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曲子
只有那支曲子——显然
都没听够
“夏日里，最美的那朵玫瑰
刺伤了月光”
后来他说
那片月光在冬天
因为冷
而碎了
在火山深处，他冷冷地
燃烧
就像夜空
被月光晒伤，有点无可名状
“吻过的嘴唇并未失去它的新鲜，
好比月亮的阴晴圆缺。”
我把下游的忧伤送还原处
把短信逐一删除
把那个城市在地图上涂黑让他在夜晚
没有出口
对着满月
梳头——我要念一个咒语
“我是古老的契丹人
在月圆夜，我的鱼鳞又大又圆”
我又掉了一颗牙齿，把它扔上去——
它就那样消失在
空气里
仰着头，看那些黑
（他说那是
最大的颜色）
夜空如巨大的深海
月亮和我，是游荡的水母
乖戾感
如柔软皮肤的水草
梅花就快开了。长腿躲在丝袜和靴子里
（像两只温顺羔羊）
沉默……阁楼上的人倚在门边吸烟
但那枚银币
还好好地挂在上面
2009.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