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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尾声:身世之谜

玉玺的光芒闪耀了一会儿,黯淡了下去,被戚文施以法术,收在了怀中。狼鞘的手在那宝座上动了几下,当下里,宝座移开了,出现了一条深地道。

这地道内,借着外来的光芒,可见里边装修精致,再嗅到那闷鼻的尘土味,戚文连连呛了几声,纵身跃了进去。

心里还说着:“这地道恐九尾凤凰族也没几人知晓。”

不知下落了多久,脚才稳稳着地。随后,狼鞘也跳了下来,戚文伸手一接,整个人也踉跄了一下。

于是,戚文佯装恼怒道:“若我是凡人,凭你这重量,这两条手臂也该废了吧!”

狼鞘白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下了地:“那我该感谢你了,幸好你不是凡人。”

戚文淡淡一笑,摸索着地道的墙壁往内里走去。

这老凤王挖了这地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并且,这地道还是专门为他所修。

“莫非是九尾凤凰族的秘密?”狼鞘疑惑地问。

“秘密?不至于,九尾凤凰族比起无靥族,各位族人还算衷心耿耿。你好生跟着我便是,别被这地道里的什么机关给害了!”戚文抓着狼鞘的手腕,小心地往这地道内走着。

地道内没有灯火,空气也稀少,更不得自己亲自点燃。

大约抹黑走了十余里路,眼前见着许亮光。

戚文快步奔跑而去,一时不妙,踩中了甚机关,当下地道内某处万箭齐发。戚文耳根一动,也不多想,张嘴便喷出火来。

熊熊烈火将群箭阻断在途中,穿越箭阵直往那地道后的亮光处。终,只听一声破冰声,亮光更明亮了。

“那是……”戚文收起了火,继续抓着狼鞘的手腕前行。

耳边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声音轻微。鼻尖也飘来除尘土外的一丝清新气味,令人心旷神怡。

真正走至亮光处时,才发觉是一小池,小池内立着一面水镜。水镜约一人高,镜面由水流形成,水流源源不断流入这小池之中,小池又为水镜提供源源不断的水流。小池内还几枝荷花竞相开放,在水雾中摇曳美妙身姿……

“这又是……”戚文向水镜前行了去,却又如触到了何种结界一般,身前亮起一道红光,将他给弹了回来。

狼鞘牢牢扶住了戚文,再往那红光处看去,俨然多出了个人影。

那耄耋老人的模样,穿着奢华无比的九尾凤凰王袍的,不是老凤王又是谁呢?

“看来,老凤王临终时,已经做全了打算。”狼鞘说。

老凤王说:“我孙儿,你能寻到此处,便真能胜任为我九尾凤凰族的新一任君王。想当年,你父亲跳下焚仙池堕入轮回,本王痛苦不堪,终日以泪洗面,天帝为表歉意,托司命给本王送来这命格镜。而今,你继任凤王之位,这便是要归还与司命的。”

言罢,又散了去。

“原来是命格镜!”狼鞘惊呼一声,“能照神仙前尘往事,能照凡人上下轮回。”

“我自然也听说过,可凤……爷爷把它留在这儿是何意?还让我归还与司命。”

“戚文,你不是一直疑你的身世吗?何不让这命格镜来为你解惑?”

戚文有些犹豫。倘若,他并非红郁与灵羽之子,继任凤王之位,多少会良心上过不去。可他明明有无靥族的血统,有能浴火重生的能力……

终还是拜倒在了私心的驱使之下,戚文走近了命格镜。

水流镜面之上的水雾四散而开,上面映出了戚文的模样。转而间消失了去,镜面上却是一捧腹的无靥男子抓着另一英俊男子说话,似是在托孤。而他腹中的小胎儿有如听到了什么似的,在反抗着,四肢踢着男子的肚皮。

而后,那英俊男子走了出去,恐怖的一幕便发生了。就如世间传言的那般,灵羽在妊娠时自杀,死相极惨。但画面再转换一下,便可看到那英俊男子在门外痛哭流涕。

“那男人是谁?”狼鞘心下疑惑。

戚文摇摇头,再往前进了一步。只见灵羽断息后,那英俊男人进了房间,从血泊里抱出了那个婴儿,婴儿便哭喊起来——竟还活着!

戚文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个颤抖。

画面再度转换,便是戚文的幼年了,失足跌入了火坑,九尾凤凰的灵魂便生长了起来。再后来便是千方百计讨好狼鞘,结果被狼鞘逼得以血生祭他,奈何狼鞘也无反应……

“这才是,最真最真的现实。”戚文说着,泪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原来不是因为你是换了个肉身,而是你不是纯正的无靥族。”狼鞘抱住了戚文,轻拍他的背,轻吻他的脸颊,“对不起,戚文,以前是我不好。”

“你与淬火自然也有情分。我不怨你。”

命格镜上出现了狼鞘的些许事迹,可这些,他二人再无心观看了。

往后,戚文离开了地道,手举九尾凤凰族凤印昭告天下,他是新一任凤王。继任大典宴请天下,九尾凤凰族举族欢腾。

再往后,百古让出无靥族之印,戚文成为各界之内唯一一位两族之王。

当然,这些便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