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花族
连同它们的色彩与芬芳
都被掠入死亡的后宫
只有你这腊梅在荒野开放
以雪的颜色在说
说自由的沁人冷香
在所有的洁白都溶入
春神苍黄的水流队列
鼓噪着浅薄的希望
只有你不溶化
在你芳香过的位置
灿烂一片绿色的乐章
在我们遗忘语言的时候
树以它自己的方式
诉说或者歌唱
让我们想起一幅木刻--
狂风吹乱妻子的头发
吹不乱嘴角的微笑
199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