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独立营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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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神秘指令

三浦裕仁是个不喜交际的人,冷冷的,冷得有些不合情理,即使对上司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从没见他阿谀和奉承过谁。人家都说他是天生的杀手,按龙朔国人说那是天煞星下凡。据千张国人吹嘘,死在他抢下的人已经有一百多人,并且没有制造过伤员,都是一枪致命。

不过,有两个人他是尊重的如果他这也算是尊重人的话,一个是细,另一个就是馋嘴了。对于馋嘴,他尊重的原因谁都清楚,是人就得吃,并且喜欢吃好吃的东西。三浦裕仁虽然冷峻,但对于吃,他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细与馋嘴能够常常接近到三浦裕仁,细如愿以偿试过一次那支狙击步枪,700米左右的目标打个正着,不过,就因为这次尝试,他像和尚尝试过女色一样,从此魂不守舍。

馋嘴话不多,傻乎乎一副憨厚的模样,都认为他是个最老实巴交的人,就和炮子鬼和老头一样属于老实人。可他对三浦裕仁的巴结似乎有些过分,不管军务多繁忙,他都会特意做上两个可口的小菜送过去。对于这异常的举动,我渐渐怀疑他另有所图,我真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不过,三浦裕仁并不会每次都吃馋嘴做的东西,据说在处于特级戒备时他只吃自己携带的食物,这是他多年军旅生涯的习惯。

现在,馋嘴细心地往一份清蒸鲤鱼里添加调料,精细的动作你会以为他不是馋嘴而是大学里的研究员。我不理解,胡椒多点少点有什么关系?可他似乎在以毫克计算;添加辣椒也是如此,要是我做菜,随便挑上一些早已经完事,可他偏偏就那么斤斤计较着,似乎多一片或少一片是个大问题。

我轻轻地说:“你不会是在下毒吧?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啰,我们是在几万人中间的中间,你可别害人呐。”

馋嘴看着我似乎在审视我的品德,好像我才是那种谋财害命的人,“下,下什么毒?亏你想得出,再说我有毒药吗?我是在给三浦裕仁做份清蒸鲤鱼,他喜欢吃。”

“他是你爹还是你妈?你倒蛮孝顺的呵。”我真搞不懂他的意思,就为了得到别人的赞赏,他竟然不分敌我费尽心机地满足任何人的嗜好。

我的话让他有些尴尬,他无言以对,但他继续倔强地按他的习惯做他的事,不再继续搭理我。

我无趣地走出了伙房。他尽心尽力地为我们做每日的三餐,可得不到我们任何的夸奖和赞扬,他只能从我们的吃相来猜测我们对他手艺的评价。

我们从不赞美他的成就。也许,我们已经习惯了他做的美味,甚至认为,食物本就有这么好吃。

乞丐和细在玩着蛐蛐,一对永远长不大的家伙。看到我进来,乞丐嘻嘻地说,“三连几个兵互相殴斗都成了重伤员。”

我也笑了。我想,唐伯虎到底是****松手下的警卫连长,能力是没得说的,如果是在正规军中,他现在至少应该是组长了,可惜他现在是和我们这群油渣混在一起。我一直担心三连,他们正规得就像师部军部的直属部队,所有举止动作都整齐划一,要让兵们经常互相殴斗真是难以想象的事,现在好了,他们终于打起来了。

马蹄子的二连,打架斗殴成了家常便饭;一连的那几个特工人员也已孤单的可怜。陆钦现在是死心塌地的为我们效劳了,因此,外面的情报我们基本上都能了解到。

千张军队一个旅团越过兴义不到一百公里地方攻击受阻,65军的精锐部队在那里的筑构了坚固的防线,其他千张军队已经在增援的途中,我们自卫军也可能向前推进百十公里,后勤补给基本上成了自卫军的主要职责。

夜晚,营部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领导部的年轻军官直接进了我的帐篷,他既没狐假虎威地吆喝,也没礼貌彬彬地寒暄几句,而是直接了断地对我说:“胡组长,我受人之托给你们送点东西。”说着给我一个信封。

我打开信封,心狂跳起来,那熟悉的字体,亲切地的笔记,这是她给我们的信,更确切的说是指示,“身上长了虱子,出门做客不要把虱子带去。芝麻种子都收在家里原来的地方,放心。哪天家里放鞭炮就是要做喜事了,等你们回来。”

那年轻的军官等我看完手中的信随手接了过去,揉成一团放进了嘴里吞了下去。说:“往后,家信难通,你们好自为之,这是她传的口信。你们见机行事吧,再见。”说着,匆匆地出去了。

我们几个聚到一起探究着这份天书。外面警戒的人也已经换成了绝对可靠的自己人。

马蹄子性急,听我重复了几遍信中的话,他说:“谁?谁长虱子了?你?乞丐你身上留了虱子种,肯定是你。”

狗尾巴奚落马蹄子:“你就得了吧,这是土匪常用的暗语,你又没当过真正的土匪你知道个啥?你,你凑热闹啊?”

七嘴八舌的一点也不沾边,我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但我不准备先说,真担心把含义弄错了那可麻烦。

唐伯虎似乎有所悟,他说:“虱子肯定是指受领导部指挥的那帮家伙,要我们把他们清理了,只是这‘出门’时是什么时候呢?芝麻种子,放鞭炮,啥意思呢?搞不懂。唉,那人也是的,直说了多好,现在要我们猜谜语。”

“芝麻好,芝麻好,香喷喷的”馋嘴还没说完,马蹄子一阵臭骂:“你,呷死啊你,就只知道吃,吃吃吃,你把种子都吃光,下辈子让你当叫化子。”

“王大哥说你上辈子也是馋鬼呢。”细对乞丐说,嘻嘻的乐着。

馋嘴一脸的委屈,哝哝地说:“我,我是说芝麻和麻子一样的,王大麻子呗。”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芝麻就是指王大麻子。

城里人在深思,已经是第几次摇头了也记不清楚了,终于还是说话了,“王大麻子准备放鞭炮迎接我们回去”没说完,一片“呵~”的嘘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悻悻地退了退,“应,应该”然后沉默。

乞丐的眼睛一会看这人,一会又看那个人,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的样子,嘻皮笑脸的神态使催命鬼气恼。始终沉默着的催命鬼紧锁着眉头,终于忍不住说:“你嘻皮笑脸的想想正事好不好?你,你真烦人。”

“催命鬼啊就知道催命,这有什么不懂的啊?人家明明白白写的清清楚楚,不为心里早就知道了,他在装宝呢。”乞丐轻松地说着,眼睛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