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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布鲁塞尔——千年古城

布鲁塞尔是座古都,也是位居世界贸易要点的国际性都市。世界著名的尿尿小童于廉诞生于比利时是首都布鲁塞尔市标;位于市中心的大广场总是人群如潮,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曾把它描绘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广场”。当地人总是处处引用此典,念念不忘雨果的恩德。

布鲁塞尔是一座有着1000多年历史的古老城市。早在公元10世纪前,这里还是一片沼泽地。公元977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托赐给法兰西夏洛塔林吉亚公爵查理一世一块森纳沙流域的领地。公元979年,夏洛塔林吉亚公爵查理一世在此兴建要塞和码头,称为“布鲁塞尔”,意为 “沼泽上的住所”, 布鲁塞尔即由此得名。1110年布鲁塞尔筑起一道全长4公里的城墙,到13世纪,布鲁塞尔成为布拉邦公国的首府,开始形成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手工业城镇,1430年至1477年布鲁塞尔成为勃艮第公国的行政中心之一。16世纪上半叶,神圣罗马帝国国王查理五世统治时期,布鲁塞尔成为欧洲的政治中心,经济和文化也得到发展。16世纪以后近3个世纪,布鲁塞尔先后处于西班牙、奥地利、法国和荷兰的统治之下,饱受列强的掠夺和战争的创伤。1830年10月4日,受法国大革命的影响,比利时爆发武装起义,宣布成立共和国,定都在布鲁塞尔。

今天的比利时有“欧洲首都”之称。从欧洲经济共同体到欧盟,还有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国际原子能等诸多国际机构,都把总部设在比利时。而布鲁塞尔,则是这个“首都”的中心,一个古老而忙碌的城市。

到了布鲁塞尔,市中心大广场是一定要去的。100多年前,法国大文豪雨果曾称赞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广场”。现在,它还依然美丽么?它不声不响,轻轻把我们揽在怀中。大广场其实不大,东西长200米,南北宽100米,12世纪,这里是个大市场,以后几百年间陆续建起来的一座座古典建筑手拉手肩并肩四周一围,就围成了它。

踏着幽暗的花岗岩石块铺的地面,从大广场边上停着的马车旁经过,高头大马配着华丽的鞍,拉着缰绳的马车夫身穿黑色礼服,头戴高高的礼帽恭谨地在等候客人。只觉得时光倒流,把我带到了中世纪。广场四周的建筑,是一片有气势的“森林”。这片“森林”,涌动着文艺复兴浪潮的自由、随意、奔放,飘逸着哥特式建筑艺术的轻盈、富丽、精致。每座建筑各不相同却又风格和谐,都有高耸的装点着雕塑的尖顶,都是一个紧挨一个的细长桃形窗户代替了墙面,拱廊、拱柱、门框都有多姿典雅的雕塑、镂刻装饰。最吸引人的是1449年落成的市政厅,它空灵的钟楼尖塔超凡脱俗,向天上伸出几十米,布鲁塞尔城的守护神铜像骄傲地屹立在塔尖,似在回忆这个城市的盛衰起落。市政厅的大门不在正中,侧门也不对称,大概是文艺复兴时期冲破神学思想束缚、追求个性解放、标新立异的思潮在建筑上的表现。市政厅里陈列着不同年代的雕像、壁画、艺术珍品。市政厅左边有座富丽的5层建筑,大门上方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是这家旅馆的标志、老招牌。天鹅旅馆建于1698年,名气很大,曾是“德国工人协会”的活动地点,马克思在这里住过,发表过演说,他与恩格斯共同起草的《共产党宣言》就在这里诞生。与市政厅南北相对的王宫旁边的一家旅馆也不同凡响,雨果在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天色渐晚,时间匆忙,没找到这家旅馆,但是它肯定被我的目光扫过了,站在大广场上我很贪婪,这片“森林”的芬芳是要尽量吸纳的。市政厅侧面有人排队,我走上去一看,是一尊青铜女神卧像吸引了期盼幸福前来摸一摸她的人。幸福女神是中世纪的艺术品,千百年来,人们美好的愿望是长流不息的水,滋润着她永远的青春。另一角,很多人围着一间草屋,那里在上演神圣的一幕:马棚里,耶稣诞生了。圣母玛丽亚坐在木床上怀抱她刚刚出生的婴儿,木桌上的小油灯亮着晕晕的光,木桩上拴着一只活的白山羊。星期天、节假日,大广场会更加热闹,有艺术团体来露天表演,还有缤纷的花展、鸟展……澎湃着新鲜的生活气息,大广场不会枯萎、没落。

“布鲁塞尔第一公民”小于廉铜像在大广场一条小巷口,这个卷发的男孩站在高高的石台上,挺着小肚,屈着胖嘟嘟的腿,光着屁股,右手叉腰,左手提着“小尿壶”在撒尿,一道长长的清清的水的弧线从早到晚源源不断落在水池里……15世纪初,被民众驱逐出境的暴君约翰四世勾结西班牙军队入侵布鲁塞尔。被击败的敌人撤退时,企图引爆市政厅地下室里的大量火药,炸毁大广场和整座城市。哧哧燃烧的导火线正好让小于廉看见,他急中生智,猛冲一泡尿熄灭火花,拯救了布鲁塞尔。这座50厘米高的小于廉铜像自1619年起就不停地在这里“撒尿”,每天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观者。他是民族小英雄,又这样活泼有个性,于是,就能够飞入人心,就成了大广场明亮动人的眼睛。300多年来,他收到各国赠送的服装鞋帽多得由大广场上的市立博物馆专门收藏,那里成了一个万国儿童服饰博览会。小于廉有一套我国赠送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小军服,还有一套汉族对襟衫,这是1979年,布鲁塞尔纪念建城1000周年时北京市赠送的。

大广场保留至今,是世界上独一无二具有中世纪风貌的城市中心广场。岁月点点滴滴地过滤、沉积,使它放射出与众不同的灿烂,它是布鲁塞尔,也是比利时的丰厚的不可再生的资本。有了大广场,布鲁塞尔有了鲜明的个性,以及独特的城市形象。不论谁,平民百姓还是显赫政要,到了布鲁塞尔都要来看看大广场。(傅媛)

滑铁卢断想

滑铁卢是距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南约20公里的一个小镇,也是各国游客必到的一个世界著名历史纪念地。提到滑铁卢,每个人就会想起拿破仑和威灵顿。1815年6月18日这个潮湿闷热而泥泞不堪的夏日,滑铁卢因拿破仑和威灵顿的一场较量震撼了世界并永载史册。

去年秋天一个细雨初霁的下午,我呼吸着雨后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和金秋时节芳草的气息,沿着蜿蜒曲折的乡间公路,拜谒了滑铁卢,凭吊了这个举世闻名的古战场。

举目眺望眼前这片空旷而寂寥的原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怀古之幽情。在北边欧洲有名的索瓦尼森林和南端蒙·圣然高地之间的这片开阔地上,有一个高大的颇似埃及金字塔的大土丘(也称纪念墩),顶端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面向法国傲然而立。据介绍,这个高约50米,有226级石阶的大土丘是1826年为纪念滑铁卢之战在原址上堆起来的,赭色的雄狮则是后人用当年在战场上缴获的8吨废弹壳铸造的。站在丘顶凭栏远眺,当年千军万马鏖战的古战场一览无余。

古战场的南面有一座古堡,这是当年威灵顿的指挥部。古堡旁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旅馆,法国大作家维克多·雨果曾下榻于此,挥笔写就长篇小说《悲惨世界》中有关滑铁卢战役的不朽篇章。也许下面的文字是对这场战役最好的解说:“每一个方阵都是一座受着乌云侵袭的火山; 熔岩和雷霆交战……那已不是混乱,而是一阵旋风,一种狂怒,是灵魂和勇气的一种怵目惊心的搏斗,是一阵剑光与闪电交驰的风暴……军队溃败,有如江河解冻,一切都摧折、分裂、崩决、飘荡、奔腾、倒塌、相互冲撞,相互拥挤……尸堆比活人队伍还多,战胜者面对那些坚贞卓绝、毅然就死的人们,也犹如见神明,骇然起敬……”

经历了近两个世纪的风风雨雨的滑铁卢古战场,已成为欧洲历史的见证人,当年叱咤风云的英雄已成历史人物,几万名阵亡将士墓前的十字架仍在向人们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我想,如果拿破仑不是在踌躇满志一帆风顺中逐渐膨胀了野心,如果他不是拿人民的生命和鲜血做代价去填平自己的欲壑,如果他利用手中的权杖造福人类而不是制造灾难,如果人们能有更好的办法制止这场侵略战争,那么这种惨烈是否可以避免?

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历史就是历史,种种“如果”根本不复存在。拿破仑与威灵顿,枭雄也好,英雄也罢,都不过是历史上的匆匆过客。

历史的一页已经翻过,那个曾经为争霸称雄而流血的滑铁卢已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日内瓦——和平之者

上帝创造万物,将世间财富分给穷人。在西欧中部有一小块土地特别贫瘠,什么矿藏都没有。为了弥补这一欠缺,上帝给了它巍峨的高山、壮观的冰川、瀑布和湖泊,以及幽深诱人的林木与峡谷——这块土地就是瑞士的日内瓦。人总是处处引用此典,念念?

日内瓦可能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知名度最高的城市之一。它面临碧波荡漾的日内瓦湖,四周群山环抱,空气清新,天气晴朗,因为这些优越的条件,日内瓦成为著名的国际会议中心。

日内瓦城于中世纪初具雏形,16世纪中叶的“宗教革命”使这座城市成了新教领袖卡尔文的活动中心。今天的日内瓦以其深厚的人道主义传统、多姿多彩的文化活动、重大的会议和展览会、令人垂涎的美食、清新的市郊风景及众多的游览项目和体育设施而著称于世。它是全世界交汇之点,是联合国欧洲总部的所在地。每年,数以百计的会议、展览和庆祝活动在这里举行,吸引了各国来客。有200多个国际组织及许多人道主义机构设在日内瓦,如联合国欧洲总部及红十字和红新月国际委员会等。日内瓦已被世人誉为“和平之都”。

日内瓦除了有重要的国际地位外,还是一座用山光、水色、彩花、绿树织成的美丽都市。日内瓦以群山和花园为巢,罗讷河有如一条碧罗带穿城而过,仿似仙女身上的碧绿绸,俏丽飘逸。勃郎峰雄峙于东南,侏罗山停立于西北,皑皑雪峰为已是秀美的风景更添风采,加上湖滨公园的绿树繁花,令这个依山面湖、绿川环流、烟岚交映的都市美得像一首诗。

清晨,骏马和牵马人铜像在朝阳中闪闪发光,湖面薄薄一层晓岚,时见一二沙鸥起落,两三只天鹅懒散地梳理羽毛。即便是晨练者的脚步也不能惊醒木屋廊下过夜人的清梦。沿湖滨向水面开阔处走去,一眼望不尽的草坪上,老树名木千奇百态:或绿箭指天,或翠柱抵地;或枝干纠缠,或华盖如云;或撑帆,或扬旗。这里原来的四处私家花园园主,曾从世界各地采运了数百株奇树异木,后来陆陆续续赠送给当地政府,形成了现在的蒙勒莫公园。

罗讷河从西南的阿尔卑斯山奔流而来,泻入这群山环抱的谷地,汪成了莱芒湖,接着又向东南奔流而去,湖嘴处就是世界名城日内瓦。

日内瓦真的很美。而莱芒湖给了这个城市最美的装扮。日内瓦人习惯把莱芒湖称为日内瓦湖。

湖水清澈见底。清得好像一整块大玻璃,也许比做一块大琥珀更为恰当,因为水中零星飘着一些落叶。这些树叶多是法国梧桐的大叶子。它们在清澈的水中随意飘荡,任凭水流把它们带到任何地方。也许它们在欣赏这湖光山色,浸在清凉的湖水中感叹着大自然、蓝天、大地的胸怀。

湖面上嬉戏着众多水鸟,以天鹅、野鸭和海鸥居多。日内瓦人很爱鸟,而这些美丽的生灵也和这里的人和谐相息。经常有游人在湖边用口袋里的面包或是饼干来喂这些鸟儿,而它们也乐得接受这“顺水”人情。当你在天鹅面前掏口袋时,天鹅会抬起它高傲的头颅,伸长脖子,甚至把喙伸到你的脚边,等着你的服务,不过小费是没有的。

除了湖边漂亮的私人游船,天鹅绝对是日内瓦湖上最美的主角。它们在碧蓝的水面上悠闲地游水,以它们靓丽的身影为这湖光山色再增点睛之笔。可以说日内瓦湖加上远处的阿尔卑斯山组成了一幅最赏心悦目的风景画,而天鹅的点缀使这幅画有了生气,使这迷人的景色活了起来。我甚至得出这样的结论:日内瓦湖因为天鹅而存在,天鹅因为日内瓦湖而美丽。

日内瓦湖的本名叫做莱芒湖。据当地人说,原意就是天鹅湖。尽管法语的天鹅并不是这样说,我宁愿相信这是日内瓦湖美丽的由来。据说柴可夫斯基当年就住在湖边山腰一座面湖的房子里,他就是面对这美丽而生机盎然的景色才写下惊世之作《天鹅湖》的。

也许当你在湖边漫步时,听着《天鹅湖》,才会对这首曲子或这里的景色有更深刻的理解。

慕尼黑——啤酒城

慕尼黑是欧洲的一块磁石!在阿尔卑斯山的青影中,在伊萨河的柔波里,涌动的是慕尼黑的生机!这里是个很逍遥的城市,既乡土又现代,既奔放又随和,既时尚又精致,加之啤酒、音乐和巴罗克艺术,是无数人向往的地方。

慕尼黑是一座拥有1000多年历史的古老城市,早在公元12世纪巴巴罗萨王朝统治时期,这里就已成为一座繁华的小市镇,巴巴罗萨王室成员曾长期居住在这里。很久以前,慕尼黑就是德国宗教的集中地。1000多年前,爱尔兰僧侣就已到该地传道,加上地处历史上著名的夏夫特拉恩修道院附近,人们便将这个地方称为“慕尼黑”,在德文里意为“僧侣之地”。

真正走进这座城市,你会感到慕尼黑堪称欧洲建筑博物馆。在这里,欧洲各个时期著名的建筑风格兼收并蓄,乃至16世纪的哥特式、古罗马式、巴罗克式古建筑应有尽有。

慕尼黑还盛产啤酒,饮用量为世界第一,因此人们惯称慕尼黑为“啤酒之都”。对慕尼黑人来说不可一日无啤酒。啤酒节是慕尼黑民间的传统节日,已有170年的历史。每当节日来临,游行队伍在大街上载歌载舞,街头有戏剧表演、民歌表演和音乐会。人们拿着啤酒杯涌上街头,逢人便喊“干杯”,男女老少皆狂欢豪饮。节日期间,本国和外国游客纷纷涌入慕尼黑,为该城增添了更多的激情与色彩。

欧洲的磁石——慕尼黑

慕尼黑是欧洲的一块磁石!在阿尔卑斯山的青影中,在伊萨河的柔波里,涌动的是慕尼黑的生机!国王、元首、教皇、歌剧女明星、不朽的作家、指挥家都曾到此游历;拿破仑、歌德、洛克菲勒、列宁、福特、莫扎特、易卜生在这里获得灵感;希茜公主、理查·施特劳斯、诺贝尔桂冠诗人Fischer和Mossbauer在这发出人生的第一声啼哭;马克思·普朗克和爱因斯坦在这里学会了宇宙的第一道公式,日后又用他们的头脑把经院教条砸得粉碎!

慕尼黑是欧洲的珍珠。无数歌曲为了对它的爱而诞生。美国著名作家托马斯写道:“慕尼黑,除了说它是德意志的天堂,人们还能怎样形容它呢?有人梦见自己到过天堂,而在德国,所有人都梦见他们到了巴伐利亚的慕尼黑!”

慕尼黑是欧洲最年幼的女儿之一。1158年,当巴伐利亚公爵——狮子亨利跨过伊萨河架起一拱石桥,慕尼黑才跳入历史的光圈。到了1255年,慕尼黑已经成了巴伐利亚的首府;14世纪,巴伐利亚国王路易斯御驾亲临;1740年,第一支华尔兹舞在此翩跹回转;1806年,拿破仑将慕尼黑捧为王者之地;1874年,第一台电冰箱奏起甜蜜的嗡鸣,首次冻住了艳丽与新鲜;1882年,电流在第一条地下电缆中疾驰,世界踮起了轻盈的足尖。

今天的慕尼黑继续对科学家与艺术家挥舞着诱惑的魔杖。新闻、时装、电气工业根深蒂固;出版业发达,仅次于纽约。慕尼黑拥有71家剧院、50座博物馆、21个贸易市场和11所大学。欧洲专利局、德意志财政委员会、歌德学院都在此设立总部。在这座迷人的百万人大村落里走一走,你一定能触到慕尼黑那颗温暖的心!

在慕尼黑的旧城独步,5个世纪的纷纭气息与7个大洲的扰攘人群迎面而来,擦肩而过。1730年,当一位布鲁塞尔绣工接到一份定单的时候,他兴奋地高喊道:天哪,我已被赐福降临在“人间天堂”。玛丽广场上的玛丽纪念柱是马克西米利安王子一世为了纪念慕尼黑在“三十年战争”中幸免于难建造的。这儿是旧城的中心。柱顶的圣母怀抱幼子耶稣,人流如织如潮,漫漫岁月在她的脚畔涌过。多少正当昭华的浪漫卷发青年在她仁爱娴静的注视下将舒曼的乐曲、舒伯特的情歌、尼伯龙根指环的故事与傻子花园乐队的《柠檬树》献给风中扬帆的云朵和衣裾飘飘的金像。新城市政厅有着19世纪的威严气质与高昂的峭岩额角。一侧的钟琴形似一座典雅的双层舞台,上演着慕尼黑历史上两件牵动全城的大事:1517年,当横扫欧洲的大瘟疫刚刚松开它塞满人类尸身的巨腭,慕尼黑的箍桶匠们便用嘹亮的歌声与欢劲的舞步,冲破了沉沉暗夜的浓云,点燃了希望的金色星光;1568年,威廉五世公爵与罗琳成婚,乐师、厨娘、卫兵们吹号击鼓,共沐嘉欣。圣母大教堂的每一块石头都浸透了500多年的风雨,散发着春天的花雾、秋天的瑟风与冬天的朝日的气味。鳞茎状的孔雀羽蓝圆顶在慕尼黑素洁的天际闪烁着微妙的光泽。

林荫道广场上坐落着豪华的“巴伐利亚王宫”饭店、著名巴罗克建筑师的故居、渔猎博物馆和阿尔卑斯山以北最大的文艺复兴教堂——圣马可大教堂。当年,威廉五世为了向市民与来访者证明罗马天主教的神圣性与权威性,大兴土木,教堂的每一寸大理石的肌肤都整洁端庄,纹理清晰。1823年,拿破仑的继子长眠在教堂幽静的地下室里;巴伐利亚的“童话国王”路德维希二世也在这里永渡冥河。

慕尼黑的市井与乡土气息在城南最为浓烈。人称“老彼得”的圣彼得教堂年代久远。当年的黑衣修士们怀揣一颗颗火热虔敬的心在镶嵌着碧色大理石的钟楼下祈祷、做功课。就是这些冥思沉潜的灵魂将“慕尼黑”这个名字首次留给了他们栖身的小镇。“老彼得”对面的塔尔街上是圣灵教堂,那里的壁画与穹庐彩绘光芒四射。两座最肃穆的“天国车站”却拥挟着最世俗的食品市场:山楂树、啤酒园、露天水果摊与民间喜剧演员卡尔·瓦伦汀清癯忧郁、臂拢繁花的雕像,这些无不时刻提醒着人们慕尼黑的乡野出身。香兰草、玫瑰、新采的莓子与草药的气味弥漫在青石街巷。金发碧眼的孩子在公牛喷泉的背上嬉戏,玫瑰色的腮颊逗人怜爱;疲倦的大人们让漫流的清泉浸过酸痛的赤脚;大树荫下,阳光的圆钱在红白花格的棉桌布上跳跃滚动,金色的啤酒汁泛着晶莹的泡沫,一朵一朵被慕尼黑人的朗笑惊破;一位蓝衫玄帽的老人银髯慈目,挟着一只胖胖的南瓜,在时光的黑白翻转中停伫,从容地微笑,若有所思……

斯德哥尔摩——祥和之者

瑞典首府斯德哥尔摩是公认的和平礼仪之都。在这片富饶美丽的土地上,你会深深地感叹于400年没有战争给瑞典人民带来的那种安详、平和、礼貌、天真与富足。那是一种肥沃,一种精神土壤的积淀,一种文明的积累,那是天赐于斯土斯民的幸福。

斯德哥尔摩!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城,狭窄的街巷、石子小路、博物馆和雄伟壮观的宫殿都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这是一个欢愉的城市,各种节日活动、餐馆和娱乐吸引着来自全球的客人;这是一个自然风景优美的城市,世界上最早的国立城市公园中汇集着大量动物和植物;这里还有由24000个岛屿组成的独特的群岛,在此处你将领略到美妙自然的极致。

对文明和野蛮的态度,对战争与和平的选择,瑞典人最耐人寻味。在遥远的9~11世纪,瑞典人和挪威人、丹麦人联合起来,结队远航,在海上进行拦截、抢掠或探险经商,后又相继在欧洲一些国家建立了北欧人的统治,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北欧海盗时代。到了公元1000年前后,瑞典方建起自己的王国,其后也是国内战事不断,不是去侵略别人,就是遭受别人侵略,征服与被征服贯穿了多个世纪。光阴荏苒,饱尝了战争之苦的瑞典人,最懂得战争的危害,深知和平的宝贵,因而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均恪守中立,免遭了战争危害,为战后瑞典创立世界科技强国创造了良好环境。有着和平安逸的生活,从事着科学研究,无疑是人们的追求和梦想。瑞典便是一个让人圆梦的国度。众多的科研院校、发达的科技产业,把这个国家推向世界科研的前端。最值得瑞典人骄傲和引以为自豪的是这里是诺贝尔先生的故乡。

在这片富饶美丽的土地上,你会深深地感叹于400年没有战争给瑞典人民带来的那种安详、平和、礼貌、天真与富足。那是一种肥沃,一种精神土壤的积淀,一种文明的积累,那是天赐于斯土斯民的幸福。

出水芙蓉看斯德哥尔摩

在遥远的北欧,有一方美丽富饶的土地,那里不仅风光迷人,还被誉为水上美都,它叫斯德哥尔摩。

成千上万的岛,成千上万的湖,与碧空白云下无数的河流、高山、荒原,涵养了斯德哥尔摩淡雅超然的风情。当乘坐游艇畅游于山岛林影之中,恬静的景色会让人陶醉,让人流连忘返。而瑞典人,最懂得怎样珍惜和享受大自然的赐予了,知道如何自然而亲切地融入其中,汲取醉人的温馨。在大大小小的海岛上,人们在苍松、白桦林中建造了无数色彩鲜艳的豪华别墅,每当周末来临,一家人高兴地驾车或乘艇而去,在美丽的岛屿上与大海说话,和清风交谈,自是惬意无比。

走进斯德哥尔摩,总是感觉到被美丽和神秘包围着、浸泡着。这个沉浸于碧波荡漾中的首都,地处波罗的海和梅拉伦湖交汇处,山水交融,大小岛屿衔接,是少有的湖海相依、波光粼粼的水城。从市中的山顶放眼望去,整个城市水碧天蓝,清净如洗,好似一只水汪汪的蓝眼睛。有趣的是,城里有海有湖,流淌的水有咸有淡,让人弄不清这个城市究竟是漂浮在湖里,还是荡漾在海上。而中央广场边的古老皇宫,国王岛东南褐红色的市政厅,女王岛上的瑞典王宫、瓦萨沉船博物馆等建筑,为这个迷人的城市增添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初次看斯德哥尔摩,感到一种安宁,一种淡泊。在街道上,看不到多少繁华热闹的景象,现代的味道也不重,但细细咀嚼,却有一丝丝岁月斑驳的味道。在古色古香的斯德哥尔摩老城,无数橙色、黄色的楼房,密集地相偎在一起,小小安静的窗口,窄窄的石头小道,古老的玻璃路灯,展现着中世纪的古老风情。走在其间,仿佛穿越了时空,罗叠出许多悠久而浓郁的文化韵味。然而,当走出老城,遍览新城区时,又是一番现代时尚的感受。在这个现代城市里,仔细品味那些看似平淡的东西,就会察觉出一种现代与传统相融而又不显山露水的都市风格。

斯德哥尔摩的立体交通闻名于世,那繁忙的景象,活似一个巨大的“游乐场”。郊外三大机场频繁起降的飞机,不时在蓝天织出美丽的飘带,碧水中疾驶划过的游艇,带起道道飞扬的浪花,还有那隆隆驶去的有轨电车、豪华的巴士,以及川流不息五颜六色的轿车,令整个城市兴奋着、旋转着。最有趣的是那些羞于亮相的地铁,每每穿梭到河边,好像在地下憋不住了似的,嗖地蹿将出来,轰隆隆驶过大桥,鱼跳龙门一样,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文明和野蛮的态度,对战争与和平的选择,瑞典人最耐人寻味。在遥远的9至11世纪,瑞典人和挪威人、丹麦人联合起来,结队远航,在海上进行拦截、抢掠或探险经商,后又相继在欧洲一些国家建立了北欧人的统治,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北欧海盗时代。到了公元1000年前后,瑞典方建起自己的王国,其后也是国内战事不断,不是去侵略别人,就是遭受别人侵略,征服与被征服贯穿了多个世纪。光阴荏苒,饱尝了战争之苦的瑞典人,最懂得战争的危害,深知和平的宝贵,因而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均恪守中立,免遭了战争危害,为战后瑞典创立世界科技强国创造了良好环境。

若想知道一个地方好不好,那就去看看那里人的神色。在广场、车站,在餐馆、商场,稍加注意就不难发现,瑞典人的神态祥然,举止文雅,目光里没有恐惧和戒备,面色上没有贫苦的痕迹。在这个世界最富有、最著名的福利国家里,人们的求学、求医、就业以至养老均由国家承担,因此成为一个近似理想中的社会。

寻访诺贝尔故居

在诺贝尔奖设立100周年之际,我来到瑞典,自然要去看看这位大科学家生活的地方。

诺贝尔1833年生于斯德哥尔摩,1896年去世后,葬于斯德哥尔摩。但在这里,找不到这位名人的故居。因为诺贝尔从小奔走在外,漂泊异国他乡,是“欧洲最富有的流浪汉”,只是到了晚年,才回国定居。

他定居在卡斯古卡小城,离斯德哥尔摩300公里。小城半是海水,半是密林,美丽而幽静。诺贝尔看中的,却是这里一座布佛什兵工厂。那其实只能算一个铁匠作坊:一座破旧大棚,十几个腰围大围裙的男女工人,能造出什么军火来?1894年,诺贝尔将它买下,建起真正大厂房和试验室,将他的专利发明逐步投入生产。当时他拥有炸药及军工发明专利达355项。

故居环抱密林中,最多的是白桦树,故名白桦山庄,其实并不见山。一片大草坪伸展开去,如绿绿绒毯,那座红顶白墙长方形两层楼建筑坐落其间。楼后可见一池碧水,楼前鲜艳花坛中,竖一柱大理石方柱,柱顶是故居主人铜雕头像。浓浓的胡须,沧桑的面容,面对着他仅住了两年的那最后旧宿。

我轻轻拉门进去,有一种走进教堂般的心情。这是一个因勤奋忙碌而无暇享受富有的人的居所。迎门是宽大的橡木楼梯,两边是会客室、工作室、大餐厅,那些插着蜡烛的水晶吊灯,摆着鲜花的高台矮几、墙上的大幅人像油画以及那座嵌金饰铜高大白瓷壁炉,都显得高雅和华贵。二楼楼梯口转弯,是一排雕镂精致的大书柜,摆满了厚重的大书。大办公室正中,摆一张硕大红木办公桌,桌上翻开着一本足有一尺长、半尺厚的大记事簿,密麻麻写满字迹,画着图形和表格。一支普通沾水笔横在旁边,仿佛主人刚刚离去。卧室则显得很小,只摆着一张素净木质单人床,床旁一把椅子,床上被褥不整,椅背上搭着件睡衣。这里缺少一双女性手的整理——诺贝尔这位“科学造福于人类”的大科学家,其爱情生活是不幸的,他的三次罗曼史都无结果:第一位女子未婚早逝;第二位未成妻子倒成了诺贝尔和平奖最早的得主;第三位便是小他23岁的维也纳卖花女苏菲,大把大把花着他的钱,却对他若即若离,诺贝尔始终痴情于她,直到她离他而去时,他还是在温泉疗养地买一栋别墅送她,自己就此成了老单身。瑞典有谚云:“爱情不长眼”,不知是否是诺贝尔时代留下来的。

……

我买了一只画着诺贝尔坐在他的实验桌旁的画像挂盘。挂盘有几种,我觉得实验室中的诺贝尔,是更真实的诺贝尔。我们告别故居时,天色已晚,但还有人来参观。故居1978年开放,每年约有1.5万人来参观。惟一的女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诺贝尔的全部遗产均已拍卖,包括这楼中的一切。现在展出的,都是后来仿制的。只有卧室中那一把椅子是原物。一个世纪大富翁,身后只留下一把椅子。

晚风中白桦林沙沙响,更显出小城的宁静。瑞典多森林,森林中多美丽小城,小城中都有喷泉雕塑的广场。但只有这座广场,以诺贝尔命名。一位老者孤独地坐在年代久远的长椅上,招呼我们:“嗨!诺贝尔?”卡斯古卡的居民们,显然以他们那位非凡的老邻居为荣。 (李建纲)

庞贝古城——被火山吞没的城市

1000多年前,庞贝城在维苏威火山的爆发中消失了;千年过后的今天,我们看到了历史的一瞬。庞贝古城始建于公元前8世纪,公元前3世纪中叶罗马人将庞贝纳入自己的版图,庞贝随着罗马帝国的强盛而强盛。然而就在公元79年8月的一天,庞贝的灾难降临了,维苏威火山滚滚的岩浆向庞贝流来,无情地埋葬了整个城市,庞贝就这样凝固在那一刻。

庞贝,那个坐落在意大利那不勒斯东南23公里的古迹,那座曾经完美而多难的城市。

1900多年前,庞贝是世界上最美丽繁华的城市之一,生活在其中的人民拥有坚固的战车和民主的政治,内无忧外无患,乐享天伦。然而,庞贝的劫数是天定的。

公元79年8月的一天中午,烈日当空,闷热异常。连日小地震的维苏威火山憋不住了,一块奇形怪状的云彩从山顶升起,如同一棵平顶巨松分出了无数旁枝,向天际蔓延,遮住了阳光。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山口揭盖,岩浆喷高几千米,蒸气云腾空万米,将天地遮蔽得漆黑一团,闪电似的火焰偶尔照亮了大地,火山灰、浮石、碎岩如倾盆大雨飞泻而下。火山爆发30分钟之后,一层轻浮的灰粉覆盖了庞贝城,炽热的硫磺气体使人难以忍受。4小时后,覆盖物够重的了,房屋顶盖纷纷坍塌。

1000年后,人们重新发掘了庞贝古城,发现当时的环境没有阻隔地呈现出来,似乎一切都又回到过去,景致依然人却走了,留下了一座空城让人凭吊。

公元79年8月的一天,古罗马帝国最繁荣的城市庞贝因维苏威火山爆发而在18小时之后消失。

维苏威火山海拔1280多米。公元79年,古罗马帝国最繁荣的城市庞贝就坐落在这座火山的南面。流向那不勒斯湾的萨尔诺河绕庞贝而过,连接起古罗马帝国与世界各地的贸易往来,令商贾之影与交易之音终日浮动于庞贝城中。这里土壤肥沃,气候宜人,物产丰饶,在成排的葡萄架和油橄榄间,庞贝人栽种着谷物、蔬菜,还有无花果和迷迭香。

直到灾难发生的那一刻,庞贝人都不知道,他们脚下的沃土其实是不远处那座火山的馈赠。庞贝人还不知道,这座已经聚集了几百年力量的火山一旦爆发,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将在瞬间被摧毁得面目全非——庞贝的灭顶之灾真的来临了。

……

1594年,人们在萨尔诺河畔修建饮水渠时发现了一块上面刻有“庞贝”字样的石头;1707年,人们在维苏威山脚下的一座花园里打井时,挖掘出三尊衣饰华丽的女性雕像。人们以为这些不过是那不勒斯海湾沿岸古代遗址中的文物,没有人意识到,一座古代城市此刻正完整地密封在他们脚下占地近65公顷的火山岩屑中。1748年,人们挖掘出了被火山灰包裹着的人体遗骸,这才意识到,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的爆发掩埋了一座城市!

考古学家一层一层地挖开火山岩屑,深埋在地下的庞贝城“出土”了——市场的角落里还有成堆的鱼鳞,庞贝人总是先将鱼清洗干净再出售;而酒吧的墙壁上仍写有“店主,你要为你的鬼把戏付出代价,你卖给我们水喝,却把好酒留下。”一户人家的后花园里种满了夹竹桃,厨房的铁炉上架着平底锅,餐桌上的鸡蛋旁放着一只小人玩偶。公元79年,一位庞贝人死在绘有植物花叶的壁画下,当人们于上千年后挖掘出他的遗骨时,同时发现那幅壁画上刻有一句铭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虽然地球史上每一次火山爆发无不令地貌沧海桑田,但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的爆发却的确令一座城市获得了永生——庞贝无法躲过火山的劫难,但它被掩埋封存在渐渐冷却、凝固、变硬的火山灰中,最终竟躲过了上千年岁月的侵蚀。

突发的灭顶之灾使庞贝的生命倏然终止,它在被毁灭的那一刻也同时被永远地凝固了。庞贝因此得以成为我们今天还能领略到的最伟大的古代文明遗址,这处遗址的最动人心魄之处在于:它真实地保留着灾难来临前庞贝人的样子——竞技场能容纳两万观众,这说明庞贝人会在一个时刻倾城而出;30家面包烘房,100多家酒吧,3座公共浴场,用于交易的步行街,可容纳5000人的剧院;而在街道边的小酒馆里,墙上画的酒神浑身挂满葡萄,每一颗果实都饱满得仿佛就要胀破。羊毛作坊、商店、印染店、客栈的墙壁上,到处都留有庞贝人纵情情感的印记:“啊,杰斯,愿你的脓包再次裂开,比上次疼得还要厉害。”“无疑,我心爱的人曾在此与她的情人幽会。”——庞贝人奔放的个性和整座城市欢愉的风情令1000多年后的人类为之倾倒。德国诗人歌德看见庞贝后说:“在世界上发生的诸多灾难中,还从未有过任何灾难像庞贝一样,它带给后人的是如此巨大的愉悦。”而法国历史学家泰纳从庞贝归来后感叹道:“那时候的人,是用整个身体活着。”

“尽情享受生活吧,明天是捉摸不定的。”庞贝城出土的一只银制饮杯上刻着这样的话,相信刻出这句话的庞贝人并不知道死亡在即。这只银杯被挖掘于存放葡萄酒的房间内,同时被挖掘出的还有横陈在酒杯旁的一具女性的遗骸。这就是庞贝,它以瞬间痛苦的毁灭为代价,它穿越了千余年的时空,它在告诉世人为什么要尽享生命之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