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住缰绳,很快慕容垂出现在眼前。马奔到他面前停下,而我抱着马不敢下来。他大手拖着我,叫嚣,“下来,单打独斗!”
单打独斗?一个女人,怎么够一个匹夫打?死都不下!
他死死地拖着我,见拖不下,大步一垮,也跟着上了马,手双将我环抱,大掌握住我的手掌勒住了缰绳。
“驾——”
两旁的树木急驰闪过,地上的青草亦是飞速地掠过眼前。头顿时昏胀,这样的速度之快,仿佛将全身的血液齐齐灌上了头顶,巨大风的轰鸣声刺破耳膜似的尖锐。马开始左右交错地乱跑,慕容垂这家伙想把我甩下去!
我只能拼命地勒紧缰绳,脑里轰轰然的一片空白。
“驾——吁———吁——”
马慢慢的停了下来,停在一溪边。慕容垂说,“女人,很公平吧,本王不习水性,也不想占你便宜,要不然,你会说本王仗着自己是男人欺负女人——”原来他还在乎这个?他下马,说,“你可以下来了,来吧,跟本王单打独斗。”我犹豫着不敢下去,他不耐烦地催促,“下来啊——”
我思前想后,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逃跑,唯一的办法只有杀了他!目光溜到他身上,他高大健壮浑身肌肉,听说这家伙十三岁那年跟着慕容恪去击宇文别部,勇冠三军,当时才十三岁啊!我怎么可能够他打!
他浓眉纠结,彻底没了耐心,“是不是要本王直接掐死你?知道本王为什么带你来山中密室,因为这里荒无一人,直接掐死你肯定没人发现。更没有人会说本王欺负女流之辈。”
这怪异的想法,真是天真。
我手指松开缰绳,看了看旁边的小溪,悲哀地下了马。
这溪水清的见底,别说淹死人了,最深的地方,那巨大的坑,只怕也才及他腰间。他双手交抱,懒洋洋地笑,“这才对嘛,要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欺负女人,羞了名声。”我往溪边挪,“扑嗵。”一声,跑下水,游到那大坑处。
这是唯一能救命的地方,因为坑够大,虽然只是及他腰,却能淹到我胸口处。我水性很好,只要在水中想办法将他弄滑,让他跌倒,就可以溺死他。
他一脸不屑,“你想淹死我?”他无耐一声,“好吧,省得说我欺负女人。”接着也跳了下来。水淹到他腰间,他在水中一步一步走向我,眉头蹙起,一定想不到在水中行走这么吃力!这家伙简直就是人头猪脑。
待他走到巨坑中,我潜到水底,对准他腰间系裤子的绳子袭了过去。他大掌啪啪的穿过水袭在我背上,力气虽大,可是水有阻力。
所以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