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瑞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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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同心力断金

毛雍道:“岗哨为石教主所撤,其他人焉能擅自调动。你欲何往,教主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未说罢了。我等助你前往太白山,也是经教主同意的。”

华长安胸无城府,向来口无遮拦,用手挠了挠头,笑道:“教主就是教主,什么都比我强。所以我当不上教主。”

普选和尚道:“三弟越来越谦虚,莫说教主,就是皇帝老子也做得!”

华长安哈哈一笑:“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三人边说边笑,下山而去。华长安轻功佳绝,独步武林,普玄、毛雍二位长老大有不及,到得九华山下,三人改成骑马,晓行夜宿,非只一日,三人来至凤翔府(今陕西宝鸡一带)境内太白山下鹦鸽镇。

凤翔府自古人杰地灵,物华天宝。此地乃“伏羲所治,炎帝所生,黄帝所都。”也是周、秦王朝发祥之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中的陈仓指的就是这里。太白山是秦岭山脉主峰,中国大陆青藏高原以东第一高峰。《灵异记》载:“金星之精,坠于终南圭峰之西,其精化白石若美玉,时有紫气复之,故名。”是取太白金星之意称为“太白山”的。太白山气势岿然,风雨无时,冬夏积雪,望之皓然。太白山拔仙台玉皇池凌霄观乃太白派所在之地。

鹦鸽镇并不很大,一条街道横贯东西,买卖铺户都在这条街上。明教三位长老牵着马缓步进镇,毛雍小声叮嘱道:“我等远道而来,很容易引人注意,要少说话。”时值正午,街上甚是热闹。有不少江湖人士打扮的,操着各地口音,往来于酒馆客店。三人找了一家陈家老店,要了一间宽敞的上房住了下来。

一会儿,伙计送来一壶热茶,小伙计二十来岁,人很是机灵。毛雍问道:“小二,今日镇上来了许多外地人却是为何?”

小伙计抬头看了看坐在桌旁的毛雍,心有不解的道:“太白派老掌门李飞鹰仙逝,由大弟子人称太白三杰的肖仁杰接任。六月初六举办新任掌门接任大典,武林各个门派前来观礼。三位难道不知?”三人一望便知是江湖人士,小伙计才有此一问。

毛雍道:“我只是不知太白派所请之人如此之多。多谢小二了。”

小二转身退出房间。华长安道:“两位哥哥,咱仨来个动静大的,就在这掌门接任大典上动手如何将?”

普玄和尚拍掌笑道:“和尚也有此意,今天是初四,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咱们可以好好谋划一番,太白派江湖为恶多年,此番定要教训教训他。”

六月初六天刚亮,明教三位长老早早起身,草草用罢早饭,起身直奔拔仙台。路上,去太白派观礼的武林人士已是很多。太阳早早的升起来,鹦鸽镇地处太白山区,初夏时节的清晨,多是大雾漫天,大雾将近中午才慢慢退去,晴朗的早晨难得一见。太白山千峰竞秀,万壑藏云。越往上走,阴寒之气愈盛。抬头望去,峰顶山阴处,时值初夏,尚有皑皑冰雪没有融化,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太白积雪六月天”之奇观胜景由此而来,乃关中八景之一。明朝文坛四杰之一的何景明有诗赞太白山盛景:我问太白横西域,百里苍苍见寒色。灵源万古谁穷探,雷雨窈冥岩洞黑。中峰迢迢直上天,瑶宫玉殿开云烟。千盘万折不到顶,石壁铁锁空高悬。阴崖皑皑积古雪,绝壑长松几摧折。鸟道斜穿剑阁云,龙潭倒映峨眉月。高僧出世人不知,飞仙凌空笙鹤随。洞天福地在咫尺,怅望尘海令心悲。三位长老一路向上,太白山景色佳绝。不觉间,已至峰顶。玉皇池位于拔仙台南坡,面积约有30亩,湖呈圆形好似满月。烟波浩渺,湖上几缕薄雾随清风飘荡,好似人间仙境一般。玉皇池西南平坦开阔,凌霄观就位于此地。

三位长老一路跟随众人一同上山,太白派所布岗哨并不盘查,皆因今日盛典缘故,平日里欲上凌霄观绝非易事。

凌霄观是一座道观,甚是宏大。前殿为观音殿,稍后依次为玉皇殿三清阁,四御殿。观旁有上百坐院落,为太白派人众所居。凌霄观占地甚丰,必是数代经营而至。

凌霄观外,十余名弟子迎候应约前来的宾客,三位长老跟随十余人一同进入前殿,只听太白派弟子高声喊道:“阴山派到!”

大家进入前殿观音殿,只见前殿甚是宽大,中央供奉的是观音大士慈航普度真君。殿内已经有许多武林人士,前面坐的是一派宗主,弟子门人站立身后。武林人士陆续来到,像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都没有到,只有昆仑派由掌门杨不归率领数名弟子前来。太白派向来为名门正派所不齿,视其为邪魔外道。前来道贺的大多是小门派或声名不佳的门派,较大的帮派只有昆仑派和青城派,二派与太白派均有颇深渊源。

忽听得三声号炮声响,吉时已到。肖仁杰来至殿中,肖仁杰四十上下,容貌颇为儒雅。肖仁杰抱拳拱手,朗声道:“家师仙逝,仁杰觍为掌门,甚为惶恐。自当尽心竭力,使本派发扬光大。承蒙各位荣宠,仁杰感激不尽!”

肖仁杰的师叔张鸣鹤手捧锦盒走到肖仁杰面前,双手高举锦盒,大声道:“此乃太白玉尺,为创派祖师所遗掌门信物,上刻本门三绝技:拍穴尺法、太白神功、阴风指法。。由掌门人保管。请新任掌门肖仁杰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