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一世珍藏的诗歌200首
5084200000111

第111章 河马

在这信简拿给你们读过后,也

拿它到老底辛教会里去宣读吧。

脊背宽大的河马依靠着

他的肚子歇在污泥里;

虽然他看来稳如磐石,

他只不过是血肉之躯。

血肉之躯是虚弱不坚的,

经受不起神经的震荡;

而真教会从来不会衰竭,

因为它建基于岩石之上。

河马的踉跄脚步在筹划

物质利益时可能迈不准,

可是真教会无需动一下,

就能聚敛起它的利润。

河马怎样费力也得不到

芒果树上结出的芒果,

但石榴和桃子这类果实

却从海外运来给教会解渴。

在交媾期间,河马的嗓门

透露出粗俗不雅的声音,

然而每礼拜我们都听到

教会与上帝合一的欢欣。

河马的白天在昏睡中度过,

他到夜间才出外觅食;

上帝的做法是不可思议的——

教会能同时既睡且吃。

我看见河马张开了翅膀

从那潮湿的草原上飞起,

而合唱的天使围着他歌唱,

一声声“和散那”赞美着上帝。

羔羊的血将把他洗净,

拥抱他的将是天庭的手,

他将排列在圣徒们中间

把一支黄金的竖琴弹奏。

他将被洗得像雪一样白,

殉道的圣处女都会吻他,

而真教会却留在人间,

仍被裹在瘴气的迷雾下。

查良铮 译

[美]乔治亚·道格拉斯·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