后再用药,这样更安全。你说是不是?

患者:是是是,谢谢您!

医生:请拿好,先去交费,然后再做检查;查完了,把报告单给我,明白吗?

患者接过厚厚一摞单据:血常规化验、尿常规化验、心电图、胃电图、胸部X光影像、肝胆肾彩色B超、脑部CT、全身核磁共振。

镜头五:某救援队。

世界拯救良知组织迅速做出反应,派出一支训练有素的救援队伍进驻岛国。救援队员双脚踏上岛国的土地后,面对混乱的局面,个个恼羞成怒:

这样的乱摊子,要我们来收拾?

就是嘛,这里的条件太差了,叫我们怎么开展工作?

不安排好吃住,不配齐交通工具,什么也别指望我们做!

救援队员除了与总部讨价还价外,工作没有任何进展。

……

情况紧急!联合国紧急救援中心专家组提出了新的救援方案:在岛外建造灵魂寄存塔,空投到岛国。

坐在电视机前收看新闻的岛外观众忧心忡忡:这个方案能奏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