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手上戴的这两个串珠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希望它们能够保护自己不受这个血族的迫害。
颜笑笑心里暗自祈祷着,可是脸上却是一派冷静沉着的表情。她眼神也异常坚定,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和退缩。
属于贺兰家继承人的那种气场大开,她整个人此刻看起来立即就不一样的。
唐顺明阴沉地勾起了嘴角:“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吧,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说不定还在家替你家孩子换尿布呢!凭你也想抓我?简直是痴心妄想!”颜笑笑壮起胆子,将下巴抬得更高一些,也让自己更加有底气了。
一直以来,唐顺明虽然去过楚衡家好几次,却从来没有跟颜笑笑正面对上过。看她刚才只是一个抬手就将几名低等血族杀死,他的心里忽然也有些动摇了。
莫非这个丫头真的有两把刷子?
他听完颜笑笑的虚张声势后,居然真的有些犹疑不定。而颜笑笑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更让他觉得可能有猫腻。
唐顺明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此时他没有先出手,而是眯起双眼暗中观察着颜笑笑的一举一动。
无声的对峙是最能考验一个人心理和耐力的。
颜笑笑其实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所以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出胆怯的表情,否则在气势上就输了。更何况她还有两个串珠做后盾,万一他是血族,那么她就不用怕了,直接以串珠对付他就好。
过了几分钟后,唐顺明觉得不耐烦了,率先出声打破两人间沉默的气氛。
他以那种打量猎物的眼神与她对视着,嘴角带了几分轻视蔑然:“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把你打伤打残再带走?”
颜笑笑听着他这副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口吻,立即反唇相讥道:“大伯,您年纪也不小了,你凭什么以为等会儿被打残的人不是你自己?”
“嘴倒是挺硬的,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一直打到你服软为止。”唐顺明闻着她身上飘来的一阵阵鲜血甜香,原本强忍着的那股对鲜血的渴望彻底崩塌。
他眼睛一闭,再睁开时黑色瞳孔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赤红的瞳仁。
血族!这个中年男人果然是个血族!
颜笑笑的猜想被证实后,不禁冷哼了一声。抬起自己受伤的左手,她瞥了一眼食指上还贴着的创可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阿衡曾经告诉过她,她的血很特殊,对血族来说有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而贺兰靖又对她说过,她体内流的血如果利用得当,对血族有近乎毁灭的杀伤力。
她没有想过自己的血会有如此极端的两种能力,那个时候,对楚衡和贺兰靖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楚衡的话已经得到证实,如果能够打败这个血族,就说明贺兰靖也没有欺骗她。
“那就来啊!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皮是不是比刚刚那几个血族厚,打也打不死?”颜笑笑故意提起自己刚才以手上串珠轻松解决那几个血族的事,就是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也惧怕她的手珠。
果然,唐顺明听完她的话之后,脸色就变了。不过他以前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猎人,此时并没有乱了阵脚。
他冷嗤一声:“哼!你带着的就是贺兰家至宝?”虽然说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却非常肯定,显然对贺兰家也有一定的了解。
“你倒是识货嘛!让你死在贺兰家至宝之下,你也应该能瞑目!”颜笑笑也不甘示弱。
“还没有开始交手,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为时过早?”唐顺明脸色一沉,又接着说道,“贺兰家的这个串珠的确算是个宝贝,但是用他对付那些血族还行,想要对付我,光靠这两串破珠子是不够的!”
“够不够要打过才知道!”颜笑笑说着就率先朝他这边冲过来,她再怎么说也是千门的得意弟子,跑步速度快得让人无从反应。
然而,在唐顺明的眼里,她此时的样子就像是电影镜头中的慢动作,只是一个侧身就轻松避开了她。
“我可不是那些没有智商的低等血族,你真以为随便晃一晃你的木头串珠就能把我怎么样吗?你是太高估自己还是太小看我们血族了?”唐顺明知道这种串珠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只有它意识到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才会发出救命的白光。
串珠对只血族的獠牙有很强烈的反应,并且在特殊情况下,它甚至可以与主人心意相通。
而颜笑笑本人似乎对串珠也没有那么了解,他只要先打破她的心里防线,以及对串珠的依赖,想要拿下她应该就简单多了。
可是,颜笑笑当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她望了唐顺明一眼,继续举起手上的串珠向他冲过去。
现在她手上没有像白荆木长剑这样的兵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希望寄托在手珠上。也许唐顺明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打消她使用串珠的念头,那她就更不能手软,早点解决了他才能早点脱离危险。
谁知当她冲到唐顺明面前时,那个串珠依然没有发光,而唐顺明抬脚对颜笑笑的双腿用力一踢,颜笑笑立即就被他强大的力道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腿关节处一痛,她没能稳住重心当场就狠狠跪倒在地上。
唐顺明之所以对贺兰家至宝有如此深刻的了解,是因为他在当猎人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与贺兰家的一位猎人联过手,还从那人口中得知了不少有关贺兰家族的秘密。
当看到颜笑笑被自己打趴大地上时,唐顺明收起赤目獠牙,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脚边的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跟我走,否则我等会儿再下手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了。”
“你做梦!”从樱唇间冷冷吐出三个字后,颜笑笑强忍着腿上的剧烈疼痛感,两手撑在身侧的地面上,缓缓站了起来,“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刚才还没有使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