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在CD遇上怪物开始,再加上在尼罗河遇到的类史前生物,我认为这是一个不适合我的任务。因为我们遇到的根本不是人类,而我所学的格斗技巧,都是对付人类的。进洞之前我问过安馨,把我放在这个任务之中,是否适合。
安馨说:这个任务的确是非常限难的,否则我们不会出动钢哥和你。
我说:出动钢哥我能理解,出动我这种新人,没参与过几次任务的,不符合逻辑。再说了,我完全没有学习与人类与外的生物搏斗的技能。
安馨说:不是给你配枪了吗。
我说:之前遇到的怪物,用枪能打得死吗?
安馨说:组织做这些安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们组织最强的眼睛,钢哥是身经百战的战斗专家,洞穴中完全无光,你和他配合刚刚好。
我受宠若惊,不过最强眼睛这种称呼我一点也不认可,毕竟我连个透视眼都没有。
不过,按我观察安馨的眼神,她似乎隐瞒了一些什么。
安馨交待我们在洞中的任务主要为绘制地图和搜索有价值的物品,绘制地图的任务不需我们做什么,我们每个人都配待了胸前摄录仪和蓝牙通讯器,蓝牙通讯器用于通话,而且其中的定位设备会将我们的位置回传给博士,用我们走过的路绘制出地图,搜索任务要求我们特别要留意各类电子仪器和书箱。
我们进入了洞中。
钢哥走在最前面,他打开强力探照灯,说:这个铁皮金字塔看来像是某种设施。
我问:之前是否有执行过类似任务?
钢哥说:当然有。
我问:是什么任务。
钢哥说:兄弟,那几个类似的都是最高机密。
我说:我也不是打听什么,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担心我的能力应付不了。
钢哥拍了拍我,说:老弟,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什么任务完成不了的。你战斗力虽然很低,但是眼睛还是很好用的,有异常你注意提醒我就好了。
走了约三十分钟,明显感觉这通道是通向地下的,我摸了摸旁边的墙壁,都是金属,锈迹斑斑。小白打着灯跟在我后面,也跟着观察起墙壁来。
我拍了下她的头,说:别看,你负责后方警戒,赶紧看后面。
小白啫起嘴,拎灯转向后方。我走了两步,小白在身后牵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她是在警戒,但可能因为背对着我们,怕跟丢了所以向后伸手牵着我。
小白似乎知道我回头看,她没回头,说:别误会,我也没有办法。
我说:人家特种兵执行任务,总不能后方警戒的大兵牵着前面推进大兵的手吧。这样遭遇危险也没法两手及时攻击或防御。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腰带后面,说:拉这里。
突然小白尖叫一声。
我和钢哥回过头,看见她指向后方,但后方什么也没有。小白和钢哥只能看到探照灯灯光所及之处,但我能看向更远,但也没发现什么。
小白说:刚才有个影子闪了过去。
我问:有没看错?
小白肯定地说:一定有东西。
我问:人影?
小白说:好像不是,不是很大,就像人的一半高。
我用通讯器喊话博士,让他看看能否分析下小白的摄录仪是否有抓拍到影子。
钢哥说:别大惊小怪,继续向前。
我对小白说:把探照灯组合到头盔上,手上的枪换成微冲。
就这样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岔道口,左右两条通道从外观上看没太大区别。
我们选了左边一条继续搜索。
走着走着,金属墙壁连接到了砖墙。
前面的钢哥突然一挥手,示意我们停下,他说:不对!
小白虽然紧张,但也保持着对后方的警戒没有回头,她问:什么事?
几乎同时,我闻到了很浓的一股臭味。
准确来说,应该是极为强烈的血腥味。
钢哥问我:前面我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有血或尸体吗?
我尽力向远处望,并没有发一任何东西。
这时通讯器里传来博士的声音:小白刚才照到的影子,是一个人脸!
突然我看到一处砖墙的缝隙里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钢哥说:是血。
我的灯光刚一照过去,前方的砖墙里开始渗出大量血液。小白吓得叫起来。
那血液流得飞快,才反应过来时,已漫过我们的脚。
钢哥还想往前走,我一把拉住他,问:你在水里能呼吸么?
他说:不能。
我说:那我们退出去。
钢哥说:这点血还能淹死我们?
前方哗啦一声,我们见到巨大的血浪拍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一手抓着钢哥,一手抓着小白。但那滑腻粘稠的血液让我很难握住他们的手。
一瞬间整个眼前都是红色,伴着强烈得令人作哎的腥味,眼睛刺痛得睁不开,我感觉小白用双手抓着我,却慢慢滑开了,我拼命伸手想抓住她,最后却还是滑开了。
猛烈地冲刷过后,我挣扎起身,发现周围只剩我一人。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周围的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已的心跳。
我感觉到地上突然摇了一下。我摸向边上的墙壁,发现整个墙壁软绵绵,粘糊糊的。紧接着整条通道竟然动了起来,仿佛我置身于某个巨大生物的肠子之中。
我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翻滚起来,分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不知道滚了多久,我胃中一阵强烈翻涌,难受得吐起来,奇怪的是,吐完了我抬起头,发现又回到了刚才的通道里,地上一丝血迹也没有,摸向边上的墙壁,依然是由砖头砌成的。
但我的身前站着一个人。
他带着夜视镜,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一动不动。我见到,他身上穿着军服,但这军服,并非现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军服。而是属于一个不存在的军队,那是一个已在地球上被消灭的集团军。
他们的军服,最醒目的标志,就是一个藏转佛教的佛主心印,反转后倾斜四十五度。这个标志有个响当当的名字——纳粹万字符,法西斯军队的党徽。
二战之后,德国战败,法西斯被消灭,应已不存在世间。虽有阴谋论者说仍有余孽存在,但也仅为饭后谈资,各国并无真实新闻见报。
为什么这里仍有人穿着纳粹军服?到底真是纳粹军的余孽,或是仅仅为纳粹主义的崇拜者?
他透过夜视镜见到我看着他,似乎觉得很诧异,因为周围该是一片漆黑的,我并没有理由能看见他。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举起手枪朝我射击,我应声倒地。既然他要我死,那我就按照他的意愿,倒地而“亡”。
这里还得称赞下博士的设计,博士为我们所准备的防弹衣,是像特警般的连身衣,穿上去,只有头露出来,其他部位,包括头套、鞋子,乃至脖子上的护围,都是具有防弹功能的。所以,在遇上危险的时候,以专门训练的双手抱头姿势,就能防止从正面来的枪击打中身体的任何部位。而博士还准备了一款“愚人节专用版”,这款一模一样的防弹连身衣,子弹一打上去,就有血喷出来,就像真的中弹一样,具有高度的迷惑性。听说他是本来想用来捉弄人的,但选服装时我多了个心眼,想着说不定可以骗骗敌人,于是选了这一套,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顺便一说,博士还设计过一套和标准西服一样轻薄,却具有完全防弹功能的西服。听说他的这个设计获得过内部最高设计奖,我一直很想穿这样一套衣服。不过安馨说我级别不够。我问什么时候级别够?她笑眯眯说,以后,等你像007那样能熟练的飞天遁地时。我嗯嗯点头,心想看来要穿它是遥遥无期了,还不如以后偷一件。
我倒地“死掉”时特意做了个较好观察他们的姿势,这才看到,面前不只一个穿着纳粹军服的人,他身后出现了几个同样穿着此军服的人,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那大褂上也同样印着纳粹的党徽。接着,我发现小白和钢哥倒在我前面不远的位置,看他们的样子真是晕过去了,因为他们没选我这款防弹衣,身上也没有枪伤。正想着要怎么救他们时,几个军服向那医生敬了个礼,我心想,万一他说要把小白和钢哥也打死,那我真是要拼命了,但我又没有钢哥不穿防弹衣也防弹的本事,他们一戴上夜视镜我的能力就等于被破解了。
不过他们说了几段话,听起来居然是英文。
大意大概是刚才那个人很奇怪,没戴夜视镜还能看见他们,怕暴露先打死算了。医生说,那这两个也可能是“那种人”,带回去研究下。
我暗暗松了口气,这是目前能想到最好的情况,看着小白和钢哥被他们用工具车运走,我小心翼翼地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现在我的能力最好发挥方面就是用在夜里跟踪,绝对可以称为国际一流。
跟踪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刚才的血水和周围的变化是怎么回事,现在能比较肯定的,大概是某种幻觉,而且还是集体幻觉,但是正常人产生幻觉,必定是要受外部影响的,一路上我们均非常谨慎,他们到底是怎么让我们致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