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有点累庆渝闭目沉思没有搭理周谨,孙有为开口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们不会怀疑到我们三人的,这事我们做的滴水不漏你知、我知、他知谁会走漏风声?”
周谨疑神疑鬼,不放心的说道:“这不是还有你那相好的也知道吗!”
“你说的是艺竹吧,我拿本人给你保证她是绝不会说出来的。”孙有为拍着胸脯向周谨保证道。
即使孙有为如此保证,周谨仍然放心不下的说道:“除了艺竹不是还有她的姐妹也知道这件事,咱们做的可是作奸犯科的事情还是小心点好.”
孙有为见周谨没完没了的提问,便恼怒的说道:“周谨你再这么婆婆妈妈的我把你扔下车去。”见孙有为发怒周谨一时语塞,马车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三人回到孙府让下人伺侯着洗漱一番倒头便睡了下去,再醒来时已是中午日上三竿,这是的刘三儿还在旧房子里面睡着,昨晚孙有为三人离开后刘三儿吐了一地的秽物,引来了一大堆耗子抢食,吃饱的耗子爬在刘三儿的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从远处看就像盖了一件兽皮大衣。
高挂空中的太阳透过屋顶的窟窿直射在刘三儿的脸上,把刘三儿从睡梦中给晒醒,刘三儿用双手揉了睡眼惺忪的双眼,朦胧中看见身上趴着一堆耗子顿时从地上弹了起来,使劲的用双手拍打着身体,不时用双脚在地上使劲的踩嘴里也不忘破口大骂,立马就有跑的慢的耗子命丧脚下,刘三儿手舞足蹈模样甚是滑稽只可惜没有人看见。
一堆耗子转眼就消失殆尽,刘三儿这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四周,四周残垣断壁没有一块完整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院子里杂草丛生再看屋顶也被大风掀掉了一半,看着四周的光景刘三儿心里满是疑惑:“往日都是睡在家中,怎么今天跑着鬼地方来了。”
刘三儿出了屋子感觉今天有点凉嗖嗖的,不自觉的拉紧了衣服。趟过齐腰的杂草来到大门口,在门口辩清方向便离开这座破旧的宅子。
一路上刘三儿哼着小曲,嘴里叼根杂草不时的抬头看看天空中的太阳,感觉偶尔外面走走是件另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往日小喽啰不来叫他一睡都是一整天到晚上才醒,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有精神,脚步也清快起来了。
站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叫卖声不绝的摊贩刘三儿深呼吸一口气他太喜欢这种感觉,这才是他熟悉的味道。刘三儿一头扎进了人群,在人群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感浮现心头,走着走着喜悦感消失归于平静,刘三儿就感觉家点不对劲总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而且还代着笑声。这种情况以前没有过从来只有他仰面大笑哪来别人在后面笑话自己的,于是乎他转头向后面看去没有一人在笑,都各做各的事或者是忙于赶路。
“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刘三儿心里嘀咕着,刚要离开后面再次响起了哄然大笑,人们再也忍不住。刘三儿听见这切切实实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憋着通红的脸酝酿一口气嘲周围大声吼道“哪个王八蛋敢嘲笑你刘爷爷给我站出来。”
刘三儿的怒吼没有浇灭众人的笑声,反而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起哄声。刘三儿被众人围在中间,想要赶紧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发现自己已经出不去,往日“威严”不复存在大家尽情的嘲笑,把以前刘三儿所强加上去的不满今日都渲泄出来。
街上的热闹引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正往这边走来,过往之人见到这群人都行色匆匆远远的避开。与行人的行色匆匆不同这群人面带愁容,他们一早就去刘三儿家里可是没看见人,屋前屋后都找了个遍也没瞧见,大伙没了主心骨也就是没了“衣食父母”纷纷猜测刘三儿去了什么地方,整个屋子里面乱哄哄的。
这时一个叫瘤子的人吼道:“大伙都别吵了,大哥不知去向我们也不知从何去找只有等,说不定一时半会儿大哥就回来了。”瘤子跟着刘三儿身边有些时日在这群人里面说话除了刘三儿就他最有份量,是刘三儿的“军师”常“出谋划策”做些龌龊之事。
一个时辰过了仍不见刘三儿的踪影,屋子里面的人早已等的不耐烦嚷嚷着要出去走走,瘤子心里也升起了一丝焦燥,索性顺水推舟做个好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街上走走,说不定就能碰上大哥。”说走就走大伙一溜烟地就离开了刘三儿的屋子。
在街上一伙人像个无头苍蝇的瞎逛,面上的愁容是一览无余。见到这边有热闹看瘤子一伙人便急不可耐的朝这边走来,来到人群旁不分清红皂白就大声呵斥起来,看热闹的人群立马就让出一条道。
瘤子进到人群中间想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一大早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刘三儿此时正背对着瘤子与看热闹的人群怒骂着。瘤子如果仔细看身形定能认出刘三儿,只是一眼看去便看见半个光头上面画着一幅图,让瘤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这夯货昨晚让媳妇赶出门与猪睡了一晚吧。”瘤子的话引起哄然大笑当然也传进了刘三儿的耳朵里,只是一时无法分心看清楚是谁嘴巴这么损。
一众随行的小喽啰也笑得前胸贴后背,里面这时有人说到:“你这人看身形和我们大哥有几分像,但是这形象怎么就这么猥亵长得寒碜了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瘤子仔细辩认了此人的身形不正是大伙苦苦寻找的刘三儿吗!
瘤子赶紧来到此人面前哭笑不得的说道:“哎哟,大哥你怎么这幅模样了。”刘三儿见到是瘤子随手就是一巴掌,难怪他刚才听起来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这货,瘤子知道自己嘴损惹了祸也不躲让,其他一众喽啰都不敢靠近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一人再敢笑出声来。
刘三儿问道:“我什么模样了,怎么众人把我当猴一样戏耍。”瘤子说道:“大哥你还不知道自己一幅什么模样?被蒙在鼓里?”见刘三儿一幅茫然的样子瘤子呵斥看热闹的人群让出一条道来把刘三儿带到一卖鱼的摊贩前也不管小贩同意与否便打了一盆清水。
刘三儿把头凑进装有清水的脸盆里面一看只见头上的毛发已经被剪掉了一半,上面还画了一幅图自己引以为傲的胡须也被人剪掉,看着清水倒映出的自己刘三儿愤怒的把脸盆端起来摔在了地上,脸盆顿时被摔成了几块。
一众小喽啰见大哥发火也不管是非曲直或者为了赎刚才嘲笑刘三儿的“罪”把这卖鱼的小摊给砸掉了,一伙人的行为引起看热闹百姓的声讨但没一人敢出手阻拦,小喽啰把摊贩的主人架在一边不让靠近只得看着满地的鱼儿在地上活蹦乱跳却无能为力。
瘤子让一众小喽啰在前呵斥好让出一条道来,自己则陪着刘三儿走在后面不时用凶神恶煞的双眼瞪着看热闹的人,有时停下来与看热闹的人停下来争吵几句然后再小跑几步来到刘三儿身边。
随着刘三儿的离去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散去街面上重新归于“平静”留下卖鱼的小贩看着满地的鱼儿独自忧伤。
刘三儿座椅子上鼻孔里面喘着粗气显然是气极了双眼盯着前方一言不发,一众小喽啰分开立于两边都低着头不敢与刘三儿的目光接触,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替罪羔羊,瘤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轻摇着扇子。
实在没则,刘三儿对众人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大伙都说说看。”说完靠在椅子上仰面朝天,立于两边的小喽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没人敢哼声,久不见人说话刘三儿骂道:“一帮蠢货平时喝酒吃肉一个比一个狠,瘤子你说。”刘三儿指明道姓的说道。
瘤子被刘三儿叫道只得把手中的折扇递给另外一个喽啰,理了思绪开口说道:“大哥我们可得罪过什么人?”瘤子刚一口说道便被刘三儿骂道:“你是不是和这群猪一样只知道吃不会动脑子,我们哪天没有得罪人,被我们得罪的人有如过江之卿不计其数。”被刘三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瘤子脸色甚是难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接着说道:“大哥是瘤子我没说明白给你添堵该骂!”
刘三儿此时的心情乱糟糟的没心思听这些没用的话开口催促道:“这些没用的虚话就不用说了你赶紧说重点。”瘤子见刘三儿有些发火理了头绪郑重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近几天有没有得罪过哪家的公子或者少爷,这些富子弟就是泥人儿刀光剑影他们不敢,出手伤人没多大力气只有出这种下流手段作弄人。”
刘三儿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怎么确定不是那些平民百姓而富家子弟?”瘤子献宝似的说道:“大哥你想想如果是那些被我们敲诈勒索的平头百姓早就报复了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要抚养全靠街面上的营生过活断不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戏弄于你。”一直瘤子在说似有些口渴走到桌前端起大碗给自己倒了碗水,喝过水之后接着说道:“因此我断定是家里面有些手段之人才敢做下此事,大哥你想想这几日可有得罪过此类人。”一伙人在旁边不断的点着头,表示同意瘤子的说法。
听了瘤子的分析刘三儿不再说话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大脑里面不断的回放着这几日的片断,没日没夜的饮酒使刘三儿烦燥易怒、记忆力衰退,虽说在努力回想这些时日的人和事,奈何一用脑就震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