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愕然，又听老乞丐说道：“小家伙，要不你问问那丫头，我是什么？”
程北向杜小漾投去询问的眼神。
杜小漾坐在双杠上，晃着自己的白玉小腿：“他是一把会说话的大号三棱军刺。别惹他发火，给你来上一下，你还没到医院血就要被放干了。”
“这……”程北惊疑不定地看向黄疯，“杜小漾，你难道看不到他在抽烟吗？”
“没有啊……”
“烟味，你也闻不到吗？”
“没有啊……”杜小漾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双马尾随之摆动，倒也显出了几分萌态。
“要不要再叫几个人出来，看看在他们眼中，我是什么样的？”黄疯笑问道。
程北木木点着头，随后，大厅中又出现了几个程北的并不算熟悉的熟人。
“李瑜？猎鹰？”两个在《僵尸之地》中的敌人再次同程北会面，再加上杜小漾，四个人再次重逢。
“好了，一百三十三号还有八十七号，跟250号解释一下，我到底是什么？”
程北记得133号和87号正分别是英武美女李瑜和糙汉子猎鹰的挑战者代号。
猎鹰瞥了一眼李瑜：“我口才不好，你来说吧。”
李瑜都没正眼瞧一下猎鹰，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嘿！新人，你表现得不错。”
顿了一顿以后，李瑜继续说道：“你叫这辆奇葩得能说话的凯佰赫战盾为老乞丐？”
凯佰赫战盾？程北被雷了一下，凯佰赫战盾是俄罗斯著名的suv，车身造型狰狞狂野，很符合李瑜的军中霸王花气质。
“在我看来，它是辆会说话的suv，我当初开着它进入了存亡地带的挑战系统。至于满肚坏水的杜小漾”，李瑜的目光也瞥向杜小漾，“她说它是一把三棱军刺，当初她拿着军刺进入了存亡地带。”
“至于这位傻大个，他认为黄疯是一瓶酒，当初他就是拿着酒瓶子坠楼却坠入了存亡地带。”李瑜最后又总结道，“所以，黄疯其实是个没有具体形态的接引者，你看到的黄疯，都是你潜意识中对他的想象。”
杜小漾这个时候也从双杠上跳了下来：“没错！是想象，同时也是一种欲望，我身负血仇，黄疯在我看来就是一柄用于复仇的利刃。李瑜姐姐当时需要从恶战中突围，所以她眼中的黄疯便是一辆凯佰赫战盾。至于猎鹰……”
猎鹰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们的佣兵团散伙了，我心情糟糕，想整瓶酒喝喝……”
程北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当时，他失业失恋，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通缉。当惯吊丝的他是最会做白日梦的。
吊丝的白日梦是什么？无非就是像《功夫》中描述的那样，一个身裹着破烂窗帘布的乞丐送本《如来神掌》，然后学会了拯救世界的功法。
所以，相应的，程北遇见了老乞丐一样的黄疯。
黄疯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存亡地带有两大准入门槛。第一个门槛，挑战者身体属性必须要有一定特殊性，例如你，程北，你的免疫力是相当惊人的；第二个门槛，那就是欲望！当人潜意识中的欲望膨胀到极限的时候，就会遇上我……我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形态，正如杜小漾他们所言，我的真身其实就是你内心深处的欲望！”
“欲望”不会随时间消退，亦不会随时间改变，无论时间如何变动，欲望始终是欲望，所以，黄疯的记忆才不受时间重置的影响，对他而言，时间是个虚无的概念。
“那么，问题来了。”程北索性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盘问起来，“老乞丐，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入侵了某个组织的卫星监控系统，从而得以让我成功逃离风堡市？你既然没有具体的形态，是如何操纵电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