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洺不失时机地点了点头,将话接了过去,“不错,听白医师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们贺兰家就有一位弟子也是被狼咬死了,死状和这位医生差不多,也是脖子那里多了两个血洞。”
“既然是狼所为,那么贺兰家有没有派人去找这只狼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只畜生害人吧?”这些医生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此时听完他的解释后,忍不住又道,“听说贺兰家的人都很有本事,要抓住一头狼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贺兰洺微微叹了一口气,再次解释道,“各位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我们贺兰府上突然有好一部分人都莫名其妙地昏倒了,到现在都找不出病因,所以现在贺兰家非常缺人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狼再次潜入贺兰府伤人行凶!”
白绍华跟他一唱一和,也点了点头,回道,“正是因为这一次的意外,贺兰府受到重创才会让野兽都如此横行,所以也拜托各位医生能够尽快帮贺兰家的弟子解毒,让我们有足够多的人手对付狡猾的狼。”
经过他们两人的解释,所有医生内心对狼的愤怒就被激发出来,当即表态说要见昏迷的病患。
白雪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底带着几分嗤笑,什么野兽行凶什么狼性狡猾,通通都是骗人的鬼话。把那位医生杀死的真凶分明是血族!贺兰家竟然敢存心隐瞒,到底是何居心?
“原来是狼啊!”李欣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扯了扯白雪的衣袖,“你怕狼吗,白雪?”
听了这话,白雪忽然想到了在酒店里的某只半兽。她轻哼了一声,摇头道,“狼有什么好怕的?狼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灵性的动物。你看过《狼图腾》没有?那些狼都是最忠诚最团结最聪明的动物!”
李欣见她一连串说了好多有关狼的优点不由愣了一下,反问道,“你很喜欢狼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雪总是会把她口中所说的狼对号入座成某个只半兽,此时想到那个家伙,她的耳根不禁一热,随即回道,“也不能说是喜欢,总之,我觉得狼也狼的优点,而且,动物世界里有讲说,就算是最危险的凶兽也不可能无原无故就袭击人类。”
李欣想了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位医生死者先招惹了狼?”
白雪无语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总是想着狼是凶手呢?”
“白医师说了,凶手是狼啊。”
白雪抬眸扫了站在不远处的白绍华,以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反问道,“他说什么你都信?他万一是骗你的呢?”
李欣当即摇头,很坚定地回道,“不可能,他没有理由会骗我们啊,而且我觉得那两个血洞的确像是某种凶兽的牙齿留下来的。”
白雪瞥了她一眼,“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这么帮他说话?”
李欣抬头再次悄悄瞅了白绍华一眼,露出娇羞又陶醉的神情,“我说的是事实,你看白医师的面相,明显就是个大好人嘛!”
白雪决定不跟这个花痴的女人说话,眉头一皱,眼底浮起一抹疑惑的表情。
那个死者身上的血洞分明就是血族吸血流下来的,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事实。贺兰家不是第一大猎人世家吗?而且,医生是在贺兰府里遇袭的,为什么血族敢明目张胆地潜入贺兰府,难道是因为贺兰府的猎人都被自己的毒药放倒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就成了间接害死这位医生的帮凶吗?
白雪越想心情越是沉重,心头也不由浮起一抹自责,看向那个被解剖的尸体时,眼神也很愧疚。
“白雪,白雪。”
耳边忽然传来李欣的呼唤,白雪这才从自己的臆想中收回神思,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啊、?怎么了?”
“这种时候,你也能走神?”李欣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耐心地对她说道,“白医师说,等会儿用完早膳后,他会亲自带我们去看那些昏迷的患者。”
白雪听了这话,微微蹙了下眉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要见那些患者。不过她不可能替那些人解毒,到时候就随便打打酱油就好。
想到这里,她对李欣点了下头,“那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我好饿。”
“嗯,走吧!”李欣拉着她转身跟在其他医生身后,一起朝着用饭的偏厅走过去。
吃早饭的时候,白雪就悄悄跟李欣说道,“等会儿检查病患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强出头,如果查不出病因就算了,反正咱们来这里也就是为了凑热闹的,对吧?”
“那怎么行?医者父母心!”李欣将手里的瓷碗往桌上一搁,很正气凛然地对她说道,“虽然刚开始我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已经变了,我们必须要全力以赴,不能让贺兰府的人觉得我们这些医生没有用,你是说吧?”
白雪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积极了?”
“我一直这么积极好不好?你看看人家白医师,人家也很积极的!”李欣放下手中的筷子,从位置上把她拉起来,“快走快走!很多医生已经过去了,咱们不能落在后头。”
“可是,我还没吃完啊!”白雪手里还握着筷子,不肯离开,“不得不说,贺兰府上的饭菜味道确实不错。”
“算了,你带个路上吃吧!”李欣把她的筷子拿下来扔到桌上,然后顺手从盘子里拿了两个精致的小包子塞给她,“喏,快吃吧!”
“可是……”白雪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一半的银耳莲子羹,很恋恋不舍。
“别可是了,如果我能把这病看好,到时候下山,我买几麻袋银耳送你!”李欣说着拉了她就快飞地冲了出去。
等她们二人赶到主厅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不少医生在了。
厅里也摆了不少昏迷的贺兰家弟子,一个人都睡在担架之后,脸色如常,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些就是病人吗?”李欣望了那些人几眼,疑惑地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得很,一个两个都没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