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肚皮
空的脑壳
因为饿了
或者其它不可告人的欲望
于是，把那么几个词儿
拌着天真
嚼了又嚼塞了又塞
空乏的人儿
碰来碰去
都闹闯不出四角方空
却妄自尊大
把那么几个词儿
自诩地涂画在
一张张整洁的芦纸上
然后，捧着它
晃头吟唱
自然躲不过讥笑的目光
气也无用
只恨那李白
未能投我母亲胎中
生我自成天才
现在终究明白
一片稚叶
绿不了方寸土地
生活它最为公正
它笑我牛乱弹琴
不知唱的是何方的调
它笑我坐在一缕清香的屋里
只会品味屋里四角构造的精美
它笑我也会拿起酒杯
晃吟酒仙千古绝唱
它笑我只会抬头仰望天花板
发出几声冗长的感慨
生活它最为公正
它贬我一文不值
但我承认
甘拜它的下风
1991．4于黄州马家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