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闲居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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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夜月曲

月亮情怀

我从小就对月钟爱。

我爱她的阴晴圆缺,我爱她的洁白高清,我爱她的不染红尘。

我爱月……

听,“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是哪位人士失意了,对月大呼小叫。你可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是少喝点吧!珍惜自己,善待自己,用金樽来麻痹自己,能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自己。有什么想不开呢?你这样对待自己,月亮也会生气的,不如坦诚的对月说一席心话。你却对月说,我是从失意中走了出来,还是走向失意中去呢?月呀!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去排遣那一腔愁绪?可你什么也不说。只好我说了:“古人不识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是人近月还是月近人?人不懂,月亦不懂。让我们都彼此靠近,相互了解,我去了解江中的水月,你去了解江中的怜影。彼此,都不陌生。我的愁绪也就排解开来,化这淡淡的薄雾,让它消失在九天云外。

当清风浮月时,我能看见江中的月影。她很美,美得纯朴,美得自然,美的清切,我不陌生。一曲春江花月夜,我的心静如湖水,没有一点波纹,你不陌生。于是,心靠近了,于是,就打开了话匣子。惺惺惜惺惺,都是有缘人。

我喜欢月……

她把我当成了知己,她陪伴了很多文人雅士,墨客浪人,离夫思妇。我是一个行者,飘飘缈缈,居无定所,许是小桥上的断肠人!

断肠人,失意之人,风流之人。孤寂的夜,一点一点地空,人的感情像脱了水一样,虚到极致。于是,月亮成了心迹的伴侣,成了不离不弃的情人。人怎能不钟爱月,怎能不赞美月,怎能不怜惜月。

我是一个爱月之人,因为我是桥上的断肠人,她给了我关怀。空虚时,无助时,伤心处,感慨间,是她照亮了我的胸怀,排遣离伤的眼神,她悄悄地在我的心里写了一笔:仁爱。顿时,我的心潮涨水了,一浪高过一浪;她却站在海堤上看潮起潮落。我想飞到天上去,衔起一片白云送给她:在孤寂的夜晚,也可以用来当成围巾,排离世间的阵阵凉意。

我爱月,她的美,她的冷,她的静……

在那满月的天里,月光如水,可惜我没有朱自清的福分:闻花香,忙里偷闲。我只能呆呆地望着,享受月光的浴。我的心开始骚动,牵挂。于是,我对月吟诗,像山中的一个隐士。隐士独爱山中的月,田园的月。

山中的月,田园的月,从远古走到现在,依然美丽。都市里的月,不同山月。山月,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都市的月,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你的人是明月,你装饰了明月的梦,明月装饰了你的梦。于是,举酒对月:“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寂寞,能不失意吗?能不借酒消愁?是断肠人,山月知道,山人知道。

月上柳梢,人约黄昏。是等归人,不解风情。山月如此,山人如此,我一介草夫也如此。我在赏明月,不在等归人。袅袅清风黄昏后,漫笔月下几时休。原来,不解风情的不是我,是山月。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月不解我,我不解月。所以,都不解风情,于是都是失意人,于是,都举杯浇愁。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于是,牛郎借酒浇愁,织女借酒浇愁。也许是月亮惹的祸。我能怪谁呢!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于是,沧海对月哭,月对沧海笑。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淮河的月是风流的月,多情的月。

我在月下,能说什么呢?我拿着酒壶,听着一夜月语。

月亮走我也走

雨水拍打着窗子,雨珠儿偷偷地溜进我的书里。雨想进来,我却想出去。我的母亲是不允许我出去,哪怕我有天大的理由。

我只能看着茫茫的天空,感受雨的滋味。望着雨,什么都不想。于是,就漂了起来,像一个参禅论道的人。

天晴下来时候,阳光微微的,天空和土地处理得十分和谐。我能否变成一道彩虹,架起天与地的桥梁?只是幻想,却没有那个本事。

天晴了,我要出去走走,欣赏雨后的美丽。泥泞的路,我四处张望,叶子被雨吻后的纯,阳光洒在叶面上,晶莹极了,直射心门。有的叶片挂着珠子,好似红楼梦中的丫环在梳妆打扮。阳光大了,珠子断了,又似黛玉葬花的眼泪。没了珠子时候,却成了农村的村姑,大大咧咧。

这是,我的脑中有朦胧的诗意产生,或似酒兴大发,又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谁都说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在感性的世界中,一花一叶都很飘逸,充满常人不可理解的灵动。我的生活感性,但我的眼光很理性,能理解花草的情怀,也能包容人世的艰辛。现在还在一路的幻想,幻想一花一叶的世界。我是那一株小草,幻想去要和参天的老树比高。我是无情的人吗?也许难说,或许我就是那路边的草木,什么都不去想。于是,我就是一个自由的人。

一晃就晃到月上柳梢,怎不见人约黄昏后呢?难道是雨天错伤了这段美景?

凉凉的风冷冷的吹,换了装的叶在风中舞动,我也想成为一片树叶,可是我学不会。

边走边望月,我走,月亮也跟我走。小时候,爷爷告诉我千万不要去指月亮,月亮婆婆会把你的耳朵割了。我不听,偏偏指了一下,爷爷说我的耳朵保不住了。说得我真的有点害怕,害怕月神会真的把我耳朵割了。我就问爷爷怎么办?爷爷告诉我对月亮作揖,边作揖边说:月亮公公,月亮婆婆,不要割我耳朵,我给你作个揖。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摸耳朵,还在。后来胆子大了,指了月亮不作揖,看你把我耳朵怎么样。第二天早上,醒来摸耳朵,还在,平安得很。

还是回去吧,天要黑了。我到哪儿,月亮就跟到哪儿,在池边,在田埂上,在井里。我才知道,那群水中捞月顽皮的猴子,我错怪你们了。

你总是牵挂着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当我看见母亲的白丝,当我看见奶奶的皱纹,我是多么的无能。现在,我就给月亮作个揖,佑我家人。

我必须珍惜现在。

母亲常年在外,她打电话给我说,要我乖,要我听话,要我多多的吃饭,母亲不苛求我什么,她就希望我平平凡凡、平平安安的生活。我只是嗯一声,从这头嗯到那头,就像我和月亮,离得这么远,心却靠得这么近。

同看一个月,“嗯”,那是儿子对你无限的牵挂!

我回头望望我走过的路,冷风一阵阵地吹,四周已黑了下来。月神,不要送我了,我已到家了。

月什么也没说,她再一次地偷看我。或许,是来割掉我这只不听话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