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生死大穿越:中国记者西部四大无人区科考探险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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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宿月牙湖

9月28日,9点30分,在解放军、公安干警和当地政府三支救援队的帮助下,探险队所有的车辆全部涉过了流沙河。探险队在孤岛被困八天后终于获救了。由于过河以后前边还有四百多公里的路程要在无人区行走,路途仍然十分艰难。探险队和前来救援的三支队伍过河以后在河滩上重新进行了整理编队,并对所有车辆的技术状况进行了安全检查。

在整理编队时我们才了解到,9月20日晚上,阿里交警支队队长余H宣接到西藏公安厅110指挥中心的指令,有-支由记者组成的探险队困在藏北无人区内,具体位置在改则县北与日土县东交界处,碱水湖与拜惹布错之间的一条河流荒岛上,情况危机,火速救援。当晚10时许,他匆匆回家与爱人打了一声招呼,说两天以后回来。然后叫上已经退休的罗师傅,开上那辆他们刚买来不久的"牛头"就出发了。

到了日土县城,他叉口时上一名熟悉当地情况的民警,三人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前赶。21日,他们离开了新藏公路进入无人区,并在离无人区最近的一个放牧点找了一名向导。+丘之一在向导的带领下,他们向无人区行进了四五十公里,遇到一个湖泊,向导告诉他们:"这就是拜惹布错,你们救的人肯定就在附近。"说完,向导说自己有事就只身回去了。

向导走后,他们边走边找。突然,几个人同时看到,在一片沼泽过河后,队友帮我拍下了这张难忘的照片的对面有车辙印,他们非常高兴,以为自己找到了路。赶紧向那个方向行驶,谁知一不小心陷进了沼泽。当时他们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把车子弄出来。转眼天黑了,他们只好在车上宿替=。

余支队长翻来覆去一晚上都睡战士们抓紧整理物资,准备上路不着,他们没有卫星电话,与外界无法联系,也没有定位系统,既不知道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记者困在何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下车一看,经过一夜的冰冻,沼泽表面结成了冻土,硬实了许多。他们边挖边冲,终于冲出了沼泽。

接着他们继续向前寻找。走了十这部车子昨天探路陷进河中,已无法启动几公里,太阳出来了,这时才发现自己把方向走错了。记者被困的位置应该是在东边,而他们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是朝正北的方向行驶。往后撤,又要经过那该死的沼泽,于是他们直接插向东面。走了一段,又发现了一个无人区边缘的游牧民帐篷。探险队腾出一台卡车准备背"牛头"走余醒一行迎上前去,竟然在这里遇上了武警交通八支队的救援人员。武警官兵说,他们先后派出了两批队伍来救援,都因事先估计不足,在这里没有了油料,不能继续向前行走。同时他们还向余支队长报告了一个重要信息,说阿里军分区的救援部队已经从这里过去,估计还没走多远。

余支队长立马向前,去追赶部队。结果一直到24号下午4时才赶上阿里军分区的救援队。

部队和公安为了解救我们,一路吃了不少的苦。

是沼泽河流,到处陷车,他们也是走一路,陷一路。还有四部车辆陷在路上。最后为了赶时间,只得把一时拖不出来的车子和部分官兵留在路上。

公安交警支队的八缸"牛头"昨天在探路中陷到河中,这时已经无法启动。我们的机械师和师傅们想尽了办法还是无力回天。

另外,部队的一辆三桥驱动的牵引车也因一路拖车发动机出了故障。

部队首长来电,要求冬副司令员和所有救援队,抛弃损坏的车辆,尽快把记者带出无人区。

但是,部队和公安来救我们,我们怎能扔下这些车辆不管。于是探险队根据现场情况作出如下决定:-11主一1.把物资集中到一辆卡车上,腾出一辆卡车把公安的那辆不能启动的"牛头"背上走。

2.部队的牵引车发动机坏了,由探险队的另一辆卡车拖着走。

这两个方案简单易行,所以也得到了冬副司令员、平措副专员的赞同。

方案一定,大伙一起动手。有部队战士的帮助,卸车装车容易多了。很快我们把5号车上的物资全部卸下来装到了4号车上。然后就近找了一个小土丘,把卡车开下去,打开箱板正好平平地支在土丘上。接着大家一起动手,很平稳地把"牛头"推到了卡车上。

没想到,这是一辆豪华型八缸"牛头车体较长,卡车的车厢里装不下。这可难坏了所有在场的人员。为了赶时间,我和阿地力师傅驾驶4号卡车,拖着部队的牵引车提前上路了。我们出发时,大家还在那里为如何把"牛头"背出来冥思苦想。

太阳高悬在当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朵云。藏北高原此时显得是那样温暖,那样的宁静。使人几乎忘记了我们仍处在海拔5000多米的无人区。阿地力哼哼着维吾尔族的小曲,身子随着方向盘来固的转动,高兴得就像个孩子。我们在孤岛上整整困了八个昼夜,今天终于获救了,那个高兴劲实在难以用语言表述。

正在高兴的时候,车子一转弯,突然发现山坡上有十多只藏资羊正在吃草,最近的离我们只有十来米。看到我们的到来,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好奇地盯着我们。好像在问:你们从哪里来?到这里干什么?

自从进入无人区,我们还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野生动物,卡车上山时发出的噪声震得耳朵发麻,随着卡车的临近,靠前的几只藏挎羊向后退了几步又停下来。乌黑的两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我们,一对佩剑似的长角直刺天空,看上去十分的英俊威武。

当时我真想下去给它们拍一个特写。可由于一连几天的自救、渡河,把行李都拉乱了,摄影包在什么地方一时还找不到。另外,后边还拖着一辆车,在爬坡时不能停车。所以只能遗憾地离开。

绕过山头,我们接连又碰上几群藏资羊和一群野在牛。看着它们在藏北草原自由自在地生活,我心里一阵欣喜,并默默地祷告,但愿人们不要打破这里的宁静,让藏北高原永远成为野生动物的乐园吧!

地方山的坡度相当的大。我坐在阿地力师傅的旁边,经常为他捏着一把汗。不过我也真佩服阿地力师f傅尊的驾车技术和他的那辆有着美称的越野卡车。只要不是泥沙沼泽,它爬山过沟,如履平地。尤其两台卡车的物资全部集中在一台卡车上,后边还拖着一辆同样装满物资的牵引车,竟能爬上那么陡峭的山梁。有时,我感觉就要爬不上去了,阿地力师傅却会大胆地恰到好处地依着山势改变行进方向,在山腰间像蛇一样地绕行,最终将车辆安全地拖过山头。就连两位在阿里高原跑了十多年车的汽车兵也对阿地力师傅的技艺深表敬佩。

下午5点,在一个山脚下,我们与四辆军车和十多名战士会合。这是营救我们时陷在路上的一部分车辆和战士,其中有加油车和水车。现在他们通过自救都已从沼泽中出来了。

会合后,我们继续赶路。

天渐渐黑了,路越来越难走。汽车的灯光排成了一条长龙,有时赶上汽车上山转弯,回头一看,气势非常壮观。由于我们后边拖着车辆,所以走在整个车队的前面,因此灯光下经常有成群的藏资羊和我们不期而遇。这里-1lL.的藏挎羊看到汽车后不知躲避,有时迎面碰到,一群羊就站在车前面不动,弄得我们不得不打喇叭驱赶,不得已时还得踩刹车避让,这样,被拖在后面的车辆常常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午夜时分,探险队和救援队到了月牙湖边,这里地形复杂,为了避免再度陷车,当晚车队在月牙湖边宿营。这里海拔5212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