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随着他退出房间。
我躺在床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丝毫动弹不得。我奋力地睁了睁眼皮,可头脑慢慢地失去了意识,只是感觉冷。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抬了抬眼皮,刺眼的白光在闪,而眼前有人在走动,脚步很急。
“病了?病了那治病啊?可不能为了她担搁了行程。要是行程给担搁了,天知道二哥会怎么样对付本王?”
手腕上,冰凉的手指在探着脉,唯唯诺诺地应着,“是。”
“真是一群庸医,不过是小小伤风,这也治不好?”
“我将药下重些,明日肯定好。”
“滚出去,说来说去的只有这一句。”
他顿了顿又在吼排排站立不安的侍女,“昨天晚上你们死哪里去了?”侍女不安地道,“是您叫奴婢们不准侍候王妃……”
“他奶奶的!本王说过?”他睁着眼说瞎话,“你们怎么不给她换衣衫,让她穿着湿衣服睡觉?知不知道这样会伤风?知不知道伤风会担搁本王行程?知不知道担搁本王行程,本王可能会被王兄教训?你们到底又知不知道,石虎已经到了幽州,倘若石虎开始打边关,我们连夜起程,也得好几天才能到?真是放肆,竟然敢……不给她换衣衫睡觉!”
“啪”的一声,侍女跪在地上。
我终于忍不住细声如蚊的叫了出来“慕容垂。”他兴奋地转身,三步并二步走到床前,问,“你醒了?”我艰难地抬起眼皮,弱弱地命令,“把我治好。”他眉头一挑,“这不是在治吗……”我哆嗦地咬了咬牙,字字颤抖,“混,蛋,王,八,蛋!”
他眉头微皱,“搞什么,病了还敢骂本王,你知不知道穿湿衣服睡觉会伤风?知不知道伤风会担搁本王行程?知不知道担搁本王行程,本王可能会被王兄教训?你到底又知不知道,石虎虎已经到了幽州,倘若石虎开始打边关,我们连夜起程,也得好几天才能到?真是放肆,竟然敢……穿湿衣服睡觉!”
我要给他气的吐血。
他还在吼,“你太任性了,迟早会死在半路,到时候别骂本王虐待你,本王顶多给你立个坟,坟上写着,慕容垂的爱妃之墓!”
“谁稀罕!”
“滚,只要本王下命令,这大燕国人人都肯做本王的爱妃。本王虽然没有娶正妃,可是……你荣幸的成为本王第一位爱妃!”
“神经病!”
“什么!”这家伙声音更大更响,丝毫不顾忌我是病人,在骂,“笨女人,要不是本王,你昨儿就差点病死了!本王救了你!你还敢骂本王!”
真得多亏他,要不是他我就不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