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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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后记——之四

今天已是公元二零零一年八月十六日,距写出第一首诗的一九八七年已经十多年了。这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却在记忆中仿佛一忽儿过去了。二十六岁的生日刚刚过去,我又一次拿出了旧日里写的诗。这个习惯自中学便有了,而在三四年前中断。那时候总想着如何在短的时间里进步,让生日过得更有“意义”。这一次却不同,完全是碰巧。

说实话,自三四年前开始,我便自觉有些江郎才尽,不会写诗,写不了诗,不想写诗。偶尔写一点,也完全是应景之作,大家都可看出来。这里面的缘故我不想深究,因为那是自找麻烦,牵出太多的东西来。

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大概是一方面的原因。如果说要作些反思,大家想必要笑话我太矫情,所以我承认自己原本就不是个诗人,至多算得个末流的。

这说的是实话,人要有自知之明,不然就落人笑话了。依据也简单不过,把徐志摩、穆旦、艾青等早期白话诗人的作品拿出来读一读,估计就有一大把的“诗人”再不敢论诗了,当然更包括我在内。更勿论中国古诗词之精妙。我越发认定这辈子还是少谈点诗为妙,并庆幸总算从镜子里找到了本面目——竟也有快意。我原本就不是做诗的料,现在更正过来,也免得熬白了头。

另一句实话是无暇弄诗。做诗讲究才气不言而喻,但没有才气通过其它途径弥补也未必不可。那么,就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我作不雅致的猜想,那些古人原本不像今人如此忙碌,才有闲情咬文嚼字,把文字咬嚼出那般的境界来,实属功到自然成。如今的日子虽然有鱼有肉了,可那得花费多少的心思呵,吃饭都只顾得上吃快餐,读书么,也就是遛遛。不急不行呵,房子要买,老婆要讨,孩子要养,时代要跟上,哪一样不是钱作招牌的。钱是什么,钱就是学问呵。

如何弄出这本诗,实在连自己都感到好奇,琢磨不透当初的脑子是怎样运作的。回想这些年来为做诗所走的路,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我也算得是幸运的呵,稀里糊涂把十来年的大好时光抛洒掉,竟然仍有食鱼食肉的福气——尽管丝毫未沾诗的光。不过,人总有清醒的时刻,清醒过来再去重复旧路几乎不可能。就算本人有良好的愿望,但事实上愿望毕竟是愿望。

那么,写出来的诗只能成为历史。历史就像一块布,说它是衣服也好,说它是抹布也好,总能体现益处。我当然是对这个历史最熟悉的人,于是就成了一个记录者,也仅仅是个记录者。

诗第一次真正编成诗集是在一九九五年五月的家乡。那时我所认识的一位四川老师说可以自费在成都出版社出版。结果因为拿不出那笔钱,就没有出。

第二次结集是在一九九七年二月的家乡。篇数没多大扩充,共一百零二篇。在家乡武穴自费印刷了两百册,分散给亲朋好友。这次花费了一千二百多元,去年才把债还清.

第三次结集是在一九九八年年底的武汉。原准备在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但随后的两年始终没能筹到这笔钱。

第四次是在二零零一年四月的梧州,第一次挪到了电脑上。加入了在梧州写的几篇,其它的未作变动。

第五次就是这次,我来到了山水如画的桂林。可能受它的影响,做诗的念头又蠢蠢欲动。无奈并无新诗做出,便整理起了这本集子。篇幅作了一定的调整,将两部小说中的诗也摘录下来。

从第一次结集到现在,诗集的名字始终没改,叫做《心迹》。为它写的后记也前后有了三篇,这一篇是第四篇。它们都是我想说的话,尽管写这一篇与前三篇的心境大不一样。心境这词确实有太多的玄妙,稍有不同,便若隔了万重天。这也是我将诗集取名为《心迹》的本意之一。

2001年8月16日于桂林凤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