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子都喜欢女子把自己奉为神明可以依靠的天,反之女子则希望男子把自己当做唯一,可惜身在帝王之家牵扯太多,诸多无奈,这些胡皇后都已经看得清楚、想得明白,胡皇后从不奢望独占眼前的男子,即使多日不来也未曾有怨言,但在此时此刻宣宗眼里想的却是别的女子着实伤透了自己的心。
鱼水合欢、承启帝恩,原本是天下最美好之事,眼下却是这般的苦涩。
早晨,迷迷糊糊的醒来,尚未睁开眼睛,就感觉到那熟悉又久违的呼吸声,心里慌张怕是一场梦,醒了便就不见了,竟是强忍着盏茶的时间才睁形眼睛,枕边之人双眼紧闭睡得那么香甜,原来这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在自己身边睡着。
胡皇后暗暗想着:“若你不是皇上,我也不是皇后只是寻常的百姓该有多好。”这般想着胡皇后对昨夜宣宗那一刻的发愣也变得释然。
掀开纱帘,早已守候着的冬寒赶紧上前伺候,梳洗过后胡皇后来到床边轻声唤道:“皇上,该起床了。”宣宗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座了起来。
胡皇后蹲下身子慢慢把宣宗的靴子穿上,接着又伺候宣宗穿上龙袍,柔情似水满满都是爱意,宣宗怜惜的握着胡皇后的手说道:“辛苦你了。”胡皇后埋头娇羞的轻笑了起来。
“皇上,这是臣妾命人熬的姜茶,且喝上一些醒酒。”在大堂中胡皇后端了碗姜茶送到宣宗面前,宣宗接过姜茶喝了一口退还给胡皇后,临走时说道:“朕今夜还过来。”“躬送皇上。”宣宗的话让胡皇后不由得欣喜起来。
皇上走后胡皇后一脸倦容的回到床边又睡了下去,冬寒见皇后的疲惫样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回到乾清宫不久,便有太监来到宣宗面前说道:“启禀皇上,德妃娘娘在外面求见。”宣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身子子微微转向了一边,王振见了轻声的对前来禀报的太监说道:“走,出去看看。”
出门就见德妃一脸的憔悴样站在门口,王振上前说道:“奴婢拜见德妃娘娘。”德妃双眼直直的看着宫门说道:“本宫想求见皇上,还请‘副领大人’通报一声。”
“回娘娘的话,皇上这会儿怕是不能见你,您若是有什么急事,奴婢定替你转告。”王振再次行了一礼,“还望娘娘恕罪。”
德妃不肯就此作罢,冷声道:“皇上,此时再做什么?难道一会儿的时辰都没有?”王振有些为难的说道:“皇上在批阅奏折。”
德妃说道:“本宫刚刚瞧见皇上才进去不久,怎可能就这般忙碌。”“皇上说忙就是忙,奴婢不敢妄言。”说话间又见了礼。
见德妃不为所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王振说道:“娘娘,咸福宫的事奴婢听说了,眼下娘娘不宜过急,还是先回去等查清楚了再来见皇上也不迟。”
德妃担忧的说道:“迟则生变本宫如何等得了,还请‘副领大人’通报一声。”王振见德妃固执不愿离去只得为难的说道:“奴婢去通报便是,只是娘娘若是皇上不愿相见还请娘娘先回去,不要为难老奴才是。”德妃说道:“本宫答应你便是。”王振躬身进了屋子。
德妃看着朱色大门面色沉痛忧心如焚,低下头掩饰住自己忧楚的双眼,自己不坚强懦给谁看,德妃轻意不愿流泪,哭喊吵闹只会惹来幸灾乐祸和嘲笑,一幅要死要活的沉痛样不过是徒增笑柄,骗人骗己于是无补。
“皇上。”王振从外面进来,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德妃娘娘是为‘升机太子碑’而事来的。”皇上淡淡的说道:“此事查清自然就放了咸福宫的宫娥,德妃何必徇私来求朕,你去回话说朕忙于朝务没闲见她。”
“是。”王振见宣宗这般,不原在此事上多言,哪里还敢在劝便了下去。
重新回到外面,王振躬身说道:“娘娘,皇上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德妃自然是猜测到宣宗不愿见自己,没有多言转身失落的往回走。
司苑局,纯安得知此消息后焦急的把庆渝拉到一边,焦急的对庆渝说道:“庆渝,不好出事了。”庆渝宽慰道:“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先静下来把事情说清楚好容我想办法。”纯安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几息后纯安开口说道:“之姚被皇上抓去锦衣卫了,你快想办法救救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言语间的焦急之色仍然掩盖不住。
听了纯安的话庆渝也着急起来,之姚可是自己在宫中为数不多的知己,眼下出了这等事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之姚救出来,不过在想出办法前庆渝还得搞清楚之姚因何入罪,庆渝说道:“纯安别着急,想出办法前你得把事情的缘尾说清,这样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纯安说道:“我也不是只太清楚,只是听说之姚和春儿去仁智殿领了藏经纸,接着皇上要用什么‘太子碑’的手抄本,让‘副领大人’去拿时却莫名的丢失,仁智殿的徐监工说是之妙和春儿去过,因此嫌疑最大昨日被押进了锦衣卫的大牢。”
庆渝摇头说道:“不,绝对不是之姚做的这其中定有蹊跷。”纯安焦急的说道:“我也不相信是之姚做下的,可该如何主明之姚是清白的。”纯安看着庆渝一脸的期待之色说道:“我知道你平日有办法,所以只能拜托你了。”说着向庆渝深深的见了一礼。
“快别这样。”庆渝赶紧把纯安扶了起来,庆渝郑重的说道:“之姚不单是你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即使冒出生命危险我也会救出之姚。”
“要救人首先得见到之姚,可之姚在把守森严的锦衣卫大牢中该如何见到。”这下可把庆渝为难起来了,立在原地时而低眉时而抓耳挠腮又时而长吁短叹,纯安在旁边无奈的感慨道:“要是能见到德妃娘娘就好了。”庆渝突然惊醒道:“你说什么?”双目直直的看着纯安。
纯安疑惑的看着庆渝不解的说道:“我没说什么?”庆渝认真的说道:“不对,你刚才说了句话,刚才那句话很重要你再想想。”“你等等,我想想。”纯安低下头冥思苦想嘴里暗暗嘀咕着:“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
“对了。”纯安突然说道:“我刚才说了句‘若是能见到德妃娘娘就好了。’是不是这句。”纯安期待的看着庆渝。
“正是这句,要见到之姚只有去见贵妃娘娘了。”庆渝说道,纯安问道:“想见德妃娘娘你可有办法?”庆渝说道:“谈不上多好的办法兴许可以一试。”
纯安问道:“什么办法?”庆渝说道:“我们可以试着去找小荷,让她引见我们两人去见德妃娘娘。”见提及小荷纯安有几分失落的说道:“小荷之前三番两次和我们有嫌隙,现在冒然去求她怕是难以成行。”
“且去试上一试,不行的话再另寻他法。”庆渝说道,纯安寞落的说道“只得如此。”
华灯初上,天已入黑。
两人如约来到咸福宫门前,庆渝上前向宫人说明来意,尔后没多久小荷便出现在门口,庆渝和纯安带着几分期许迎了上去。
“怎么是你们?”小荷见到二人不解的问道,庆渝说道:“我们有要事求见德妃娘娘,还请你通融一二。”小茶断然拒绝道:“不行。”并出口讥讽道:“德妃娘娘岂是你们想见就要见的,当咸福宫什么地方了。”
纯安一直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庆渝不恼缓缓开口道:“我等也不是无的放矢视宫规如无物的人,实在是因为之姚出了事想见德妃娘娘一面,商议如何营救之姚。”
小荷冷冷的说道:“这更不行了,眼下娘娘正为此事发愁,你们若是进去再提及此事娘娘还不愁死了,之姚她们被抓是皇上亲口下的命谁也改变不了。”
纯安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难道你也相信之姚是那种手脚不净之人?”小荷挑眉看了眼纯安说道:“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她们也经入了大牢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若真是无辜自然会把她们放出来,你们在此瞎闹只会弄巧成拙。”
庆渝争辩道:“不想办法难道座在这里束手待毙?锦衣卫的大牢是何许地方?之姚每多呆一刻都是煎熬都有性命之悠。”“哼。”小荷冷声说道:“咸福宫的事何需你们在此非议,我还要照顾娘娘就不陪你们胡扯了。”转身进了屋子,小荷对二人的到来十发不悦,暗骂了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姚出不来自己极有可能成为掌事姑姑,好事将近岂容他们二人来作乱。
小荷离去转身进了屋子,“想不到小荷是这种人,非但不着急反而觉着她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恼怒之余纯安气馁的说道:“此路不通,庆渝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庆渝看着咸福宫的城墙喃喃的向纯安问道:“纯安敢不敢和做件丢性命的事。”在来的路上庆渝便已想到若是小荷不引见就翻墙而入。
纯安想都不想就说道:“敢。”不拖泥带水豪情满怀。
庆渝说道:“此事成与不成我俩都有性命之忧,你要想清楚了。”纯安豪情万丈的说道:“人生难得一回博,为红颜犯险、有至友相随想来都是件了不起的事,若是现在退缩了如何赢得美人心。”
“只是让你冒险我实在于心不忍。”纯安虽然不知将要做什么事情但是对庆渝深感不安和万分的抱歉,庆渝笑笑道:“你豪情万丈我就不能义薄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