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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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记(1)

薄熙来速递

陈祖芬

最喜欢的地方:中国〃大连最喜欢的颜色:草地绿口头语:别闲着,干好活。夜生活:晚上开会。午夜枇阅文件或下工地。毛病:半夜鸡1——半夜里老给部下们打电话谈工作特长:人来疯。听众越多他的答记者问越是精彩纷呈。嗜好;做城市建设上瘾最喜欢知谁握手:大连的孩子们最喜欢送人的礼物:大连的海风顽症:不抽烟不喝酒不唱歌不跳舞最开心的事:老百姓高兴。

陈祖芬采访薄熙来前后

《金陵晚拫》记者梁平

当代著名作家陈祖芬历来是中国经济改革的热心鼓吹者,她撰写的许多报吿文学都以经济热点为中心,令人耳目新。

陈祖芬新近创作的报告文学《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以下简称《最开心》)在《中国作家》发表后,再次引起轰动。这篇以描写大连市长薄熙来透支生命询怍品,催人泪下,令人鼓舞。

然而,我所认识的陈祖芬曾经给自己圏下一个缆绳一一不写市长、部长以上的人。她以为能当市长,部长的人理应是大家所熟知的人、敬重的人,他门的能力、才干、政绩是得到社会承认的,因此,作家的笔墨应更多地洒向那些普通的人,尤其是那些艰苦奋斗自强不息而不一定获得成功、不一定得到社会承认的人。

可是,今天的陈祖芬走出了自己圈的缆绳,让薄熙来市长走进她的视野之中,这是为什么呢?

我晋见了薄熙来。

《最开心》在《中国作家》发表后,编辑部接到许多电话要订购这期杂志。今年3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单行本两万册,出版社现在又在加印——因为书还没来得及进书店,就没了力。

5月7日,我接通北京陈袓芬寓所的电话,请她披露创作背景,陈袓芬笑日;写薄熙来纯属偶然,只是因为她看到了一位真正的劳模,一位骨子里仍然透着孩子气纯真、率直的市长。

去年月,大连市第八届国际服装节如期举行。陈祖芬应《东北之窗》杂忐邀请去参加这届服装节。熟悉陈祖芬的人都知道,她是向不用化妆品的女性,&不像其他女性那样迷恋时装,但她却喜欢欣赏别的女性身狞华贺的服饰的美,基干此,她应邀前往。陈祖芬是月6日到大连的,服装节7时开幕。7日上午,大连气温很髙,大连人的心如同高温一样炽热。就在大连街头陈袓芬看虬了薄熙来。

薄熙来手里牵着一只穿戴讲究、衣冠楚楚,好像有高贵绅士血统的大猩猩,他对市民们说:这是我们著名的影视演员毛毛!来,倒立一个!毛毛很听市长的话,立马倒立着在市民们面前行走。薄熙来一路笑着逗着猩猩,惺猩表演丁一会儿,累了,要上车休息,薄熙来追到车前说:这里的市民还没看到呢!他又牵着猩猩奔跑着给市民们表演。在陈祖芬的眼里,薄熙来准保比猩猩还累。他一边忙着牵猩猩,一边忙着和市民说话,孩子们向市长扑过来,大妈门拉着薄熙来就像拉着儿子那么亲。薄熙来和大妈们拉着家常,一只手不停地抹去满头满脸泼下来的汗珠子,好像一个用手背抹鼻涕的男孩。

陈祖芬就是这么看见了薄熙来。市长和市民是这样地亲密无间!

陈祖芬感觉到,她要写薄熙来了。我就不见她了。

陈祖芬决定写薄熙来,想法传到薄熙来那里,薄熙来婉言谢绝。

薄熙来一向不让别入撰写他个人的文章,此前有多篇报告文学到了他那儿均被封杀。有人提醒陈袓芬,您的这个选题难成,薄市长不让人写他。

陈袓芬在十几年的采访生涯中,从来真情动人,全情投入。别人采访不到的,她都能攻下。这次她不能成为正规军,就打游击战陈袓芬马不停蹄地参加各种各样的记者招待会、新闻发布会和各种会议。又混进大连的记者队伍,跟着薄熙来下乡、下厂,视察工地。薄熙来的机智、幽默,果断、务实令陈袓芬难忘。薄熙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大连老百姓髙兴。这令她震撼。

陈祖芬在大连采访创作的日子里,曾在街头问一位市民:你们看大连的新闻,最喜欢看什么?市民说:最喜欢看薄市长快快地走路的镜头广陈祖芬说:市民看到的市长老在快怏地走,而大连这座城市,也在怏快地走广

后来,陈祖芬通过和有关部门联系,希望安排她采访薄熙来,但薄熙来太忙,陈袓芬一直没有机会。怛陈祖芬明&,要完成这部作品,必须面见薄熙来。后来陈袓芬才听说,薄熙来那时一直在回避,他曾说:既然她来了大连,就让她自己看吧,我就不见她了广《最开心》脱稿后,薄熙来在国外访问。陈祖芬想,既然他不在大连,书出来了再让他自己看吧,我就不等他了。

陈袓芬采写报告文学的劲头,用大连话讲,叫作:牛板筋。

终于她与薄熙来交谈了一次,就这一次。

其间,薄熙来仍一再劝慰陈袓芬要写就写大连,不要写他个人。陈祖芬深有感敝地说:人们往往谈及髙干子弟,言语中或多或少地带有贬意,或疗说高十7弟,至少不一定是一种爱称。当我不认识溥熙来的时候,我知道薄熙来是髙干子弟,当我认识他以行,我就再没有想起他是髙十子弟而只知道他是劳模,知道他比任何劳榄都劳模。他干活自己说是跳河一闭眼,他的部下们一个个也邡足跳河闭眼,或者闭股跳河的。

薄熙来在透支自己的生命陈沮"芬深沉地说。

薄熙来离不开大连。

冻祖芬创作《最开心》是一鼓作气完成的,初槁,5万字,发表时修改成9万字。《最开心》发表后,所产生的轰动效应是陈祖芬和薄熙来都始料不及的。全间各地的许多报刊摘登、连载这部作品。陈袓芬寓所的电话铃声也足此起彼落,用她的话讲:这几天,常常在轰炸声中酲来,在炮击的间隙里写作。

陈祖芬告诉我,对于这本书觉得不满足的是大连市政府的干部甚至司机们,他们认为陈袓芬描写的薄市长远远不够,薄市长有更多的感人事迹没有写进去,他们知道的薄市长陈祖芬远远没有写出来。

而薄熙来,他对这本书至今不能适应、就好比他不能适应北京的气候,一到北京总会咳嗽一样。

对正在中央党校学习的薄熙来说:他一到北京就咳嗽,说明他离不开大连,离不开大连人民,他的作品就是大连。他这一生就是要做好大连。

你是一个到处发现美的人

——致陈祖芬兼论她的斩作

《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

张锲

不是生活中缺少美,而是我们缺少发现。

罗丹

袓芬:

前些时候,听到有人说,你巳经公开宣称不写报告文学了。因为有些人正为了金钱,用报告文学作幌子,来骗取读者的佶忏。你觉得必须和他们划清界限,维护报告文学的纯洁性。我在赞赏你的真诚、你的执着之余,义不禁感到深深的失塱。如果报告文学界真的少了你,人们将会感到:在这片夭空里,消失了一颗多么明亮的星。

经历了一段沉默之后,今年2月的《中国作家》杂志上,突然出现了你的新作《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由于你在报告文学界的影响,也由于前些时候的那些传说,更由于这部作品本身所具有的魅力,杂志问世大家就争相传阅。我是在全国政协会议期间读到这部作品的先是丁聪同志拿到那本杂志,接着便被管桦同志借了去,然后又被我从中间不容分说地抢广来。我埋头读了一个中午和个下午。一边读,一边擦拭着激动的泪水。在尝受了那么多苦辣酸甜之后,现在我已经很少流泪了,尤其很少为痛苦和悲伤流泪,但我仍不时为崇高的思想境界,为善良淳朴的心灵,为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流泪。我读这部作品时的感觉是心里很干净,是一种被崇髙、淳朴、美好的感情过滤了污秽之后的那种干净。它引起你沉思,唤起你向上,激发起你去追求一种更新、更好、更美的生活的热望。我们正生活在一个覆地翻天每时每刻都发生着巨大变革的年代里。

在今天,重温一下罗丹的那句名言:不是生活中缺少美,而是我们缺少发现广对于我们许多从事报告文学写怍的朋友来说,也许都是不无益处的。报告文学有着多方面的功能,其重要功能之一,工是发现美。这种对于美的发现和对于丑的揭露,是相反相成、相辅相成的。二者不可偏废,更不可简单地把它们对立起来。敢于揭露丑,就是对于美的颂扬;反过来,对于美的发现,也是对于丑的鞭挞。创作实践已经证明,不仅揭露丑需要勇气;发现和歌颂真正的而不是虚假的美,同样需要过人的胆识。因为当生活中涌现出大量的美的同时,也会沉渣泛起、泥沙俱下,暴露出许多令人憎恶的丑的现象。有时候,这些丑的现象甚嚣尘上,简直要把一切美的事物掩盖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清支流和主流,尤其需要报告文学作家独具慧眼,需要顶住种种来自外部和内部的压力,包括来自我们自身的一些内心矛盾的干扰。比如说,你这次以大连市长薄熙来作为报告文学的主人公,必定产生过些思想斗争。要不,为什么你在过去曾经说过:市长、部长以上的人物我就不写了。从不愿写市长、部长,到终于写了这么一个市长,而且写得洋洋洒洒,热情饱满。这中间,必然有一个内心矛盾以至思想斗争的过程。更何况,薄熙来还是个干部子弟,这些年来,我们听到的有关干部子弟的说法实在太多了。要正面歌颂一个干部子弟,面难要比去写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和工农家庭出身的先进人物大得多。正像薄熙来自我调侃所说的那样:我出身不好,要付出的比别人多。做好了,人家要讲我老子;做不好了,人家更要讲老子。把他作为拫告文学的主人公加以赞扬,人们也裉容易联想到他的老子。一个在文学界已经积累了相当的影响并且一向洁身自好的作家,要迈出这一步是并不容易的。

但是,你不仅近出了这一步,而且是全身心的投入。可见,你的发现给了你很大的震动,使你原有的一些思想顾虑都一扫而空。

《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通过写大连这座城市,实际上是写我们整个欣欣向荣的袓国,写我们正在蓬勃发展着的社会主义现实生活,写地球的东方这块美丽富饶而又经历过数不清苦难的土地上正在发生着的一切。怍品通篇洋溢着爱国主义的情怀。从你的成名作《袓国高于一切》到这部作品,爱我们伟大的袓国这个最基本的思想,始终贯串在你的全部作品里。这也是我读你的作品所以会那么激动的一个重要原因。你写薄熙来,也不是写他个人,不是写一个孤胆英雄,而是把他放在群众之中,作为我们这个战斗集体黾的代表人物之、作为新生一代的中国共产党人及其干部的代表人物之一,来加以浓墨重彩尽情抒写的。爱闰主义是《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这部作品的基调,也是薄熙来这个人物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