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行礼叫道:“姑娘。”
房外却突然热闹起来,敲锣打敲吹奏声不断。其中的一个侍女走上前,道:“姑娘,王子吩咐你醒来后,必须呆在寝室,不准往外走。”
“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难道他准备囚禁我?侍女脸色一变,支吾道:“因为先王,下葬……”
慕容俊怕我大闹葬礼?那也是,倘若众目之下大骂先王,他也难保我!可我怎么会那么傻?在没有杀死他之前,怎么会去自寻死路?慕容俊太看轻我了!
我呆在房内,直到晌午才见到昨天被我挟持的美人。她脸色不大好,双眼又红又肿,想必独自哭了一夜。她走进房,还是那样的嚣张,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悠悠开口,“我是汉人,我是晋女,晋国边防大将夏世仁的女儿。”她切齿道:“本宫知道这些,本宫是问你是王子什么人?”
“慕容俊的什么人?”我挑眉,反诘问:“那你又是他什么人?”
“可足浑氏。”她自报家门。
“可足浑?”我念唠着名,笑了,奇怪的姓氏。她怒气冲天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简洁回她,“夏一。”她身体震了震,支吾地问:“这世界真有夏一这样一个人?”她仿佛见了鬼,睁大眼盯着我瞅,上下左右打量,又自言自语,“汉人,夏一……没错,他叫的就是夏一……夏一,是个女人……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带给她这么大的震憾。可是从慕容俊攻城屠城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诡异地快速地起了变化。她嚣张的气焰都消失了,惟有震惊,脚步不稳地一直打量我,一直自语。
旁人担忧地叫了声,“王妃。”
她充耳未闻,游魂似打盯着我那张脸,又问,“你是汉人?晋人?”我懒懒给了她记白眼,真是问的废话。她脚步不稳,艰难地站在我面前,哭丧着脸,“夏一……”她突地掩面,毫无形像地哭泣着往外奔。
我一头雾水,起身也跟着往外走,不是想叫住她,只是单纯的想逃出去。房外微微有风刮来,院子里四季常青的桧柏枝条密生,鳞叶交互对生,一盘盘的木槿已过花期,无甚精神地耷着叶。
侍女追了出来,叫了声,“姑娘。”她说,“王子吩咐不准外走。”
一只箭突然直朝我面上袭来,人迅速地往旁边一倒,箭“砰”的一声射在门框上。外头守卫的士兵霍地跑到我身旁,直接把我架进屋子。
一个狂妄的声音接着传进了屋,“女人,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这声音很熟,慕容霸?
士兵迅速拦在我面前。而吴王堂而皇之地进入,手中扬起金色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