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瑞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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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发翁媪用情真

王杰看着天瑞,又看看老者,一时间无从说起。忽然,腹中咕咕直响,想来,已有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老者听见,哈哈笑道:“闻你所言,近日海上漂泊,定已饥肠辘辘,先弄点吃的,其他的稍后再说。”说罢,领着王杰向海岛东北方走去。行不多时,在树林东方,有一二层木楼,建在水面之上,泉水从楼下流过,坐在二楼便可观赏树林以外的海岛景色,岛上一切尽收眼底,王杰上得岛来,楼上之人便已知晓。真是“坐观飞花佳绝色,千年守护奇宝客”。

来在楼前,只见门两侧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占八卦断阴阳奇门五行活神仙,下联是:观飞花赏奇景闲居海岛散淡人。王杰看罢,脑中忽然闪过一念,莫非此人便是慧言大师欲带父亲去见之人。正思索间,忽听楼上有一老妇声音到:“老不死的,又把谁带回来了?听脚步声,不是普陀岛的老秃驴,更不是平安岛的老家伙。听来是一年青男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子找上门了吧。”仅凭声音声音即可以断定王杰身份,说话人武功已入一流之境。话音未落,王杰便觉眼前一花,面前已多了一人。

王杰凝目细观,面前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妇,发白如雪,面貌却仍有清秀之色,可见年青之时容貌定然很美。身着红衫绿裤,甚是醒目。

王杰深施一礼,道:“晚生见过婆婆。”

那婆婆上下打量王杰,把王杰看得面红耳赤,甚是不好意思。

老公公一旁道:“胡说八道。你把这孩子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那老婆婆充耳不闻,还盯着王杰看个不停。目光落在王杰的右腕上,甚是奇怪,道:“平日里,谁看一眼天瑞,你都不许,今天,你莫是吃错了药,怎么把命根子送给这娃娃了?要么,真如我所言,他是你的私生子,你自料时日无多,将毛家守岛之任托付与他”

老公公道:“天瑞送与你,你能拿走吗?此子乃天赐有缘之人,切莫胡说,与我丢人。”

老婆婆听老公公如此解释,不再纠缠,道:“娃娃如此俊秀,岂是你这丑八怪的儿子。给我当儿子却还般配!”却又想起二人年岁差距甚大,做王杰的祖母亦是有余。“不,给我当孙子吧。定有好处与你。”

老公公不待王杰答话,便抢先开口道:“老太婆又在发疯,你有何能为,人家凭什么给你当孙子。”

老婆婆心中甚是委屈,生气地说:“你我并无己出,如今这等年岁,还不想一下身后事。你这飞花岛将来托付何人?再者,这娃娃你不喜欢吗?否则,你带他来此作甚?”

老公公闻言忽然想起自己是带王杰来吃东西的,忙道:“这娃娃在海上遇到风暴,漂泊至此。几日水米未进,你快去弄些吃的与他,要是饿死了,就没人给你当孙子啦。”老公公嘴上说婆婆不对,但话语中却同意婆婆心中想法。

婆婆本来对公公所说不爱理睬,此时闻言,生怕真如老公公所言,便如风一般,进屋准备饭菜去了,想来早已把王杰当成亲孙子了。

王杰随老公公走进小楼,厅内陈设甚是简单,却收拾的一尘不染,靠北墙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北墙正中挂着一幅画像,画的是一位白发道者,样貌奇伟,好似神仙中人。下款题一行小字:弟子毛潆敬绘鬼谷先师圣像。

老者引王杰坐定,婆婆已把饭菜端了上来。一盆白面馍,一小盆尺许长银色细鱼汤,还有一碟素菜。婆婆道:“饿坏了吧,多吃些!”

王杰见端上饭菜,更加饥饿难耐,不再谦让,吃了起来。银鱼随不大,但味道很是鲜美,原来银鱼产自飞花岛,喝泉水长大,并非海鱼。王杰吃的狼吞虎咽,老婆婆坐在一边看着,越看越爱,满面笑容。

王杰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食物一扫而光,老婆婆连忙道:“我再去取些吃的。”起身欲走。

王杰道:“多谢婆婆,我吃饱了。”

老公公见王杰吃饱了,道:“你叫什么?从何而来,意欲何往呢?”

王杰闻言不禁垂泪,老婆婆见状很是心疼,道:“娃娃莫哭,慢慢说。”

王杰擦了擦眼泪,道:“我叫王杰,父亲是大榭岛杀倭山庄庄主王长风。”

老公公打断王杰道:“你是武林盟主王长风的公子?”

王杰点头称是。

老公公继续问道:“你是如何与你父失散的?”

王杰道:“我父亲前几日为日本人羽田纠夫、千奏一郎师兄弟二人所伤。”便把王长风受伤的经过学说了一遍。老公公默默地听王杰讲述,不再插话。只是自言自语道:“天丛云剑,天丛云剑!”

王杰继续道:“我随父亲一同去普陀岛紫竹林不肯去观音院找慧言大师治疗内伤,慧言大师也治不了,便带我等去飞花岛找赛鬼谷毛宏商议疗伤办法及如何对付丰臣秀次三人。”

老公公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王杰早已猜到老公公身份,道:“您就是我等要找之人。”

老公公点头道:“我就是毛宏,那后来呢?”

王杰道:“可恨管家王安,卧底我家多年,勾结丰臣秀次等人在海上破坏坐船,我等四人一同落水,欲逼家父就范,不料遇到风暴,我流落至此,家父及慧言大师下落不明。”

毛宏深知王杰脱险已属幸运,王长风、慧言大师等三人凶多吉少,九死一生。遂安慰王杰道:“吉人自有天相,他三人不会有事。我定当竭尽所能,全力寻找家父。”

王杰恨恨的道:“可恨倭贼,行此下作之事,我恨不能将其杀光。可惜我不听父亲所言,只习文章,于武术却一窍不通。我这才明白,百无一用是书生!”

毛宏看了看王杰道:“我观你根骨甚佳,乃习武天才,王长风英勇神武,眼力却着实不佳。你既与天瑞有缘,这除倭重任最终会着落你的身上。”见王杰不解,继续道:“这几个日本人及天丛云剑,都与我有莫大牵连,待我慢慢讲与你听。这一切都要从天丛云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