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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存的那份感动(2)

2011年4月27日深夜11点,我的老婆婆木英走完了91年的人生路,离开了这个世界。当时我和表弟都睡了。这个消息是在第二天妈妈喊我起床时我才得知的,妈妈说,老婆婆走的时候很安详。

当时我简直蒙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做。我甚至哭不出来,只是盯着被子发呆。我把自己塞进被窝里,狠狠地在内心咆哮了几声,泪水浸湿了衣被。

那几天我是浑浑噩噩地度过的。阎家渡那蜿蜒在乡间的送葬队伍上空,弥漫着鞭炮唢呐小号铜锣的声音。我由于辈分小,跟着大人们走在队伍的最后。尽管如此,我却知道在这个队伍里,我是和老婆婆接触最亲密的人之一,谁也取代不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而我也注定会永远怀念她。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谁用手比画着说:“从你这么点大的时候,我就开始抱你,现在你都这么大了,都可以抱我喽!”我至今还记得老婆婆说话的语气和声调。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谁轻敲着我的脑门儿,对我说:“你还记得呗,以前一跑到我房间就找饼干桶,捣蛋鬼!”我至今还记得她轻敲我的脑门时那充满怜爱的手指的力度。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谁用那粗糙的手抚摸着我,问我:“冷不冷?要不要烤火?”我至今还记得她手掌上沧桑的质感。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谁看得懂我喊她吃饭时打的手势,她告诉我:“你先去吃我马上就来。”我至今还记得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谁用湿漉漉的手在餐桌前摸我的头或碰我的肩,问我:“今天有没有你喜欢吃的菜?要多吃点,长得高,会读书!”我至今还记得那种当时让我不自在,而如今我却无比怀念的感觉。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谁用满脸皱纹笑出一脸温柔,安静地望着我。我至今还记得她浑浊的目光里,藏着深邃的情感。

世界上最疼爱我的老人走了。

童年轶事

童年的我

童年早已经收拾行李跟我说拜拜了,我还沉醉于长辈们的关爱中,还陶醉于酸奶的味道里……

于是,我踏雪寻梅般,翻看着童年的相册,沉溺在回忆之中。手中的奶茶的香浓余温还在回荡,一片温暖沁上心头。终于,注意力定格在了一张照片上——五六个孩子,打着赤膊,穿着大裤衩,在台阶上坐成一排。

小时候,经常在外婆家住,那里的邻居们家的孩子大多和我一般大。每到晴朗的午后,便是我们出来活动的时间。外婆家那边,都是单门独院的房舍。我拉上表弟,到处结伴玩,隔壁的小妹,对面的小哥哥……一家一家地询问着:“金婆婆好,小菡在不在家?”“王阿姨,小清可以出来玩么?”对于我们天真而诚挚的邀请,大人们多是不忍拒绝的,只是在答应时加一句:“早些回来,别玩疯了,回家还要复习功课!”于是我们便像出笼的小鸟般,兴奋地继续壮大游戏的队伍。

我们的游戏大多是骑自行车、溜旱冰、跳房子、画粉笔画、当小老师,以及过年时的放鞭炮……那时的游戏,或许比不上如今电脑的先进,却也能轻松愉快地肆意一整个下午。我们会很“不客气”地到伙伴家去玩,也会很“客气”地邀请伙伴到自家去玩。

外婆家的小院还是很有趣的,小院里一直都栽着枇杷果树、橘子树、栀子树……除了数不胜数的植物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一直保留至今的一面被涂鸦了的墙——我们经常拿那面墙当黑板,涂涂画画,或装模作样地当小老师,我们还会为谁当老师谁当学生而争执许久。

直到傍晚,听见外婆喊着我们的小名:“炜炜,凡钦,回家吃饭啦!”伙伴们才恋恋不舍地将玩具藏在某个指定的小角落,记着“暗号”以及新的约定。直到现在,童年的我们那银铃般的笑声还常回荡在耳畔……童年它似乎没走远。可毕竟光阴一去不复返,如今和那些童年的玩伴也多半不熟了。童年的我,定格在了一张张照片、一本本影集里。

我合上影集,喝完最后一口奶茶,笑了。我长大了,那些故事要永远保留在我的记忆里,回味起来,很充实,很快乐。我知道,懵懂、稚嫩不再属于我,童年,已成为我的一笔值得拥有的财富!

童年的舞台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记得那是在1999年我3岁的时候,爸爸的单位举行庆祝建国50周年露天联欢晚会,而爸爸是这次活动的主持人之一,自己也有一个诗朗诵节目。真的是很奇怪,我到了会场,见爸爸在舞台上,很好奇。当时的我不知道联欢会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爸爸一上一下地穿梭在前后台之间,也不陪我玩,便觉得怪没意思的。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也没心思去看什么节目。旁边一个叔叔开玩笑说:“嘿,你爸爸在上面呐!你上台去找他啊!”

我还真就上去了。一上台,我没有顾忌台下黑压压的观众,而是拽着爸爸的衣襟不放,还叫着:“爸爸!爸爸!”爸爸也没敢回答我,还是自顾自地朗诵。我似乎没一点罢休的架势,后来可能是怕观众说我,就低着头一直站在他旁边,引得台下阵阵笑声,最后爸爸拿我没办法才拉着我下了台。

那是我第一次上台出糗,但却没有一点紧张。

记得第二次在舞台上出糗是在幼儿园时。那时我们所在的湖滨社区举行一个儿童唱歌比赛,在街道上搭了一个舞台,我早早地就穿好了漂亮的裙子,由爸爸妈妈领着去参加比赛。当时上台紧张极了,双脚哆哆嗦嗦的,紧握着的话筒似乎随时会从手中掉下去,比上次三岁的时候上台紧张多了,紧张得竟然把间奏当成伴奏给唱了。于是,我完全没有踩准歌曲的节奏,就在我正极力寻找节奏的时候,台下一小伙伴叫我去台下玩。我想也没想就吼了句:“别吵啦!待会儿说不行啊?!”弄得观众哄然一笑,这次“上镜”又以失败告终。

随着后来我上舞台的次数增多,慢慢地也磨炼出一些经验来了。感谢童年的每一次经历,因为这就是成长的点点印迹。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一片绿油油的稻田/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一道彩虹/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长大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

欢乐一家亲

奶奶和舅公有一个老规矩:每到新年,各小家庭都要轮流做东,组织全家人聚会。经过6年的等待,2006年春节终于轮到我们家主办啦!那些好像有无数的话要互相交流的大人们和贪玩的我们吃完饭后,全体“转移”到我家继续“狂欢”。

爸爸忙着打开电视机、DVD、音响之后插好话筒,几位爱唱歌的大人们拿着话筒,发出雷鸣般的“噪音”,正在房里上QQ的大表姐良茜和我听见后,就“飞”到客厅拿起话筒,很不服气地点了一首潘玮柏的歌。当时,婶婶看到了,说:“你们还会唱这歌呀?”“会!”我们俩就唱起来了,那些目瞪口呆的大人们又说:“我也要学学这首歌呢!”于是,我和大表姐就又回房继续网上聊天。后来,我们决定玩捉迷藏游戏,二表姐梦珊负责计时,我们规定如果游戏超过了两分钟,捉人的“狼”就等于投降,可叔叔老是帮堂弟佐昊,一次他把堂弟抱到沙发上,用衣服盖着,并且把弟弟的鞋子藏起来,大家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堂弟自己闷不过了才出来的。还有一次,叔叔又把堂弟抱到门槛后面,用大衣遮着。这次,叔叔的“神机妙算”可不怎么样,弟弟的鞋子露在外面啦!不过,我也有“救兵”啊!那就是梦珊姐姐,她可帮了我个大忙,我正愁没有地方躲呢,眼看着“狼”就来了,忽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有一个好地方!”说着就拉着我到了爸爸妈妈的卧室并叫我趴在双人床的后面,果然,“狼”在规定时间里找不到我,我赢啦!

每一位小朋友都尝过了胜利的滋味,欢声笑语一直伴随着我们。晚上10点,大人们决定回家了,孩子们无可奈何地穿好衣服,我又流下了几滴常有的“友情泪”。爸爸一看见我这样,就说出了他的口头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每当我听到这句话,就会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过爸爸说的也对,要是一个筵席永远也不散,那会是什么样呢?

心爱的芭比娃娃

2003年,爸爸在南昌出差的途中打电话回来,说会给我带回一份精美的小礼物,我一直好奇得睡不着觉。终于,爸爸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拎着大包小包,妈妈忙着“采访”爸爸:“在南昌有什么新奇的事呀?”而我却忙着搜包看看我的礼物是什么。

呀,是美丽的芭比娃娃呢!在这色彩斑斓的包装盒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它。我急匆匆地把包装盒打开,看见里面有一个“芭比妈妈”、一个“芭比小女孩”、一个厨房的模型,还有她们的生活用品,比如梳子、拖鞋、毛刷、“芭比妈妈”做饭用的围裙……这位“芭比妈妈”长着金黄的头发、天蓝色的眼睛,小鼻子挺挺地立在她瘦瘦的瓜子脸上,再加上樱桃嘴更好看,苗条的身材配上围裙显得非常秀美!“芭比小女孩”长着乌黑的亮发,大大的、明亮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润的嘴巴,穿着牛仔背带裤,一副天真、活泼、可爱的模样。以后的那段日子,我天天都是她们的“导演”,用她们编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自己听。不久,在这个家族里又新来了一位英俊潇洒的“芭比爸爸”,我又和爸爸妈妈一起为“芭比妈妈”买了一件漂亮的公主裙,回到家,我为她穿上了,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可是后来我渐渐玩腻了,开始对他们不管不问了。

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芭比娃娃一家在我的床头悄悄流泪,他们正为我的冷漠而伤心,“芭比小女孩”还说他们一家人再也不愿意在我家无聊地待下去了,准备离家出走,到外面流浪呢。第二天我赶紧将做梦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对我说:“好孩子!无论你是喜、怒、哀、乐,芭比娃娃总是微笑地看着你,他们难道不好吗?”是啊,在我伤心的时候,芭比娃娃们用微笑告诉我抹去泪痕;在我愤怒的时候,他们用微笑让我情绪稳定;在我开心的时候,他们用微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妈妈接着说:“芭比娃娃是外国人,你们不是学了英语吗?那你就写一封信给他们,告诉他们别伤心吧!”于是我写了一封信放在了芭比娃娃们的餐桌上。放学回来,他们还是和从前那样微笑地望着我,我仿佛觉得他们比以前更美了,我想起了他们对我的好,就再也不会不爱惜他们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玩具,我最喜欢的就是芭比娃娃!因为他们用永恒的美丽伴随着我童年的喜、怒、哀、乐!他们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我爱枇杷果

2004年夏天,外婆家的枇杷树结出果实了!我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爱吃枇杷果,它那又酸又甜的味道常让我想起小时候吃的糖醋凉拌黄瓜!因此我从小就爱吃枇杷果。它身披黄色的“小背心”,大一点的枇杷果像男子汉,一点也不觉得害羞,熟透了就脱下“背心”,而小一点的枇杷果就像小姑娘,非常害羞,当人们脱下她们的“小背心”的时候,脸唰地变红了,心想:别脱我们的衣服呀!枇杷果的肉是黄色的,别看它的肉好像挺多,可它里面的核却很大,圆圆的,只比小孩子玩的橡皮泥小一点点。

枇杷树绿油油的,树干非常粗壮,它那连着树干的树根伸向土地,吸收着大地送给它的滋润,吮吸着夏天的甘露,慢慢地成长。枇杷树一般都是四月份结果,果子长得很快,一下就成熟了,还没有尝着它们的味道,只要想到它们我就不禁要流口水了!有一次我先吃了几颗糖,妈妈拿来几个枇杷果,我吃了一个——“啊,好酸哪!”我捂着脸大喊一声,哦,可能是我吃多了糖的原因吧。当时,我的牙齿简直都要酸掉了!

枇杷果是夏天水果中我的最爱,我爱外婆家的枇杷树以及它的“宝宝”们,它们让我感受到童年的幸福和甜蜜!

游泳趣事

我喜欢游泳,它是我的业余爱好,游泳让我的暑假变得丰富了很多。

今天,我带着快乐的心情和堂弟,跟随爸爸、叔叔、婶婶又去游泳了。一到池子边我就像一只小鸭子似的急着跳进去,像小鱼一样游了起来。不久,我就看见堂弟和叔叔在水下练习憋气,便得意地问:“昊昊,叔叔,我们比赛憋气吧!最好让婶婶也参加这个比赛,怎么样?”“好,好,太好了!”弟弟回答说。“我去叫婶婶。”我像小鱼一样游到了婶婶身边:“婶婶,我们要让你参加我们的‘水下憋气比赛’!”“好啊。”我们一起游到池子的一角,爸爸当裁判,说好谁先出水面谁就出局。“预备,开始!”我在水里憋着气,不久,隐约地只听见爸爸先后宣布:“昊昊出局!”“婶婶出局!”我非常得意,不过我同时在想:啊,叔叔怎么这样厉害,居然还没出来啊?我想着想着,便着急了,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正在此时,“叔叔出局!扈佐佩胜利!”一声又从我耳边响起,我激动地跳出水面,大声叫道:“耶,我赢了!”弟弟看我得了第一,又叫我教他憋气、游泳,我都成游泳教练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弟弟游得比我还要快。

回家的路上,我和弟弟兴奋得不得了,因为他学会了游泳,我也“培养”了一位游泳爱好者!

梳羊角辫儿的姐姐

2006年暑假,我们全家来到祖国的首都北京。每天早上,我都是被大人们的说话声吵醒。那天,我们一家分头行动:爸爸带我去八角游乐园和琴行,妈妈到西单购物,爷爷奶奶去叔叔的新房负责与装修的师傅们商量计划。

上午,我和爸爸乘坐836次公交车去公主坟地铁站。车上人非常多,我们被挤在中门附近无法移步。不久,一个清脆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去人民大学。”循着话音,我找到了这位大学生模样的大姐姐,她正在前门售票员那里买票,只见她梳着两根小羊角辫儿,一副娇小可人的样子,背着一个休闲包,很古怪的T恤,蔚蓝色的牛仔裤,一双黑白相间的旅游鞋。我一直在注视着她,并且和这位文静的大姐姐的目光有过几次偶然的接触。后来,乘客越来越多,我就没有太在意了,心思也转到了别处。“小妹妹,来,坐吧!”我看见大姐姐从旁边的一个叔叔身后探出头来,亲切地朝我这边喊,并用手指了指身边那个空的位子,一向在陌生人面前害羞的我脸顿时唰地一下红了。“哦,哦,不了,你坐吧,谢谢!”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心想:哎呀,北京人多好啊!

中午吃完午饭后,我和爸爸又该出门了,我们照例要到中央音乐学院对面的英曼琴行去练习钢琴考级的曲目。

这回,我们要改坐395次公交车了。站台下,凉风习习,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北方凉爽夏季的魅力,这一阵风使我想睡觉的大脑顿时神清气爽。“哧——”一辆公交车停在了我面前,可惜,这辆车不是我们要坐的车。突然,一位衣着整齐、穿着高跟鞋的阿姨,打着手机向公交车站台这里跑来,由于跑得太急而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一不小心摔在了公交车车轮边,我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伸出双手,扶起了这位阿姨,真是有惊无险,还好车子没有开。“谢谢,谢谢!”这位阿姨在感谢我的时候,脸上还显得有些呆滞,可能是吓着了,只见她右手捂着自己擦伤了的左手,慌张地上了公交车,临进车门的瞬间,她朝我浅浅地笑了笑,我也朝她微微一笑。“哧——”车子发动了,我的眼睛望着车子的背影,一直到它从我的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