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独立营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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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金钟山无战事

浩浩荡荡,几万人向西北开进。领导部在前锋进入金钟山后才轮到挪窝的时间,我们随领导部一起行动。

那一小队千张军队和离我们不远的警卫营紧紧把领导部裹着,我们在领导部的左翼,它的右翼是另一个直属营,前锋以及突前的其他部队是一支足可以踩死地上每一只蚂蚁的近两万人的大军,殿后只有一个独立团,相当于一个旅的兵力。

我们是这支大军中的一小撮中的一小撮,领导部是饺子里的肉馅,我们是这肉馅里的一小丁点儿。我们随大军快速地向前推进,第四天就进了金钟山。虽然还没有进入大山,可也算是金钟山山脉了。

有过上一次三魂落魄经验的特务营开始紧张起来,夜里的布防特别的周密谨慎。其实,这是多余的,王大麻子早已变成了蟑螂、耗子,几万自卫军和千张军队的蜂拥而至,他不可能还能做什么动作,因为,大军之中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想,王大麻子要么猫在山洞里,要么已远走高飞,金钟山将无战事。

的确,几天之后,金钟山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皮鞋践踏了无数遍,拉网式的搜索和各种侦查手段的黔驴技穷,最后的结论是王大麻子已经撤退到58师的防线之内,或者偷偷越过兴义到了65军的控制区。

金钟山不再是前线,现在变成了后方。千张军队指挥部和范领导已经不把王大麻子放在心上,现在,他们一心一意计划着攻击65军的防线。

领导部不再向前移动,传下的命令是领导部就在此地驻防,这里是范领导行营和指挥部。我们也就地筑防,保卫领导部的安全和执行特殊的突击任务是我们的职责。

我们看着地图,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是这里离猪场坪只有几公里的距离。那里就是我们出发的地方,也是婶娘、晓晓她们安居之所。

我们的心情开始不安,不安得慌恐和烦躁。

难得有沉默寡言时候的乞丐,今天居然蜷缩在帐篷里望着几只搬运食物的蚂蚁发着呆,对细的几次不睬不理,那些蚂蚁似乎是他久违的亲人;马蹄子又在和狗尾巴磨着牙,他今天的狠劲让狗尾巴心里有些发怵。马蹄子狠狠地摔着凳子,嘴里哝哝,不知说些什么,听那口气显然在生谁的气。

“你,你狠什么啊?你去跟催命鬼狠去啊”狗尾巴嘴里硬挺着,他瞪着马蹄子手中和脚下的什物,警惕它们突然朝自己飞来。飞来横祸能够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我想到猪场坪去看看。找个理由倒不是问题,可我们不能去,连我们这里最粗鲁最有勇无谋的家伙也没提这样的问题。

因为在领导部的眼皮底下,我们的筑防和警戒达到了一流的水平,虽然我们知道平安肯定不是问题,但让范领导和他的高层感到安全和对我们有足够的依赖信心,是我们的目的和策略。

不甘寂寞的乞丐也许对蚂蚁产生了厌烦,他趴着馋嘴的肩膀走了出去,细立马发现了他们出去玩乐,急急地跟了出去;催命鬼一直在他的一连忙乎着;唐伯虎也已经归队到了三连驻地,城里人自然跟随着这哥们去三连东窜西跳去了;马蹄子烦躁了一会,狗尾巴不再理睬他的无名火,他感到无趣也去了他的二连,不知道哪个老实砣又会倒霉成为他的出气筒。

我和狗尾巴孤寂地呆在帐篷相对无言。狗尾巴还在恨恨地埋怨马蹄子的莫明其妙的粗暴脾气。我心里明白马蹄子的无名火,我也在烦躁,也在发着脾气,但我的烦躁和脾气并不是莫明其妙,我是因为那些女人,特别是晓晓和沈娘。

突然,一股浓郁的香味飘进帐篷,馋嘴又在想法子满足他永远也满足不了的口福了。不知这家伙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东西了,那香味真的诱人,要不是我现在还烦躁着,往日这个时候我肯定早就拢过去了。可今天,我不想去,狗尾巴也没有去,他还在生马蹄子的气呢。

我在猜测王大麻子的去处。能够藏下几百人的山洞是有的,就在猪场坪就有一个,但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因为这里的保密性已经大打折扣;化整为零,金钟山也不是个好地方,其实它也还算不得真正的大山脉,没有足够的回旋地;往西过洛河进58师防区是有可能的,就是往西北进65军防线也有可能。我琢磨不透他们去了哪儿。但我们感觉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也许,他们已经看见了我们。

食物香味儿越来越浓烈,那边的嘈杂声也渐渐清晰可闻,争吵声,谩骂声,嘻嘻哈哈的千张国语和哎哟哎哟的龙朔国话夹杂在一起。

我和狗尾巴闻着声音和香味找到了馋嘴他们。

馋嘴的嘴巴流着血,一脸的委屈和无辜,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头,嘴里哼哼地“哎哟哎哟”着。

乞丐贼兮兮看着馋嘴那副惨样嘻嘻地笑,他一边啃着羊骨头,一边又摸摸馋嘴的头,说:“你呀你,说了偷偷地把羊烤着吃了你就喜欢卖弄手艺,现在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味吧?你们也是,做皇军的用得着这样硬抢吗?吩咐一声,好吃好喝的我们送来不久得了?皇军也应该有个皇军的样嘛。”他教训了馋嘴又教训着千张军队,几个啃着羊肉的千张军队似乎也有点感到理亏,嘴里“哟西哟西”不知是赞成乞丐的说法还是赞美食物的味道。

细没有吃羊肉也没有争吵,他盯着远远立在一旁的一个千张军队。

那千张军队怀里紧紧抱着支用黄色帆布包裹的长枪,冷峻的面孔一双山鹰一般的眼睛。他对食物似乎不感兴趣,对嘈杂的声音无动于衷,他静静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细过于专注和出神,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他似乎从梦中惊醒,“去,你到帐篷把那半只羊搬过来,好好地让太君尝尝馋嘴的手段。”

细懂事地二话没说就到那里搬羊去了,馋嘴痛苦地说:“还要做给他们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