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脑袋好痛…。。”
“不对诶,这是哪,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和淳子泽喝酒来着,不会又是在那个所谓的魂之彼岸吧”
“是你嘛,零晨?”半响,并没有回应。
“算了,看来不是,哎,那这究竟又是哪呢,好冷”
此时的项麟天,一个人昏昏沉沉的在漫天飘雪的崇山峻岭间摸索,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只隐隐的记得自己的记忆是截至与淳子泽喝酒的,之后的之后发生什么,就再也不知道了,但现在在这冰山绝境中,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他停止下来,不继续前进的话,顷刻之间便会被呼啸的风雪所埋葬,这点毫无疑问。
“这鬼地方,究竟要到哪才是个头”
不知不觉,项麟天已经记不得自己走了有多远,逐渐的,甚至连双脚都感觉要冻的失去了知觉,但还是依然的远远的看不到尽头在哪,遥遥无尽的甚至的让人绝望。
“那里…貌似是人!是人!”
行到一处山崖绝路处,忽然之间,项麟天发现在前面那令人心颤的山崖之上,透过风雪隐隐约约的貌似有个人影存在,这不禁让项麟天一时兴奋不已,但又一时诧异不已,兴奋的有人就代表有希望存在,但诧异的是,在这个连只鸟兽都没有的地方,除了他这个莫名其妙来到这的人以外,居然还会再有人存在!
带着好奇的心理,项麟天慢慢的向着崖上试探的前进,逐渐的,随着距离的拉近,项麟天看的越来越清晰,没有错,确实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古典范十足的少女,从背面看去,少女妙龄的身材裹着一身青纱长裙,零散的黑发披肩及腰,随着狂风任意的飞舞,对于少女的这身装束,项麟天还只是在电视上的某些古装剧上看过。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少女貌似并没发现项麟天的存在,没办法,项麟天只能厚着脸皮先试探的打了个招呼。
“东离…是你嘛。”
听到项麟天的声音,少女缓慢的转过了身子,这一下项麟天总算看清了少女的面容,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倾国倾城,一瞬间,项麟天甚至有些看呆了,脑子里能立刻想到的词语也只有沉鱼落雁这四个字了,标志的鹅蛋脸上,清澈如水的一双瞳孔,弯弯的柳眉,配着精致高挺的鼻梁与娇嫩欲滴的薄唇,美的就像大自然的杰作一般,但不知为何,少女原本冷若冰霜的表情在看到项麟天的那一刻,忽然止不住的留下了一行清泪。
“等等,你先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我说”
项麟天原本只是想问个路,没想到少女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看到少女泪眼婆娑的样子,项麟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君期未有归,为妻永不回”
“东离,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有多久嘛,东离,你果然还记得我们的承诺”
“东离,千年了,你都去了哪里,你还记得我们的千年之约嘛,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嘛”
“东离,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嘛”
少女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堆,项麟天完全没听明白,只是从话中可以感觉到这少女貌似应该是认错人了,至于那个东离,应该是她的恋人。
“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虽然我也很想是你等的那个人,但对不起,我不是”
项麟天无奈,只能给自己解释了一下,虽然他并不否认少女的美丽让他怦然心动,但趁人之危的事他可不干,何况这少女从出现到现在一个谜团接着一个谜团的,谁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祸患呢,还是尽早抽身好,他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
“什么,你说你不是东离,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忘了我们的千年之约,不对,你是,你一定是东离,你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不,不,不,我不要你在离开,这一次,我不会在让你走了,就算是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东离”
项麟天没想到他的解释起了反作用,原本冷如冰的少女,在听到这个解释后,忽然像是发了疯一般,一把拽起了项麟天的胳膊死死不放,项麟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少女已经拽着他冲向了那绝壁山崖,无论项麟天如何的挣扎,都始终挣扎不开,像是被一道铁锁锁住了一样,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濒临山崖之巅,毫无办法可言,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极端的情绪下,项麟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他的感觉就只有一个,玩完了,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一点活的希望都不会有。
“东离,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你开心嘛”
从山崖之上直线坠落,少女一脸的平淡,甚至还大笑了起来,仿佛即将迎接的她的并不是死亡,更像是要进入天堂一般。
“开心个屁啊,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拉着我一起死,你这个疯女人,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
在极端的恐惧之下,项麟天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不断的扭曲,碎成了片,在最后一片空间碎裂后,项麟天的意识一黑,等到再次睁开眼后,才发现自己坐在寝室的床上,身上已经流下了一身的虚汗。
“还好,还好,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我还活着”
发现刚刚的一切仅仅是个梦,项麟天如释复重的呼了一口气,想想那个噩梦,还是有些后怕的,心有余悸,看看横七竖八倒在那睡的如死狗一样的印龙渊与淳子泽,再看看还是满地垃圾的寝室,至少什么都还一样,项麟天的心这才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呵呵,先缓口气吧,看来你是吓的不清啊”
就在这时,项麟天才刚刚的松了口气,在灵魂深处,零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不过这一次,项麟天并没有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那片海洋之上,仅仅是他自己能听到那个声音而已。
“叫我干什么,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和你说话”
项麟天这个时候并不太想搭理他,他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下。
“无所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好心提醒你一下,有些东西可不止是虚幻的而已,真实与虚幻看似互不相干,实际其间的联系千丝万缕,不要太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样是会吃亏的”
“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余下的信或者不信,你自己判断吧,小心一点,距离你的第一道槛已经不远了”
话毕,零晨立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他只是来完成自己该做的任务一样,项麟天甚至想多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自己云里雾里的对着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发蒙,根本无处下手摸索其中玄机。
与此同时,凌晨三点半的巡查界,此时,街头巷尾一片黑暗,只有桑多的办公室,还隐隐的亮着几丝微弱的黄色灯光。
办公室内,魁梧的桑多此时正瘫坐在他那张真皮沙发上,一脸苦闷的抽着烟,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但却找不到答案一样,而让他发愁的,正是此时在他对面坐着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他抽烟的老头子,这老头子虽然一身布衣破破烂烂,但奇怪的是,他身上不知为何却充满着一股无法以外貌遮掩的贵族气息,这股与生俱来的气质,绝非是可以装出来的。
“特莱尔啊,特莱尔,你就是颗煞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每次来这都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说真的,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再来了,不想在看见你”
抽了许久的烟,桑多一脚踩灭了还在燃烧的烟头,抬起头,苦笑的对着这个煞星一般的老友调侃道。
“估计那是不太可能了,我们的联系是不可能断了,除非有一天我不在了,毕竟一切离结束还早着呢,哎,不过话说老头子也没几年了,算一算,当年那场大战留下的暗伤也该要发作了,桑多,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咳咳”
老头子轻咳了几声,略微的有些沧桑的对着桑多说道,虽然他每次的到来都会给桑多带来麻烦,但至少他是在真心在帮着桑多的。
压抑的气氛下,桑多又默默的点起了一支烟,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就只有靠大量的烟草解压了,一时半刻,他想不出什么办法。
“神女之哀,为什么会照比计划提前了这么多,一切还没准备好呢,可恶”
不自觉的,桑多甚至连牙床都要咬出了丝丝的血丝,这些年了,无论任何事情他都会解决的游刃有余,唯独这件事,是第一次让他有了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