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紫川冷冷的对北曲昱辰说:“她的心,你又不懂。”
“当初是谁,说要保护她的?”
北曲昱辰反讽道:“你说的吧。君子一言,千金一诺!我还记着,你想赖账呀你?”
“我当然记得,当然也会保护她。只是这个承诺,不包括与她的父亲,对峙。”
北曲昱辰冷哼一声,“哼,狡辩!”
这种狡辩的功夫,北曲昱辰才是最拿手的,南歌紫川在他面前,耍这样小心机,根本不够看的。
“你不用惦记南歌倾月了,她的心里,只有我。”
北曲昱辰说的笃定,但,只换来南歌紫川的淡淡一笑。
“我也在她心里。以倾月的性格,只要对她足够好的人,都会被她,放在心里。你如此,南宫苍熠,也是如此。”
“……”
北曲昱辰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爆了粗口,“卧槽!”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南歌紫川说的是,事实。
南歌倾月那个傻丫头,谁对她好,她都记得。
而且记得很牢,还总想着回报,一旦能有机会的时候,就什么也不顾,只要她有,便不计后果的付出。
对南宫苍熠便是如此,当初,对南歌紫川也是如此。
北曲昱辰怒火中烧,又发不出来,气得拳头攥紧,倒是给怒极反笑,对嘲讽他的南歌紫川,嘻嘻笑道:“哈哈……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跟知华比起来,她哪里都比不上。你看上她什么?”
南歌紫川同样笑了笑,北曲昱辰如此问,怎么不问问他自己呢,到底看东乐知华哪里不如南歌倾月了呢?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看看你,回不回答得出!”
北曲昱辰:“……”
这个问题,南歌紫川也是想问问他的。
北曲昱辰和东乐知华在云外天,可谓是人人公认,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人想到,一个平凡的小丫头的出现,就让傲气凌人的北曲昱辰,不知不觉的陷进了感情的深潭里。
呵呵,问他为什么,有些事情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她早己成了心上的牵挂,已无法改变的。
或许……南歌紫川总会想,也许南歌倾月,真的就是他的妹妹。
他为她做什么很多,甚至,很愿把她当作亲的妹妹。
只是世事无常,谁知道,南歌倾月会是那样,扑朔迷离的身世。
北曲昱辰这样紧张南歌倾月,过来打探他,对他说这么多话,只可惜了,他的心意,在他知道南歌倾月不是南歌世家的人时,变得自己都不确定了。
南歌紫川说不清这是什么的改变,他似乎是自己都不能确定,他低估了南歌倾月多他的影响。
不是她的哥哥……这已经让他很难接受,但是,有了另一种可能,他却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在北曲昱辰的一番追问下,他倒是明白了几分。
无论如何改变,南歌倾月不可以受到伤害,任何都不可以伤到她,北曲昱辰也不行!
既然东乐参商,非要拆散北曲昱辰和南歌倾月,不如就顺水推舟。
利用这一点,至少可以制造出危机来。
感情的波涛翻涌,人人都在其中,那么,谁也不要淡定。
北曲昱辰得不到南歌紫川的回答,他依然认定,南歌紫川对南歌倾月,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那种危机感,比他来之前,更加明显了。
北曲昱辰离开前,又和南歌紫川说了一遍。
“关于倾月的娘亲,东乐绯羽的消息,只要有回信,务必通知我一声。这事情对她很重要。”
南歌紫川答应了,“好。”
两个人也只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只有关于南歌倾月的事情,他们才肯相互和解。
南歌倾月每日的修炼安排紧凑,东乐徽音自身灵力强大,为南歌倾月打通灵脉,让她事半功倍。
因为南歌倾月此次修炼,只是单一的水灵力,
在璇波殿的四周只有水,南歌倾月修炼的时候,占尽了自然的灵力支持。
一个月后,南歌倾月的灵力突破了玄级七阶。
单一的灵力修炼,将全部的灵力都集中在一股灵力上,势如破竹的成长速度,让南歌倾月自身都感决定得到,水灵力的威力,她几乎可以控制整个璇波湖的湖水。
水灵力的变化之一,冰凌之结界,也是强悍了,提升到玄级九阶的高度。
果然,东乐徽音的决定是正确的。
既然失去了其他的灵力,不如只攻一脉灵力,反而容易突破,并且比起七种灵力共修,这样的灵力,更加纯粹,也更加具有攻击力。
南歌倾月闭关在璇波殿,已经有两个月了,除了中间,曾经去过一次东正殿,半步也没离开过。
刻苦是有成效的,如今,南歌倾月的灵力,保护自己绝对没有问题了。
这天又到了休息日,南歌倾月突然接到了一道灵力传音。
这是钱乐天发来的,奇怪的是内容却是易学舞的声音。
莫非是易学舞拖钱乐天发来的?
灵力传音,说道,要南歌倾月出来见面,想她了。还说准备了惊喜给她。
南歌倾月也想他们了。
看起来南歌倾月不在的日子,易学舞和钱乐天他门在联萌社,很玩得来呀。
南歌倾月当即想到自己有两个月未曾和他们见过面了,就更加想念这些朋友了。
东乐徽音会不会给她时间去见见他们?
今天云外天的所有人都会休息半日。不如……
南歌倾月准备了午餐,端上来二楼。
东乐徽音一直在璇波殿,其实说是让南歌倾月陪伴她,也是师父对她的关怀。
“师父,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吃饭吧。”
东乐徽音琴艺高强,灵力奇异,每日里仍然不断的,练着,南歌倾月每每累极了,都会看到师父坚定的目光,重新鼓起勇气。
东乐徽音放下琴,走过来。
南歌倾月熟练的摆好碗,递过筷子。
“师父请用。”
东乐徽音:“坐吧。”
东乐徽音平日里也极少言语,有什么事情,说话都是言简意赅,一语道出关键所在。
南歌倾月早就习惯了。
南歌倾月一边吃着饭,一边合计着,如何对东乐徽音说明自己的打算。
东乐徽音一向要求她,食不言,等到她放下筷子,南歌倾月才敢说话。
“师父,我……”
东乐徽音好死想到了什么,对她说:
“倾月,今日是休息日,你也很久没出去过了,今天,师父有事,你也可以出去一下。”
这么巧?和她的打算,不谋而合?
南歌倾月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好。我知道了,师父。”