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咱们的帮手来啦!”听到这个亲切又熟悉的声音,颜笑笑和颜子乐眼睛一亮,兴奋又默契地抬手击掌。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忌惮楚衡威压的血族突然发狂,嘶吼着就朝他们冲过去。他们的速度极快,完全不像刚才那副闲庭漫步的模样。
“小乐!小心!”颜笑笑脸色一变,本能地弯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儿子前面,不想让儿子受到一丁半点儿的伤害。
她双臂紧紧护住儿子的脑袋,而与此同时,颜子乐飞快地举高自己胳膊,手腕上戴着的那串手珠在夜色中似乎闪过一抹流光,手珠表面的古老咒文隐隐流转。
他们太过于专注对方,因此并没有察觉旁边站着的少年脚步微动,整个人身形已经移到他们面前,将他们完全挡在身后。
其实楚衡心里很清楚有人会及时赶到救场,明知他们不可能受伤,但是在听完颜笑笑母子感人的对话后,他不自觉地就做出这个保护动作。
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两名血族率先冲到他面前,对着他张开血盆大口。他们距离少年的距离极近,近得甚至能够闻到他们呼吸间喷出来的难闻腥臭味。
眼看着其中一个血族已经凑到楚衡的脖颈跟前,少年细嫩皮肤下血管隐隐跳动,血族的那对獠牙已经近在咫尺,好像随时都可能咬断他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紫色十字架从夜色中飞袭而至,一下子就把靠楚衡最近的那个血族拦腰斩断!
血族的嘴巴还保持着张开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惊骇。紧接着,他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风化成粉末状态,转眼之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眼前突变明显震慑到其他血族,他们冲向颜笑笑他们三人的速度顿时凝滞。
不给他们更多的反应时间,又是几道紫色十字架旋转着飞向那些血族,毫无疑问,被击中的血族就此消失。
赶来的两个人正是白雪和威廉。凯特。
通常拥有高等以上资质的猎人都能轻易区分血族和人类,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纯种。
由于这些都是低等血族,所以威廉。凯特很轻松就把剩下的那些全部解决了。
颜笑笑看着血族一个个从眼前消失,脸上的表情逐渐由惊讶转为惊喜。
是他!是威廉!
看到紫色十字架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他来了!
没过多久,便有两道人影朝他们走过来。待到近处,她发现果然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白雪?”当颜笑笑看到于她并肩而立的年轻男人时,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怎么会和威廉先生一起来?你们认识?”
“笑笑,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大学时期遇到血族的事情吗?”白雪将站在自己旁边的俊美男子拉过来,向他们几个人介绍道,“当时就是他就了我,他很厉害的哦,是威廉猎人家族的继承人,威廉。凯特。”
“我和威廉先生之前也有过一面之缘,算上这一次,他已经救过我两次了。”颜笑笑望着眼前这位五官线条分明棱角清晰的男子,脸上带着重逢后欣喜,说完这话,她转头看向救了自己的人,微微笑着问道,“对吧,威廉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虽然这样问,但是她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够记得自己。
毕竟这个男人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唯一钟情的暗恋对象,如果他能对她也有那么点意思,当然是最好不过!
“记得,你叫……”威廉。凯特对她的确有些印象,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你忘记了吗?”闻言,颜笑笑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小小的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像他这样正义感极强的猎人肯定救过很多人,就算记不清楚她的名字也是情有可原。这么自我安慰后,她对他弯起一双水润的眸子帮他回忆道,“两周前在金月亮小区,我也被血族围攻,那个时候就是你救了我的命呢!”
听着她话中那掩饰不住的兴奋,楚衡忍不住从齿间冷嗤了一声:“他是猎人,消灭血族原本就是他的责任,有什么好谢的!”
如果他此时还保留有那么点儿理智,他就会察觉自己在说这句话时有多酸!
而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没有把他当大人看,所以当然也没有把他吃味的话放在心上。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颜笑笑要在威廉。凯特面前保持美好的形象,只能警告地瞪他一眼。
楚衡身体之所以一直维持在十五岁的模样,是因为他中了一位高等猎人祭献自己鲜血下的诅咒,要解开血咒不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贺兰家族嫡女的血,还需要借助埃及法老权杖的神秘力量。
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颜笑笑就是贺兰家的嫡女,但是他还没有找到法杖被她藏在什么地方。
现在看来,他必须要加快进度早点把法杖找到才行。
“我不是小孩子!”当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时,楚衡蹙起眉头大声宣告着。
那略显稚气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气愤,那是对颜笑笑当众这么说他表示强烈不满!
颜笑笑见他生气倒也没太当回事,直接无视他的话,转脸对威廉。凯特道:“我们是不是要先离开这里?”
虽然有高手猎人在身边,但是总让人觉得这个地方好危险。
这话一出就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很快他们就离开榆树林,五人一起坐着白雪的车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后,榆树林里某棵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蒙面人。
黑纱布巾后面,那双深沉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他刚才一直在附近查找最近几起谋杀事件的凶手,因为突然感觉到周围低等血族的气息,所以才赶来这里。
当发现有那么多血族袭击人类时,他正准备出手救人,却发现在血族包围圈中的少年居然是个纯种。
于是,他就接着夜色悄悄隐匿在榆树的树干之后,目睹着后来发生的一切。
在原地站了良久,他缓缓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