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虎理直气壮对二人说道:“这是钱掌印说的,说是吃过饭之后适时走动半个时辰再静座盏茶时辰可以陶冶性情。”“拉倒吧就你还学人装高雅,别画虎不成反类犬怡笑大方。”纯安先是一阵鄙夷接着问道:“钱掌印说要走动半个时辰怎么没见你走动,倒是见着你坐在这儿打瞌睡了。”
“你们太肤浅。”壮虎翻着白眼对纯安说道,“得了吧,你就别狡辩赶紧回屋歇息吧。”庆渝把壮虎往屋子里面拉。
“奴婢见过掌印大人。”三人在即将入厢房的时候碰见了钱掌印,钱掌印说了声“不必多礼”便绕过几人往吃饭的地方走去。
进到屋子壮虎上前往桌边冲去抱着水壶倒了满满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个不停,“壮虎少喝点水刚才你吃得这么油,整一盘肉都被你吃掉现在又喝这么多水我担心你等会儿拉肚子。”庆渝对壮虎善意的提醒着。
壮虎习惯的抓着后脑勺露出两颗虎牙笑着说道:“没事,我一直都这样的。”已经躺在床上的纯安附合道:“他皮糙肉厚自然肚子也与常人不同。”壮虎又是一阵傻笑。
“哎,壮虎之前我怎么没现你有这么大两颗虎牙?”庆渝问道,壮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是那时候我笑得不够灿烂所以你没看见。”“可能是吧。”庆渝点点头上前离得壮虎更近了。
壮虎退了两步“惊恐”的问道:“庆渝,你离我这么近要做什么?”庆渝拍拍壮虎的肩笑着说道:“别害怕,我只是对你的两颗大虎牙感兴趣所以想近距离看看。”
“你笑的这么坏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说完逃也似的躲到床铺上用被褥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庆渝站在旁边笑了笑无奈的摇着头回到床边躺了下来。
钱掌印来到吃饭的大厅见管锋在兴致勃勃的说着什么,钱掌印生性喜静素爱文雅所以见管锋此番举动本能的皱起了眉头。
“嘘……,都小点声。”管锋无意间见钱掌印走了进来,知晓钱掌印性格所以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钱掌印。”大厅众人统统站了起来躬身见礼,“大伙儿接着吃。”得到钱掌印的答复大伙儿重新坐了下来吃饭。
钱掌印站在管锋几人身边并未走开几人也不敢动筷,钱掌印看着几人说道:“刚才还有说有笑十分热闹怎么现在就鸦雀无声了,本掌印倒也有兴趣听听。”
管锋起身躬身说道:“奴婢说的都是些入不得大人耳朵的话不听也罢。”钱掌印并未离去想必有事吩咐管锋心思玲珑一猜即中便开口问道:“大人,不知有何事吩咐奴婢去做?”
钱掌印说道:“今夜你与柳洁二人去守夜。”说完没有再做停留停开了吃饭的大厅,“哎?我们两人不是前几人才守得夜怎么又到我们了?”柳洁有些不明白。
“既然是大人吩咐的照做就是了。”狠狠的在桌上拍了一巴掌回厢房去了,管锋离去柳洁几人也没有再做停留跟着离开。
“受不了得去趟茅厕。”壮虎掀开被子顾不上穿好鞋拖着鞋往外跑去,引来躺在床上的庆渝与纯安大笑不止。
“哼。”接着是“呯”的一声管锋摔门而入径直往床铺上倒下便睡,后面的柳洁满脸的不忿其他几人也是不悦的神色,柳洁口中骂骂咧咧的念叨着:“岂有此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脏活累活全塞到我们头上。”念叨完也跟着倒头便睡。
突然而来的情况让庆渝与纯安两人面面相觑,庆渝心中想道:“就你们这帮人还是善良百姓,那我们岂不是在菜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鄙夷的呡嘴轻笑几声盖上被子睡了过去。
子时初刻管锋从睡梦中悠然醒来,极不情愿挣扎着从被窝中爬了几来,胡乱穿上几件衣服走到柳洁床边拍了几下,柳洁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谁啊?”管锋不耐烦的说道:“是我管锋,该起床守夜了。”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在门口站着。
“时辰真快。”柳洁打着哈欠半梦半醒的自已嘀咕着,柳洁怕管锋在门口等烦了也是胡乱的穿好衣服赶到门口。
“真冷。”柳洁站在门口不自觉的抱紧了身子,管锋没有说话提了灯笼往前走柳洁跟在后面也提了灯笼。
此时京城正值寒冬虽然没有满城白雪皑皑但也让人冷得够呛,柳洁冷得不自已的佝偻着身提着灯笼走在管锋身旁。
柳洁见一旁的管锋直挺着身子丝毫没有感觉到冷不由的问道:“管锋,你不冷?”管锋语气不善的说道:“谁说我不冷的。”柳洁早已习惯管锋的脾性因而倒也不惧,在一旁说道:“那你这般直着身子走路不招风吗?”
“些许冷风与我心中的怒火比起来算得什么。”先前言语间的不满也经迸出了凶狠的杀气,柳洁轻声说道:“我也为你在钱掌印跟前表现的这般顺从都是真心实意的呢。”
“哼,钱掌印若是公私分明我还敬重他几分,现在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管锋对钱掌印的不满越来越深,柳洁此时来了劲提高嗓门说道:“那你当时就应该向钱掌印表明对他的不满,说我们前两日才守夜为何又到我们。”
管锋站定身子对一旁的柳洁激讽道:“我才不像你什么都喜怒于色藏不住半点事情,当时我若顶撞钱掌印以后的日子还想好过吗?真是蠢得可以!”“这。”柳洁一时不知说什么。
两人到了后院提着灯笼巡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欲回到为值夜而设歇息的屋子,“哎,等等我去下茅厕帮我拿下灯笼。”柳洁把灯笼送到管锋手中急匆匆的向茅厕方向跑去。
看着柳洁急迫的身影管锋轻声骂道:“真是懒人琐事多。”站在原地提着灯笼等候柳洁。
去而复返柳洁只不过片刻时辰,柳洁接过灯笼笑着说道:“让你久等了。”从管锋手中接过灯笼柳洁疑惑的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有人在茅厕。”“呸。”管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向柳洁说道:“管天管地怎么你还管别人上茅厕不成?”
“呵呵。………”被管锋一顿鄙夷柳洁讪讪的笑着快步朝值夜歇息的地方走去。
“舒服多了。”壮虎推开茅厕的门一副大事已了的模样,“庆渝真是张乌鸦嘴还真被他说拉肚子。”壮虎也经不知道这是第几趟赶往后院的茅厕。
在回屋子的途中壮虎见值夜的屋子里面亮着灯,出于好奇便轻轻靠了上去透过门缝往里面瞧去,就见柳洁对管锋说道:“管锋我们座在这索性也无聊,我一直有事想问问你就是不知你当答与否。”
“你都问了我能不答吗?”管锋座在长凳上无所谓的拍着衣摆,柳洁问道:“今日你在大厅里说能飞黄腾达不知道有什么秘诀说来听听?”
这般问话让先前还一脸无所谓的管锋脸色变得严峻瞪着柳洁,怕管锋心生恶意柳洁向管锋说出心中所想:“管锋,既然我愿追随你有些事你就应向我开诚布公以示诚意,若是你遮遮掩掩只会在你我之间心生嫌隙。”
管锋沉默不语脑海里的思绪却飞速般的转着,想着要不要向柳洁说清此事,沉默转瞬即逝管锋说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定要守口如瓶不可向第三人透露出去。”
柳洁信誓旦旦的向管锋保证道:“这是当然,在这皇宫中你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哈哈哈”管锋对于柳洁的保证只是一笑置之。
笑过之后管锋向柳洁靠了过去从袖中掏出一件包裹的严严实实物件交给柳洁,然后自己座在桌边悠然的喝着热水。
入手微沉柳洁以自己在外时的经验判断是个扎手货,小心拆开外层的棉布里面躺着一支宝光闪闪的金簪,超乎意料之外柳洁险些被这支名贵的金簪吓得摔落在地。
管锋傲然的座在凳子上柳洁的一举一动全然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任凭柳洁把金簪拿在手中参详。
“这是什么东西?”外面的壮虎睁大了眼把脸往门缝处紧紧的贴了上去,屋子里面的柳洁拿起凤簪凑到灯前仔细看了一番。
“啧啧。”柳洁发出惊奇的赞叹对管锋说道:“管锋,这凤簪不是凡品想必是从哪个宫中流露出来的。”
管锋说道:“想知道?”“想知道。”柳洁期盼的等着管锋答话,管锋从口中清脆的传出三个字:“咸福宫。”
“啊。”见是从咸福宫拿出的物件柳洁吓得从凳上摔落在地,索性凤簪被紧紧地抓在手中没有受到丝毫损坏。
“你这蠢货别把我的凤簪摔坏,要不然你十条狗命也赔不起。”管锋从柳洁手中抢回凤簪重新收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