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
经度纬度再加上洞穴的深度,啊呀
一枚没有退休的核弹
坚守着一条跨越洲际的轨迹
啊,像一首古词
君在那头,我在这头
我在这头
这条轨迹的另一个终端
是我的这张书桌
是书桌上这首诗
是下面这个句号
那么我就先不画上这个句号
让那边的另一只手
准备敲击核弹发射键盘的手
遗忘了这个最小的坐标吧
在这个世界的一百年前
在我放置书桌的地方
一位还没有退位的君王
正看着我今天的诗行
啊,这是一篇什么怪物
不合平仄,不成体统
他在那头
在百年长链的那一个起点
他怒不可遏地说:拿下!
那个早发了一百年的逮捕令
飞速穿越时间之隧
到达我的书房我的耳边
却成了风,啸叫的风
在窗外送来了寒流
啊,自由的风啊
我写下对风的颂歌
在时间与空间的危机中
笔尖跳着芭蕾舞……
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