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群人依旧追着不放,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条山路,熙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雷臻,“会忘记吗?”他想听她回答,哪怕是假话也好。
“会。”她大喊一声,一脸的痛苦。
看着熙言,那么真切的眼神,她在告诉他:会忘记,所以不要死。
可惜,他根本没有时间认真的去看她的双眼,身后的人已经快要追上,他拉着她往山上跑去…
山腰上,他们只是乱跑着,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远处有一间若小的草屋,熙言用力紧紧的护着伤口,顿了顿说道,“那有间草屋,先去避一下。”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说话都有些无力了。
雷臻望过去,是一间小小的草屋,有些犹豫,“万一他们追上来呢?”那不是无路可退了。可是,看着熙言血流不止,她最终只能点头。
她扶着他慢慢的走向草屋,她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止血,否则,失血过多,他会有生命危险。
雷臻小心的将熙言扶进草屋,一间很小的草屋,里面的空间很窄,一张略破的床占据着,已经没有多少空余的空间。
她将他扶到床边,“躺下吧。”
原本想松开手,看熙言吃力的样子,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上床。
熙言强忍着疼痛,让脸部变得自然,他看着雷臻,嘴角强挤出的笑显得有些苦涩,“或许,你可以表现得再冰冷点,不然,你会让我误会。”误会你还是在乎的。
“或许,你应该找点什么把伤口的血止住。”雷臻偏开脸,看着他的脸口,她的内心就有种奇怪的感觉,酸酸的。
“你没带手机吗?”这是最简单的方法,打电话,120一过来,什么事都了了。
“手机?”雷臻下意识的将手伸进口袋里措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