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阵窒息,关文天的一只手已经从后面掐上了她的脖子。
“我母亲跟姐姐的帐,一定要算!”
一口凉气倒吸过来,这种恨是可以震慑人心浸入心肺和血液里头的,如果说一开始她还
有那种想要化解双方怨恨的念头,现在,彻底的打消了。怎么可能化解呢,也许她能做的,就是为那个父亲赎罪,或者……任打任骂,以此来缓解关文天心中的怒气吧!
吱呀!
门又开了,卡在曼冬脖子上的手也已经拿了开来,关文天正迎着风立在门口,从后面望去,那威武的身躯竟有有一丝抖动。曼冬觉得他好像是落泪了,是为了祭奠逝去的亲人吧!
……
因那天突然肚子痛而扔下曼冬,赵婆一直都心存愧疚,一连几天都故意躲着曼冬不好意思让她看到。对此,曼冬也觉得好笑,这个老人家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别说她没有权利怪罪
别人,就算是有,依着她的性子也是不会的。
那日关文天先她一刻走掉,她在为堂内的先人奉了香之后也随之离去。好在路上遇到一个粗使丫头,这才打听到回如安轩的路。
对,她们新房所在的院子叫做如安轩,听上去还怪好听的,可在她看来,那儿就连传说中皇宫里的冷宫都还不如。关文天不来还好,只要他一出现在那里,曼冬的心就会瞬间提至腹内的最高处。
她宁愿像现在这样,穿着粗布粗衣,坐在一只只大盆旁边不停地为各种人洗衣晾衣,也不愿再跟关文天有任何交集。
可是今天,这宫里的气氛有些怪,人们似乎都很忙,晾衣服的空档,她总是会看到下人们或是抬着东西或是互相交头接耳不停地走来走去,甚至平时搭拉着眼皮看人的李公公竟然也亲自抱着几大捆子布匹奔着东边儿的院子去了。还时不时地招呼着:
“脚底下麻利点儿、哎!小心别给磕着喽!那可是上好的青花瓷!我说你们几个,别愣着啦!那些个姻脂夫人等着用呢,快点儿给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